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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烏拳頭攥的咯嘣作響,一把拎着凌尓祿的衣領把他推開。

“要陪也是我這個正牌男友,有你什麼事?你滾出去。”

凌尓祿本來就是想氣熬烏的,誰讓他今天嚇得他腿軟。

他就要找熬烏不痛快,笑嘻嘻地摟住熬烏:“你也別走,其實我們倆一起陪你睡更符合頡大小姐的人設。”

熬烏嫌棄地把他的手從自己肩膀上拿開:“離我遠點!”

“疼疼疼……輕點輕點……”凌尓祿收回自己的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嗔他,“你好粗魯!”

綰綰看着他們鬧,在一旁笑捂着嘴笑。

門口,辛付本想給綰綰送杯牛奶進去的,聽見“輕點”、“疼”、“粗魯”這種詞彙,嘆息着離開了。

現在的年輕人真不得了,玩的真嗨啊!

綰綰笑了一會兒,打了個哈欠,她實在是有些困,沒工夫理會他們倆,拿上睡衣去洗澡了。

凌尓祿還是沒從房間里離開,他不走,熬烏放心不下,自然也不會走。

兩個人相互看了一會兒,凌尓祿起身,走到陽台,把外套脫了,踩在陽台上一塊毛毯上,然後開始……練瑜伽!!!

那姿勢,別提多妖嬈了!

熬烏搞不懂他到底要做什麼,索性坐下等綰綰。

反正他不可能在凌尓祿之前離開,這個男人肯定對他家綰綰有意思,他要是走了,他一定會糾纏綰綰。

誰先離開誰是憨子!

綰綰很快洗完澡回來了。

她穿了一件很保守的睡衣,絨絨的,上面全都是小熊的圖案。

剛吹乾的長髮格外蓬鬆,卸下一臉妝容的她又恢復了以往那副純純的可愛模樣。

她看了一眼房間里的兩個男生:“你們倆還走啊?”

熬烏看了凌尓祿一眼:“他不走我也不走。”

綰綰直接躺到 床上:“隨便你們。”

反正她要先睡了。

她剛閉上眼,凌尓祿從陽台上走過來,搖了搖綰綰:“綰綰,你有面膜嗎?”

綰綰抬了抬已經有些沉的眼皮,皺着眉回了一句:“沒有。”

她十幾年來養成的作息習慣,到點就困。

凌尓祿看着綰綰臉上吹彈可破的皮膚,嘆息,哎,年輕小姑娘就是有本錢造,天天大濃妝,不保養,皮膚還這麼好。

一旁的熬烏都聽懵了:“你還要面膜?你……你這些習慣怎麼那麼像女生……”

其實他想說的是,他好母啊……

凌尓祿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掃了他一眼:“你以為我想這麼母嗎?原本的凌尓祿是個妥妥的0,他愛美,他每天不但練瑜伽還貼面膜,我為了偽裝他不讓別人看出區別,我保持他的習慣已經保持四年了!”

熬烏想不通:“現在又沒有外人,你也要模仿他?”

“我這叫敬業,萬一有人突然闖進來呢?”

但是有一說一,做運動,做保養,真的能讓人看起來年輕。

他已經將近三十歲,但看起來只有二十歲。

“那……那你還是直男嗎?”說實話,熬烏現在有點擔心,凌尓祿不是看上綰綰,是看上他了!

“你說呢?”凌尓祿淡淡一笑,滿眼都是不懷好意。

熬烏慢慢往後退,他真的有點怕了……

凌尓祿見目的達成,把人嚇成這樣,他滿足了,哈哈大笑:“我嚇唬你的,我當然是直的。”

他笑得太大聲了,剛快進入睡眠的綰綰猛地一怔,似乎被嚇到了。

凌尓祿伸手替她將被子蓋好,他不玩了,對熬烏說:“咱們一起出去吧,別打擾小姑娘睡覺。”

熬烏還沒動,他要等凌爾祿和他一起出去。

凌爾祿走到房間的椅子邊,從綰綰口袋裡摸出明臻探送給她的那枚子彈。

熬烏盯着他的一舉一動:“你幹嘛拿綰綰的東西?”

凌爾祿將子彈握在手裡,問熬烏:“你說打過的子彈,還能再用嗎?”

熬烏不明所以:“當然不行了,這就是個彈殼,而且都變形了。回收再加火藥都不能再用。”

凌爾祿搖頭:“不是的,以前戰爭時代,我們國家條件不好,用的很多都是復裝彈。只是威力沒有原版那麼大,但還是能打死人的。”

熬烏想了想,就算他說的對:“那和你拿綰綰的東西有什麼關係?”

“T把這玩意兒送給綰綰,是想讓她危急時刻化險為夷。但一個空彈殼怎麼保護她?難不成真的有神力保佑?”

凌爾祿笑,“我可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我不信彈殼能保佑人,我只信子彈能保護人。我今晚拿回去裝上彈藥,明天還給綰綰,以後萬一遇到有槍沒子彈的情況,指不定還能救命。”

有槍沒子彈的情況?

熬烏完全沒有要動槍的實戰經歷,也沒經過過這種情況,不過他覺得凌尓祿說的有道理。

他這麼細心……

熬烏忽然沒那麼討厭他了。

……

次日,綰綰醒來的時候,就看見了床頭擺着的那枚子彈。

它裝在一個小小的玻璃瓶里,玻璃瓶上有圖案,仔細一看,是畫在瓶子內部的。

上面畫的是藍天白雲,下面畫的是山巒疊翠,那枚子彈擺在裡面,就像是要發射的火箭。

瓶子外面還綁了一條鉑金鏈子,可以當項鏈掛在脖子上。

綰綰拿在手裡看了好久,好半天才捨得放下來,去穿衣洗漱。

他下樓吃早飯的時候,熬烏也起床了。

綰綰讓他坐過來,拿出那枚子彈問:“這是你做的嘛?我好喜歡。”

熬烏接過來,看着這個精緻的小瓶子,越看越慚愧。

凌爾祿不但想到裝彈藥,還想到把它裝飾起來,更方便綰綰戴着。

他怎麼想到的啊?

“我問你呢?這是你做的嗎?”綰綰又問了一遍。

熬烏把項鏈還給她,老老實實搖頭:“不是。是凌尓祿做的。”

綰綰點點頭,笑了笑說:“他還真是個細心的人。”

熬烏悶不吭聲。

哎,好氣,他都想不到這麼浪漫的事,他跟凌爾祿比起來,簡直就是個糙漢。

他長這麼大就送過綰綰一隻草莓小熊,他這個男朋友真是一點都不體貼。

……

陸岑岑已經連續三周沒接到女兒的電話了。

起初以為女兒是因為軍訓,學校不讓聯繫外面,她也沒有主動聯繫女兒。

但現在,正常學校的軍訓早就應該結束了,還是完全沒有女兒的消息。

她實在放心不下,特意來了N城一趟,要見一見綰綰。

她到警校,對着綰綰之前給她發的課表,找到綰綰上課的教室,可卻沒有看見綰綰。

她只好在等到下課後,問綰綰的同班同學:“請問南泊綰今天請假了嗎?怎麼沒來上課?”

“南泊綰?”那個同學想了好久好久,才想到,“哦,她啊,剛開學的時候班裡是有這麼個人,不過她好像只軍訓了兩周就不見了。”

“不見了?!”陸岑岑背後一陣陣發涼。

綰綰一向很乖,以前帶病都要上課,怎麼會突然不見了?

千萬別是出了什麼事……

她很快回過神來,繼續問那個同學:“請問你知不知道她去哪裡了?”

南泊綰只來兩周,那兩周又是密集的訓練,每個新生每天都累的一點交際的力氣都沒有,完全沒有多餘的心思關心別人,自然也沒有注意綰綰去哪裡了。

他搖搖頭:“抱歉,這個真不知道,要不然你去問老師吧?”

“好,謝謝你。”

陸岑岑從教室外面離開後,直奔校長室。

校長本來沒空見她的,不過秘書說是南泊綰的家長,他立馬就放下手上的活去見了。

校長見到陸岑岑,正要開口主動打招呼,陸岑岑的話就噼里啪啦問了出來:

“校長,我女兒南泊綰,是你們學校今年的大一新生,請問她去哪裡了?她失蹤了多久?學校為什麼不第一時間通知家長?”

看這個女人看起來氣質溫柔,可句句話都咄咄逼人。

校長是整個學校唯一知道綰綰下落的人,可他也不能說啊。

他收回伸出一半的手,安撫道:“南同學在進行我方的秘密訓練。你放心,我可以向你保證,綰綰絕對安全。”

秘密訓練?綰綰只是個學生,為什麼要秘密訓練?

陸岑岑想了想,鄭重地問校長:“請問我可以見她嗎?”

校長直接拒絕了:“抱歉,是學校的特訓,不可以見無關的人。”

“我是她的媽媽也不行?”陸岑岑問過之後,在他的臉上看到了答案,又改口,“我不見她,我可以遠遠看她一眼嗎?”

校長很是為難,尷尬地笑了笑:“真的不行,不過我們可以向你保證,她絕對安全。請你放心。”

陸岑岑被氣笑了,反問他:“校長,我只是一個普通的母親,我女兒下落不明,你想想我能放心嗎?”

校長無奈地嘆了口氣,態度很明顯,他十分理解她的擔憂,但還是要拒絕她。

沒有哪個卧底可以隨隨便便和卧底之前的親人見面的,要是被發現,雙方都危險。

陸岑岑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扯了扯嘴角露出個笑:“行,我自己去查。”

她說完,轉身離開校長室。

校長拿出手機,想着要不要先通知一下一哥,但都拿出來了,又把手機給放下了。

想必一個普通女人,應該沒那麼大能力找到警方的卧底。

剛走出校門,陸岑岑立馬拿出手機,給南洙決打了個電話。

電話一通,她哇的一聲大哭出來。

“老公,女兒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