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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下樓的時候老闆田勝正紅着脖子,一副生氣的樣子,喘着粗氣站在院子里,他面前站着一個大概20歲左右、打扮很前衛、染着紅髮的女孩子,正一臉無所謂的嚼着嘴裡的木糖醇。

“田哥,怎麼了,這麼大的氣?”剛才開房間的時候花憐雪就跟田勝聊熟了,一看這架勢,跟熟人似的湊過去笑問。其實田勝要比他們至少大個20歲,花憐雪喊他哥也是為了顯得親近一些。

田勝一看是他們,指指面前的女孩子,氣哄哄的說:“還不是這個死丫頭!唉!都是她媽給慣的!”

“這是....”花憐雪看這小女孩子長的挺標緻的,就是打扮的很妖艷,尤其是那頭紅頭髮,完全遮蓋住了她的美貌和清秀。

“田娟,我女兒。”

花憐雪心想田勝長的黑不溜秋的,想不到生的女兒會這麼白嫩。

李神仆忽然笑道:“她這個年紀正是叛逆期,田哥你別太在意,生那麼大的氣。”他說完就像拉着花憐雪走,他早看出來花憐雪這小子對田娟有想法兒了,這小子,見到漂亮姑娘就腿發軟走不動道兒了!

田娟不經意的抬頭看了看李神仆,這一看到好,頓時心花怒放,春心蕩漾——咱們這位李神仆大少爺還真是長得桃花運的臉,走哪兒都讓女孩子喜歡。她看李神仆有要走的意思,忽然走過去饒有興趣的對李神仆說:“唉,帥哥,你是來這裡住的嗎?你是哪兒人呀?我叫田娟,你呢?”

李神仆有些無措,看看田勝,看看花憐雪,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好了,他這麼大個男人,居然讓個女孩子給為難住了。

花憐雪卻笑道:“他姓李,叫李神仆,他可是富家少爺。”他的樣子就好像他也是富家少爺似的。

李神仆瞪了他一眼,趕緊偷偷貓了眼田勝,心想當著人父親面兒這小子就敢調戲人姑娘?太囂張了吧?田勝那邊則還是老樣子,氣鼓鼓的生着悶氣,也不說話。

田娟忽然輕輕哼了一聲,帶着“用你說?”的眼神瞪了一眼花憐雪,然後跟老朋友似的抓住李神仆的衣袖甜甜的笑道:“你們是不是要出去玩兒,帶我一個吧?”

李神仆抬頭看看天,心想天都黑了,她一女孩子居然這麼主動要跟陌生人出去玩兒,還真是太前衛了點。他趕緊把求救的目光投向田勝,希望田勝趕緊管管他的女兒——他跟花憐雪可是要去找困魔咒的,搞不好碰到惡魔,她還有命玩兒?

田勝會意的咳了一聲,沉着聲音說:“娟子,別給人家填麻煩,今天你哪兒都不許去,給我老老實實在家待着!”他的語氣近乎命令,根本不容許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只不過在田大小姐耳朵里卻完全不當回事兒,就跟沒聽到她老子的話似的,依然笑嘻嘻的看着李神仆,眼裡充滿了歡喜和期待。

李神仆正想找個什麼借口推搪過去,誰知道花憐雪忽然沖田勝笑道:“放心吧老哥,我們都是老實人兒,不會把娟子怎麼樣的,我們出去一會兒就回來。”

田勝有些為難了:“這....”

李神仆也直接給愣住了,驚愕的看着花憐雪。

花憐雪不等他們再說什麼話已經給田娟使着眼色,倆人歡喜的跑出去了,丟李神仆再那兒一愣一愣的不知所措,只好沖田勝尷尬的笑笑,說了聲“放心吧老哥”就跟着出去了。

一出了自家的院子,田娟的眼球立刻就被停在門口的豪車給吸引住了,嘖嘖驚嘆,圍着車打轉,不停的念叨這是誰的車,我怎麼不知道木甲還有人能買的起這種車?等花憐雪得意的笑着走過來,她腦子一晃,有些驚呆的瞪着花憐雪,試探着問:“這車不會是你們開來的吧?”

花憐雪故作輕鬆的笑道:“嗯,怎麼了?”

“怎麼了?!”田娟把“了”字說的特別重,又重複了幾遍才說:“這車起碼值個大幾百上千萬,你說怎麼了?你們到底是做什麼的哦,開這樣的車出來肯住我家這麼破的旅館?你們怎麼不去住帝豪大酒店?”

雖然不知道帝豪大酒店是哪兒,不過花憐雪也能從田娟的口氣里聽出來那應該是木甲市最豪華的賓館了。

花憐雪抓着後腦勺,不在意的笑道:“我們都習慣住你們家這樣的旅館了,很輕鬆,沒那麼多規矩。”說完他暗暗心笑道:“要告訴你我們怕惡魔找到我們,還不把你嚇一大蹦?”

田娟看寶貝似的仔仔細細的打量車,車突然滴滴響了兩聲,嚇的她一個踉蹌,她轉頭一看,就看到李神仆拿着車鑰匙走了過來,很自然的打開了駕駛座的車門。

“喂,帥哥,你到底是做什麼的呀,開這麼好的車?”田娟手肘壓着車頂,手托着下巴,一臉的媚笑。

李神仆扶着車門,不在意的笑道:“我什麼都沒做,就是每天瞎到處轉。”他這不在意才真的是不在意,不是花憐雪那種裝出來的。他被人問這樣的問題無數遍了,每次他都很隨意的這麼回答,敷衍了事。

“那你就是富二代咯?”田娟忽然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笑道:“就看在你長這麼帥的份兒上,我允許你開車帶我兜風吧。”明明是她想體驗一把豪車的感覺,還非要說是自己給了人家多大的面子,搞的李神仆可真是哭笑不得。

他見過這個樣子的,每次都會覺得對方很厭煩,他不怎麼喜歡那麼主動的女孩子,可面對田娟不知道怎麼的居然沒有反感的感覺,只有無奈。或許是田娟的年紀還小的緣故吧,她給李神仆的感覺只是單純的拜金,沒那麼多道道兒和不純的目的。

趁田娟坐進了車子里,李神仆趕緊關上車門走過去把花憐雪拽到一邊,低聲斥道:“你姥姥的,你想幹什麼?你不知道咱們要去做什麼?讓她跟着來?”

花憐雪一臉的得意和小聰明,笑道:“我知道你熟悉木甲的路,可再怎麼樣她也比你熟悉木甲,有她幫忙帶路,不好嘛?”

李神仆心想原來這傢伙是這麼個想法兒,姥姥的,太幼稚了!他忍不住呵斥道:“你是不是腦子讓驢親了?萬一遇到惡魔怎麼辦?!”

“沒那麼寸吧?”花憐雪不以為然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