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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笑了笑,爽快答應下來接過他的手機,輸了個號碼進去。

“這是N城媒體圈一姐的號碼,她手上的線比警察還多,你自己去聯繫她,就說你是我孫子,讓她幫你查。”

“我去聯繫啊?能行嗎?”熬烏有些遲疑……這種大人物,奶奶不親自出面,對方會不會不賣他面子啊?

“放心,她以前是我的人。”奶奶很有底氣,一邊把打麻將贏的錢塞進自己口袋,吐槽孫子:“一天天的,就知道耽誤我發財。”

好吧好吧,熬烏只好自己去做了。

奶奶來南方之後,瘋狂迷戀上打麻將,每天都要打。

而且奶奶有特殊的贏錢技巧。

麻將這東西,除了要靠運氣之外,還要會察言觀色。

有的人手裡有能胡的牌了,但他還想等等,拼個大的,他的微表情就會有細微的變化。

出什麼牌,能引起別人藏不住的興奮,奶奶也會記下來,下一輪招呼着來。

奶奶以前親自審訊過各種罪犯,早就鍛鍊出來了,什麼也逃不過她的眼睛。

這些陪她打麻將的老爺爺老奶奶,在他眼前就跟透明紙一樣。

不過要是奶奶只贏不輸,人家早就不跟她玩了。所以奶奶也會故意輸幾下,每天保證小贏,她就會很開心。

奶奶能找到自己喜歡的事,還結識了好多新朋友,心情好,身體也跟着好了很多。

熬烏真覺得自己幸運,一切都在慢慢向好。

第二天,熬烏聯繫了奶奶給他的那個號碼,對面聽說他的身份之後,立馬同意見他。

約定的地方是N城省級電視台,熬烏到那位一姐的辦公室,進去一看……

這哪叫一姐啊,分明就是一奶吧,滿頭白髮,和奶奶年紀應該差不多。

這位奶奶姓白名度,熬烏進門之前想喊白老師的,活生生改口成了:“白奶奶,您好。”

白度笑得很慈愛,招呼他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細細打量他一圈,滿意地點了點頭。

簡單地問候之後,熬烏拿出提前準備好的資料,對她說:“白奶奶,我想請您幫我查一下這個女生的背景。”

白度看了一眼資料上的頭像,點點頭說:“可以,不過你查她幹什麼?這頭髮,這妝,弄得看起來不像什麼好女生。”

“我是為了另一個女生,我昨天和她見面,發現她的所有社交賬號都變成了這個女生的,我不知道她在做什麼,很擔心她。”

“你查她,是為了保護另一個女生啊?”白度就和奶奶一樣八卦他的感情生活,“是你小女朋友?”

熬烏點頭,滿臉都是驕傲:“是啊,所以我一定要弄清楚,我要保護她。”

白度笑了,他這精氣神,和他的奶奶年輕時候像極了。

以前白度也有官方背景,是熬烏奶奶的線人,深入過各種暗地做事。

後來她想結婚生子,做普通女人,但是又怕之前那些被她抓過的人回來報復。

當時熬烏的奶奶就對她說:“有我保護你,你放心過你的日子。”

後來,熬烏的奶奶果然護她周全,她也才能安安穩穩地過日子,還靠自己的本事坐上N城媒體圈一姐的位置。

六十多歲了,她本該退休,電視台都不願意放她離開,特聘她為榮譽台長。

熬烏奶奶對她的恩情,她一輩子都換不完,幫她孫子查人這種小事,她當然爽快答應下來了。

兩天之後,白度查到了頡昧的所有資料。

給熬烏看完後,白度又悄悄地和他是:“現在還有兩個說法,都是可信的人幫我查到的,但這兩個說法相互矛盾,你自行判斷真假。

“一是說,頡昧在兩個月前剛回國的時候,就已經出車禍去世了,但警方特意隱瞞了這個消息。二是說,頡昧已經安全回來了,而且已經正式接手了她父親留給她的公司。”

熬烏思考之後,覺得如果這兩個都是真消息的話,再把之前在綰綰身上查到的事給串聯起來……

綰綰在當卧底,而且是以頡昧的身份。

*

綰綰今天正式進入頡厄留給頡昧的公司。

慣例開了個見面會,辛付給公司里幾個高層介紹:“這是我們公司的總裁,頡昧頡總。”

公司里的人都是正規來源的人,他們都不知道頡昧的背景,也不知道頡厄做過的事,就只知道頡昧是老總的親生女兒。

他們只能在心裡感慨,家族企業就是好,小小年紀就能當總裁。

辛付把所有高層介紹一圈之後,大家便各歸其位。

綰綰也有單獨的辦公室,辛付又拿了很過公司的運營資料過來,希望她慢慢學。

到現在,綰綰總算是一點點接近任務了。

一整天很快過去,下班的時候,辛付要帶她一起去吃飯,綰綰拒絕了他,叫了外賣。

很快,外賣送上來了。

外賣小哥親自送到了她辦公室裡面。

綰綰正在看公司的財政報表,餘光瞥見他進來,說:“你放外面就行了。”

外賣小哥卻沒聽,繼續往她身邊去。

在快走到她面前的時候,忽然從保溫箱里抽出一把刀,二話不說,直接就往綰綰身上砍!

綰綰立馬站起來躲開,一邊套一邊大喊:“保安!辛叔!人都死哪去了!”

辛叔的辦公室就在她隔壁,此時聽見呼救,立馬衝進來。

他身手了得,一把奪過外賣小哥手裡的刀,按着他的胳膊將他的腦袋狠狠懟到牆上。

綰綰站在旁邊,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辛付回頭,安慰他家小姐:“小姐別怕,我現在就把人送去警局。”

“等等。”綰綰瞪着辛付,“你有沒有腦子?他這種直接衝出來砍人的一看就是小角色,你應該現在就弄懂他是誰,誰指使他的,不然你把這個送走,回頭還要別的不要命的要砍我。”

辛付對她這態度也完全不氣,連連應聲:“對,小姐說的對,確實應該先弄清楚。”

綰綰看了他一眼:“你有槍嗎?”

辛付愣了一下,像是沒想到她會突然問一個無關的問題。

他很快回過神,趕緊搖頭:“小姐,槍可是違禁的……”

“我這麼有錢不給我搞個防身的東西,想什麼呢?”綰綰吐槽一句,吩咐他,“你想辦法給我弄只槍來。”

“……”

辛付在頡家做事這麼久,給一次知道什麼叫心力交瘁。

綰綰又掏出自己的匕首,懟在那個外賣小哥的大動脈上,問他:“說,你為什麼要殺我?誰派你來的?”

那個外賣小哥一開始很有骨氣:“你有本事就殺了我!”

“你以為我不敢?”綰綰說著,抬起刀直接刺在他的胳膊上,那人的胳膊立馬血流如注!

辛付看傻了都,不過想想也對,頡爺年輕時候也這麼殺伐果斷。

頡昧雖然不懂事,但也和她爸爸一樣狠辣。

那人痛苦哀嚎一聲,一下子什麼骨氣都沒了,立馬慌慌張張承認了:“不……不關我的事啊……是……是吳老闆讓我來的……”

“吳老闆?是誰?”綰綰回頭看向辛付。

辛付本不想讓小姐接觸一點點組織的事的,可是現在她問起,他只好回答:“是……是老爺另一邊工作上的事。”

“什麼工作?”

“這個……” 辛付擦擦額間細汗,“小姐,頡爺吩咐過,不能跟您說……”

綰綰靜靜看了他一會兒,又轉過身,手裡的刀進一步逼近外賣小哥的脖子,威脅他:“你說,那什麼吳老闆為什麼派你來殺我?”

那個人雖然抖得厲害,但思路倒是很清晰,把事情全給招了:

“吳老闆說,這家公司的錢全都是組織一起賺的,憑什麼被頡爺帶走,全留給他自己的女兒?”

“而且,頡爺之前說好的要分給大家的份都沒做到,這就是頡爺虧錢咱吳老闆的!”

“現在頡爺死了,這筆賬當然要他額女兒也就是頡小姐你來還了。”

綰綰問完話,收回刀,冷着臉對他說:“你走吧。”

那人立馬捂着還在流血的胳膊,飛快地跑了出去。

“小姐,就這麼放過他?”辛付看着那人的背影,似乎還想上去攔。

“不放還能怎麼辦?”綰綰嘲諷一笑,“送警局?我爸乾的事合法嗎?把他送過去萬一說更多查到我頭上來怎麼辦?”

“打他一頓或者直接殺了?那什麼吳老闆到時候不是更有理由咬着我不放了?”

辛付臉上的驚訝一閃而過。

沒想到,小姐小小年紀,竟然能考慮到這種層面,看來他對他家小姐真的不夠了解。

他開始對他家小姐漸漸信任,畢恭畢敬地應:“了解了,都聽您的安排。”

“還有,那個吳老闆叫什麼名字?你把他資料給我。”綰綰冷冷地吩咐,一派大姐大氣場。

辛付低着頭,他哪能給她?頡爺去世之前千叮嚀萬囑咐,一定不能讓女兒接觸組織的任何人或事。

他扯着嘴角笑:“小姐,這件事交給我,我來處理就行。”

綰綰靜靜地看着他:“好,既然你不給,我自己去查。”

*

剛才過來殺綰綰的外賣小哥,從這家公司離開後,繞了兩個巷子,然後飛速鑽進了一輛車。

他捂着還在流血的手臂,對面前的男人說:“那個,長官,我今天配合你們演戲,我那個偷電瓶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