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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暈過去的那一剎那,凌卿蕊恨不得將手中所有的柳葉刀,全C在融勝傑的身上!

因為,凌卿蕊之所以暈過去,是被融勝傑這個Y險的傢伙給算計了!

任誰也沒有想到,融勝傑在幾乎是被生生疼暈過去,而且又被人灌了麻沸散的情況下,居然還是謀算了一件事,只要有人碰觸到他的身體肌R,在鮮血的催化之下就會中毒。

融勝傑或許不懂醫術和毒術,但是他身邊定然是有用毒高手的,否則當初怎麼會設計出那麼複雜而隱蔽的下毒手法,來毒害皇上呢?

只是,融勝傑總是表現出一副很容易被激怒的暴躁模樣,終究是讓所有人在不知不覺中輕視了他,於是悲催的凌卿蕊就成了第一個中招之人。

不過,究竟是誰算計誰,恐怕還不一定呢!

而在凌卿蕊軟軟的倒在景墨風懷裡之時,景墨風一向澄澈的眸子中,閃過了一抹幽深,他的目光在融勝傑的身上停頓了那麼一瞬,隨即他的身子就彷彿承受不住凌卿蕊的重量一般,抱着凌卿蕊向後踉蹌了幾步,直到撞上了不遠處的床邊,這才算是停頓了下來。

融勝傑的侍從蔑視的掃了景墨風一眼,就沒有將這個廢物皇子放在心上了,沒有人注意到景墨風的手指,輕輕的從融勝傑的腳踝邊上划過……

本是昏睡當中的融勝傑,發出了一聲悶哼,繼而緩緩睜開了眼睛,侍從們一陣欣喜,問道:“王爺你感覺怎麼樣?”

融勝傑想要翻身坐起,腰側卻是傳來一陣疼痛,只是與之前的劇痛並不相同,他有些疑惑的看了過去,卻見腰側的衣服已然不見,倒是包紮着白色的紗布,而疼痛正是從紗布下方傳來的。

“烈王爺已然無礙,安瑾郡主有言在先,若是烈王爺醒來,就告訴王爺,石`淋之症她已然給你治好,但是傷處萬勿碰水,七日內不要隨意動武,十日之時她還會來給你拆線。”

景墨風說的話,是凌卿蕊之前告訴他的,旁人或許不明白,但是親眼目睹了凌卿蕊醫治融勝傑整個過程的他,卻是對於這個拆線一詞瞭然於心。

說完這些話之後,景墨風也不多加解釋,微微垂眸遮住了其中的怒焰,稍稍往後退了幾步,給從門外進來的皇上和德親王等人讓出地方。

見融勝傑雖是滿目疑惑與驚詫,卻是好好的躺在那裡,並無之前的疼痛模樣,德親王等人驚詫莫名,剛剛聽了那兩名太醫的話,就已然驚異於凌卿蕊的醫治手段了,此時這種驚異更添了幾分。

“安瑾醫術果然了得,當真治好了烈王爺,朕一定要重賞!嗯?安瑾……”

“回父皇,安瑾郡主中了毒。”景墨風的話很是平穩。

“中毒!誰人如此大膽,居然敢對安瑾郡主下毒?”皇上震怒道。

如此眾目睽睽之下,居然還有人膽敢用毒,豈不是意味着皇上身處其中半絲安全都沒有了?這樣的認知才是皇上真正動怒的原因。

德親王本是帶笑的薄唇,也微微抿了起來,道:“安瑾可是皇兄親封的郡主,居然在醫治烈王爺的時候被人下毒,難道是有人不想讓安瑾……”

話剛剛說到這裡,德親王忽然停頓了一下,急急的說道:“太醫還在外面做什麼,還不快快來診治安瑾郡主?”

那兩名太醫此時猶自像是在做夢一般,愣愣的走到了凌卿蕊面前,開始診脈,這一診脈卻是頓時清醒過來,回魂了似的精神抖擻起來。

片刻之後,太醫就稟報道:“啟稟皇上,安瑾郡主這是中了一種名曰夢還鄉的毒,此毒會讓人陷入沉睡,在沉睡當中慢慢死去。”

“如此狠毒,究竟是什麼人要害安瑾郡主?”

“這……”

太醫會治病救人,卻是不會斷案,哪裡回答的上來?倒是景墨風的聲音傳了過來,他說:“這恐怕就要問一問烈王爺了,安瑾郡主好心醫治王爺,王爺非但不思報恩,反倒恩將仇報給郡主下毒,究竟是何道理?”

“墨風莫要胡說,怎麼會是烈王爺下毒呢?”德親王略微不悅的看着景墨風。

“請王叔恕罪,墨風不過是代替中毒昏迷的安瑾郡主,來說出她還未來得及說出的話罷了。”景墨風微微垂眸,看上去彷彿有一些膽怯似的。

融勝傑看着昏迷的凌卿蕊,咧開嘴笑道:“五皇子說的每一句話,都沒有任何人可以為你作證,本王也可以說是你下的毒,不是嗎?”

景墨風不去與他爭辯,只是微微抬眸看了一眼皇上,然後將目光落在了德親王身上,道:“王叔,是非曲直並非三言兩語能夠說清楚的,只是安瑾郡主之前曾有交代,待她昏迷過去之後,只需潑灑一些醋在房間之中,然後太醫就可以找出下毒之人了。”

話落,景墨風手指微微握緊,再道:“懇請父皇與王叔為安瑾郡主做主,莫讓安瑾郡主寒了心。”

此時,陳德布卻是已經吩咐人去取了一碗醋來,皇上當即微微頷首,陳德布就將那一碗醋潑灑了出去。

那兩名太醫知道之前他們表現的太過丟人,此時有了表現的機會如何會不積極,當下就起身準備尋找下毒之人,只是剛剛一起身兩人就齊齊變了臉色。

他們互相看了一眼,腳步不停徑直走向了床邊,侍從已經扶着融勝傑半坐了起來,此時看到太醫的舉動,心中猛然跳了一下。

給他夢還鄉毒的人曾經說過,只要有人中了毒,此毒就會消逝的無影無蹤,不過那小女人有些門道,難道當真能夠用一碗醋查出來不成?

就在融勝傑心中暗自疑惑之時,太醫已然走到了他的面前,拿出了一根銀針,彷彿要扎他似的,融勝傑當即怒道:“放肆!”

他身邊的侍從見狀,揮手一掌就擊向了太醫,太醫哪裡料得到他會有如此舉動,當即被擊中胸口,吐着血就倒了下去,手中的銀針也是順着融勝傑的衣服滑落在地上,發出“叮”的一聲脆響。

另外一名太醫見狀,根本不敢上前,卻是伸手指着那根掉在地上,卻是已然呈現出一種詭異的,藍汪汪的顏色的銀針,說道:“皇上,是他下的毒!不但安瑾郡主身中的夢還鄉是烈王爺下的毒,就連壽宴那一日,皇上與太后娘娘中的毒,也是他下的!”

一語驚了眾人,他們不明白怎麼會牽扯出前些日子,皇上壽宴中毒之事。

融勝傑更是危險的瞪大了眼睛,一臉兇相仿似恨不能生吞活剝了那個太醫似的,太醫微微向後挪了挪身體,跪倒在皇上面前。

“皇上!銀針遇毒立即發黑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而壽宴日皇上中的毒,卻是比較繁雜,老太醫曾囑告微臣等人,若是遇到下毒之人,只需趁着醋氣用銀針一試,銀針就會變成與其他劇毒不同的藍色!”

融勝傑差點跳起身來,口中罵道:“放P!你說是什麼毒,難道就是什麼毒了?休要血口噴人!而且就算是本王下的毒,難道這麼多天都不換衣衫,等着你們來查證不成?你以為本王與你們這群混蛋一樣愚蠢!”

皇上微微皺眉,這融勝傑實在太過粗魯了,不過還是開口說道:“烈王爺還請稍安勿躁。”

那太醫被罵了個狗血淋頭,卻是不卑不亢的起身,又從身上拿出了一根試毒的銀針來,他拿着銀針竟是從景墨風等人,還有他自己的衣衫身上划過,然後舉高給眾人看,說道:“銀針可有變化?”

緊接着,那太醫帶着十足的戒備,將銀針探向了融勝傑處,融勝傑的目光閃爍着危險的光芒,剛想抬手將那太醫擊斃,卻不料手臂處忽然傳來一陣酥麻,頓時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個太醫得逞。

太醫手中的銀針從融勝傑衣衫上划過,果然變成了藍汪汪的顏色!

融勝傑氣血上涌,狠厲的說道:“狗東西!就算有毒有怎樣,誰能證明就是壽宴日一樣的毒?”

那太醫被他接二連三的辱罵,血氣上涌也是來了倔強勁兒,當下一梗脖子道:“皇上,微臣可以證明是不是與壽宴日一樣的毒!”

說著,那太醫一擼袖子就準備將閃着藍光的銀針扎入自己的手腕上!

說時遲那時快,眾人只聽到“嗤”的一聲輕響傳來,銀針卻是沒有扎入太醫的手腕上,不知為何猛然飛了出去,徑直飛向了融勝傑的一名侍從,那人猝不及防,銀針直接扎在了他的手臂上。

那人只是融勝傑的侍從,並非特別心腹之人,自然不知道壽宴日下毒的事情,所以他並不是很在意,隨手將那根銀針拔了出來。

只聽那太醫頗為惋惜的嘆道:“本是還能救你一條性命,只可惜自作孽不可活,銀針一拔,毒性立即深入五臟六腑,恐怕……”

那人正莫名其妙間,就感覺一陣頭暈目眩,不等他反應過來,口中一陣咳嗽就猛然吐出一口黑血來,身子當即倒在了地上!

此人毒發癥狀,果然與那一日皇上中毒後毒發之時幾乎完全一樣,無需贅言眾人都已然明白過來,皇上身邊的侍衛沉喝一聲,劍指融勝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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