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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開文檔,找到自己的分數,陸岑岑最後的希望破滅了。

經濟課居然只有89分。

班裡還有兩個學霸考了滿分,她這個拿到南洙決親自畫考綱的人,居然才得了89分。

這分數,肯定拿不到一等獎學金了,好傷心……

也好生氣!南洙決居然一點情面都不講!

這敗家玩意兒,要是給她滿分,她拿到一等獎學金,就等於鳴世的錢兜兜轉轉回了她的口袋。

自己集團的錢,給自己女朋友賺,不好嗎?

陸岑岑比剛才被人潛規則還難受,一下子蔫了,氣得中午飯都沒吃。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她連忙拿起包跑進電梯,擠進去才發現,錢貴澤也在這電梯里。

他眼睛裡閃着猥瑣的精光,和陸岑岑對視時彷彿就要把她吃了,陸岑岑嫌噁心,趕緊把臉轉開。

出電梯的時候,陸岑岑趕緊往外擠,忽然感覺自己的腰被摸了一下。

那個位置,不用看也知道是錢貴澤。

她回頭冷冷看他,錢貴澤卻沖她下賤一笑,用只有她能聽見的聲音說:“明天等你答覆。”

然後昂首挺胸地走了,還特意把自己腰間的車鑰匙翻了出來,沖身後的陸岑岑甩了甩,展示給她看。

照陸岑岑這脾氣,沒衝上去抓着他的頭往牆上撞就算她大度了。

不行,今天不能自己動手,她已經決定了,給她的總裁男友一次表現的機會。

她咬咬牙,心裡衝著錢貴澤背影放狠話:今晚就讓我男人弄死你!

她沒有提前和南洙決說,就直接去了他的公寓。

門鎖一直有她的指紋,她直接開門進去,見南洙決還沒回來,就去冰箱里找了些吃的,一邊看劇一邊等他。

結果這麼一等就等到了夜裡九點多。

她拿起電話想問問他在哪裡,但又覺得這樣做顯得好像自己在這感情里沒安全感似的。

成年人的情感就是一場無形的battle,就算動了真心也要算清楚得失,不能顯得過於熱切。

她打開最喜歡看的真人秀——致富經,想要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可卻還是控制不住地看時間和胡思亂想。

九點半——他應該是加班耽擱了吧。

九點四十——他估計是參加什麼商業聚會,正在和人客套呢。

九點五十——有可能正在和一些小明星小模特唱歌跳舞。

十點——難道被小明星給灌醉了,送到房間里去了?

十點十分——難道和好幾個人鬼混?玩好多p?

十點二十分——一定是路上出車禍了,要不然就是被人下毒幹掉了,嗚嗚嗚……

陸岑岑再也忍不住,打算給他打電話了。

就在她從通訊錄里找到南洙決名字的時候,門開了。

南洙決站在門口,一眼看見沙發上窩着的陸岑岑,淡淡問道:“你過來怎麼不告訴我一聲?”

陸岑岑放下手機,從沙發上跳下來,鞋子都沒穿,兩步跑過去,在他身上聞了聞,見沒有奇怪的香水味,心裡鬆了口氣,站直了問:“你去哪裡了呀,這麼晚才回來。”

察覺到她似乎在吃醋,南洙決不動聲色地笑了笑:“想知道我的行程,就回來繼續當我的助理。”

陸岑岑連忙搖頭,看見他依舊這樣的道貌岸然,就知道他應該沒有在外面做什麼壞事,索性也不問了,先解決自己的事再說。

她伸手摟住他的腰,昂着腦袋看着他,楚楚可憐地說:“我被人欺負了,你管不管?”

南洙決抱起她放回沙發上,坐到她對面,看着她問:“誰欺負你了?”

陸岑岑就先把今天被錢總暗示潛規則的事給說了。

按照她的想象,霸道總裁此時一定會拿起電話打給保鏢,來一句酷炫狂霸的:“三天之內,我要讓錢貴澤滾出j城。”

然而,南洙決卻沒有這樣說。

他只是靜靜看着陸岑岑,眼神中甚至不見心疼。

好一會兒,才開了他的尊口說了一句:“就這麼屁大點兒事你不會自己處理?當初我碰一碰你你就報警,怎麼,現在不報了?警局電話忘了?”

陸岑岑愣了一下,很快眼眶就紅了起來,她的男人居然一點都不在乎自己?

她緊蹙着眉,低頭一邊穿鞋一邊氣急敗壞地說:“好!南總你真是好樣的!既然你一點都不在乎我,你自個兒過吧!我去跟我上司潛規則去了!”

南洙決看着她炸毛的樣子,綳不住笑出聲。

他還笑!

陸岑岑瞪他,酸溜溜地說:“我可算是明白了,我這弱女子哪配得上南總您啊,您就適合白蓮那樣的大人物,人家又有錢又有地位,人家獨立堅強大女人,肯定不煩你,人家什麼事都能自己解決。我現在就走,以後也不會來了,給您家白蓮騰位置。”

南洙決起身換了位置,直接坐到她身邊,勾着她的纖腰靠近自己,霸道地吻了上去。

陸岑岑裝模作樣地掙扎兩下,就抱住了他。

等他鬆開後,楚楚可憐地嘴硬:“我不要你管,我明天就去和那老頭潛規則。”

她不可憐,其實她是裝的。

她雖然偶爾脾氣暴的很,但要婊的話也沒有人能婊的過她。

她這是走白蓮的路,讓白蓮無路可走。

南洙決就吃這一套,在她腰上掐了一把,沉聲說:“你潛我一個還不夠么?”

陸岑岑冷哼一聲:“我感覺不到你的男友力了。我被人佔便宜你都不生氣!”

“……我不是派了趙a趙b給你么,你看誰不爽讓他們倆打一頓不就行了,打死算他倆的。”

南洙決無奈地說了一句。

他不是不在乎,他就是覺得這樣的人物完全不配他費心。

但懷中的人哭着鬧着要他展現男友力了,他就給楊超棒打了個電話,讓他去把人給處理了。

陸岑岑達成目的,倒有些害怕了,緊張地問:“你怎麼處理?不會殺人吧?”

南洙決無語:“這是法治社會,我會做犯法的事嗎?”

陸岑岑傻傻笑了兩聲,那倒也是。誰都知道,南總是出了名的遵紀守法。

但再轉念一想,陸岑岑又還是有點擔心,她目光下意識地掃向他的腰,這裡受過槍傷的,現在傷疤還很明顯。

他的世界可和她的不一樣。

這傷她上次問過南洙決一次,他不願意告訴她,她就沒問過了。但每次想起來還是會害怕。

欲享受總裁的財產,就要承受總裁的危險……不對,她還沒有享受到富婆的快樂呢!她還沒訛到錢呢!

一想到錢,就想到了自己的獎學金,這是她今天來找南洙決的另一個目的。

“對了,你為什麼只給我的試卷89分?”

“……因為你被扣了11分。”

這不廢話嗎啊?

陸岑岑深呼一口氣,撇撇嘴說:“我拿不到一等獎學金了,你許諾過我的五百萬是不是不給我了?”

南洙決點頭:“你沒有達到要求,當然不會給了。”

陸岑岑氣道:“可是這錢本來就該是我的啊!”

南洙決再次大教育家上身:“你沒有完成我們的約定,怎麼就該是你的錢了?想要發財自己努力,今年不行明年繼續。”

陸岑岑十分無語,耐着性子和他梳理一遍:“那塊表是白蓮送給我的,你拿去拍賣,還許諾送我一塊更貴的,後來又說不送了,等我拿到一等獎學金你就給我折現五百萬。”

南洙決忍着笑,一本正經地說:“現在你沒有拿到一等獎學金,所以沒這五百萬了。有問題嗎?”

陸岑岑無語了。她說了半天,他又給繞回去了。

果然她來這邊世界的第一印象非常對,南洙決就是個鐵公雞。

她咬咬牙說:“你就是沒把我當自己人。下次你媽媽再給我錢讓我離開你,我立馬就跑,讓你再也找不到。”

“小白眼狼,我對你的好你都不記得,你就記得我不給你錢。”南洙決把她往自己懷裡拉了一把,威脅道,“你要是還敢拿錢走人,我打斷你的腿。”

來了來了,霸道總裁又飆霸總語錄了。

他這人對別人遵紀守法,對待她就知法犯法!

南洙決靜靜地看着她氣鼓鼓的樣子,威脅過就該給糖了。

他又好言哄騙……啊不,好言相勸:“等你拿到駕照,我送你一輛車。”

陸岑岑果然來了精神,抬頭看他:“真的?”

南洙決點頭,他自己不能開車,每次和她出去還得小王開車,多一個人在車上,不能做很多有意義的事情。

所以哄陸岑岑去考個駕照是當務之急。

等考到了,送陸岑岑的車也是他坐,等於還是他自己的車。

而且還哄女朋友開心,還能讓她高高興興地當自己的司機,無本萬利。

所以說做生意還是他南洙決厲害,陸岑岑訛錢也就訛個羊毛,還出在她自己身上。

這就是成年人在愛情里精打細算的博弈。

陸岑岑想了想一下,又一臉痛苦地說:“科目二太難了,我考了三次了,還沒過。”

她上輩子考過駕照,但那時候運氣好,一把過了。

現在科目二又變得更難了,還新添了內容,她去了三次,三次都被考官半路趕下車。她現在自信心都沒了。

南洙決不慌不忙地說:“送法拉利。”

陸岑岑眼睛一亮,嘴角瘋狂上揚,一拍桌子,鬥志昂揚地說:“今晚不睡了,我現在就去練車!”

南洙決卻一把將她橫抱起,起身往浴室去,邊走邊說:“今晚我可得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