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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煜接過來,打開看了看,面露難色:“嫂子,這個最好別賣。”

陸岑岑擰了一下眉頭:“為什麼?降價也不能賣嗎?”

南煜解釋:“這是我哥特意找設計師做的定製款,本來他是拿出去捐了做慈善的,然後因為你喜歡又花大價錢重新拍回來,他那麼用心對你,你賣了我哥肯定要生氣。”

陸岑岑很想告訴他,你哥根本不在乎,都說扔了也沒關係了……但是想想還是覺得不能傷害小孩子對愛情的嚮往,於是就沒再繼續說了。

她沉默一會兒,又想到個辦法,拍了一把南煜的肩,說:“要不你回去跟你媽說說我的壞話,你媽一氣之下肯定給我幾百萬讓我離開他的兒子,到時候這錢咱倆對半分。”

南煜瞥了她一眼:“嫂子你傻不傻?給你幾百萬你就願意離開?我告訴你,假如以後你真的和我哥結婚,我哥手上的股份給你一成,那都上百億!所以以後就算我媽真給你錢讓你離開,你也打死別走,知道嗎?”

陸岑岑笑笑說:“其實我沒有那麼大的野心,真給我那麼多錢我都不知道幹什麼。”

南煜連遊戲都不玩了。恨鐵不成鋼地教育她:“世上怎麼會有人不知道怎麼花錢呢?你有錢,這遊戲里的所有皮膚你都能擁有,你可以給你喜歡聽的歌打榜,可以給你的愛豆買個衛星。你想啊,你要是個富婆,那些明星小鮮肉你想什麼時候見就什麼時候見。你要是還嫌花不完,你把錢給我,我給你做投資管理。”

陸岑岑被他逗樂了:“你爸讓你去鳴世工作你都不去,你還給我做投資管理?我要真有那麼多錢,我就多買房,然後租出去,每個月收租。現在經濟危機那麼嚴重,也就每個月收租最靠譜最不怕失業。”

“這倒也行,不過我還是覺得投資點別的更靠譜,我國人口下滑太嚴重了,房產快不行了。”

“再不行,人都得有房。”

……

兩個人說的頭頭是道,好像南洙決真的已經把一成股份分給她似的,其實兩個窮鬼現在身上的錢加一起不超過兩萬,別說買房了,現在的落腳之處還是南洙決的。

而此時的南洙決完全不知道他的親弟弟和他的女朋友正在合夥算計他的錢。

楊超棒拿着一份文件從外面進來,對他說:“南總,我們的律師說資料已經準備好了,問什麼時候開始?”

南洙決點點頭,問:“陸岑岑現在在幹什麼?”

楊超棒說:“一整天都沒有離開你的公寓,手機也沒有聯絡過任何人。”

陸岑岑的手機是楊超棒找人特意定做了,安裝了監控,陸岑岑用那部手機做什麼他這邊都能看見。

陸岑岑昨天在群聊里跟人家說南洙決和南裴決搞基,她睡前還用手機看了一篇Coco寫的南洙決和南裴決的不能過審小作文,他全都看見了,不過這些他沒有跟南洙決說。

今天她是從十二點開始使用手機的,一打開就一直在打遊戲,期間還因為罵人被人舉報過兩次。

“沒有任何舉動么?”南洙決支着下巴反問。

他昨天故意告訴陸岑岑在算計苟謙任,就想試試陸岑岑會不會把這個消息告訴苟謙任救他。

楊超棒也知道他這個計劃,點點頭說:“確實沒有,陸小姐把苟謙任所有聯繫方式都拉黑了,一直沒有放出來,看來她真的已經和苟謙任決裂,沒有和他藕斷絲連。也不太可能是南副總安排的人,她到現在沒有和南副總有過任何聯繫。”

南洙決點點頭:“告訴律師,今天就可以行動。”

楊超棒應了一聲,就出去通知律師了。

當天苟謙任就被鳴世集團給告了,說是竊取集團機密,後來進了法庭,苟謙任在重重證據下毫無反抗能力。

又因為鳴世並未遭受重創,所以苟謙任的刑罰也不高,被判了十個月有期徒刑和二十萬的罰金。

南洙決倒是可以把線放長一點,等鳴世真的出現重大損失了再去告他,這樣能判的更嚴重。但是他剛接手鳴世不久,不方便出太大的岔子。

小小懲戒苟謙任一下,也給南裴決一個警告。

陸岑岑本打算第二天就回去上班的,南洙決非說怕她傷不好殘廢了,影響鳴世的名聲,所以讓她在他的公寓陪南煜玩了三天,才同意她去上班。

到了可以復工那天,一大早陸岑岑就起來了,特意避開南洙決,一個人坐公交車去集團。

從公交車上下來,她正要往集團大門去,旁邊突然衝上來一個人影,抱住她的胳膊就哭:“陸岑岑,你把苟家搞得家破人亡,你高興了?”

陸岑岑驚訝地看着這人,愣了一會兒才認出, 這不是苟謙任他媽么?

還有家破人亡是什麼意思?

她小心翼翼地問了句:“阿姨,我不是要在你傷口上撒鹽,但我還是忍不住想問一句,是苟謙任死了嗎?”

苟母大聲吼道:“死了,我們苟家全家都死了!我現在是厲鬼,來索命了!”

苟父也來了,惡狠狠地瞪了陸岑岑一眼,然後就坐到集團門口罵:“陸岑岑你不要臉的賤貨,你攀上了鳴世總裁,還要反過來咬謙任一口,我們苟家養了你五年啊!你個畜生!你就算出軌,你也不能把我們苟家往死里做啊!”

現在是上班時間,經過集團門口的人越來越多,都好奇地看着這對年邁的老夫妻。

陸岑岑實在不知道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怎麼和他們講道理。

好在鳴世的保安很快來了,拿着電棍過來指着苟家老夫妻說:“你們別在這裡喧嘩,走走走!”

陸岑岑用力從苟母手中抽出自己的胳膊,說:“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你們要真覺得我做了什麼錯事,你們就去報警吧,有點素質,別在這裡嚷嚷。”

苟母完全不為所動:“哎喲,你跟我提素質?你十七歲的時候爸媽被車撞死,不是你死皮賴臉的要留在我家,天天往我家謙任床上爬,現在跟我說素質?你這個小賤貨有什麼素質?”

周圍的同事已經開始指指點點了,保安過去強行要把苟家父母帶出去,早就在一旁看戲的蘇菲突然從人群後頭走出來,故意對保安說:“別對老年人這麼不禮貌,放開他們,讓他們倆說清楚,陸岑岑往誰床上爬了?怎麼爬了?”

陸岑岑知道蘇菲故意想把事情鬧大,趕緊走了過去,沉下聲對她說:“你討厭我私底下對付我,你現在故意讓他們倆在集團門口鬧,萬一被人拍下來放到網上,我這麼個小人物沒人知道,不管人家胡編亂造什麼,說的都是‘鳴世集團女員工’,到時候鳴世集團聲譽下降,股價暴跌,可都是你的鍋了。”

“你……”蘇菲確實沒有多少社會經驗,被陸岑岑這麼一唬,也怕到時候鳴世集團真的出什麼事,南洙決怪在她頭上,更討厭她了可怎麼好?

於是氣鼓鼓地瞪了陸岑岑一眼,不敢再干涉保安了。

苟家父母對着保安又打又踢又罵,保安不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對他們做什麼,兩個保安分別把兩個人抗在肩頭,走了出去。

在離集團兩里路的時候,才把兩個人放下來。

這邊四處無人,苟家父母看着兩個身強力壯的保安,瑟瑟發抖。

兩個保安倒也沒有動手打他們,就站在一起,惡狠狠地瞪着他們。

苟父和苟母抖了一會兒,看他們沒有繼續控制他們的意思,就想繞開他們離開這裡,不料兩個保安又突然擋到了他們面前。

其中一個開口說:“滾,別踏入我們集團兩里之內,不然我們就動手了!”

苟父苟母嚇得拔腿就怕。

……

陸岑岑很氣,她作為一個被苟謙任在婚禮上拋棄的受害者,從來沒有想過去報復這家人,這家人卻死活糾纏她。

今天這麼一鬧,肯定集團里要流傳她的這些緋聞了,而且這種事根本就沒辦法,就算她說真話闢謠,很多人還是會不信。

這樣糾纏下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苟家父母不講理不要臉,以後這樣的鬧劇肯定還多得是!

要是能遠離苟家,換個城市生活該多好啊。

可是自己現在沒錢,換個城市也不一定能找到工作,貿然離開一點安全感都沒有。要是能有一筆安全資金就好了……

電梯停下,她愁眉苦臉的從電梯里出來,居然看見蘇菲也在這裡。

蘇菲他們部門在同一個園區的另一座大廈里,現狀她出現在這裡,明顯是特意來等她的。

此時蘇菲沖陸岑岑揚了揚手中握着的手機,說:“我叫私家偵探去查你和那個什麼謙任的事了,真沒想到啊,你看着清清純純,居然還有這樣的過去,等我拿到證據,我就在洙決哥哥面前拆穿你虛偽的面具!”

陸岑岑僵硬地挑了一下嘴角:“你何必浪費這個錢,我早說了,你要是真的對我有興趣,你打錢給我,我自己把我一切都告訴你。”

蘇菲翻了個白眼:“你讓我打給你我就打?我有那麼蠢嗎?”

陸岑岑笑笑說:“還真有。你上次查我的十萬塊不就打水漂了嗎?”

蘇菲被她氣得不行,說不過還想動手,抬手就要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