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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牌的根據地、起源都在豐樂鎮。甭管咋樣他們也都不可能會忘本的。

這是現在突然之間轉移了主戰場,需要調節的方面有很多。還不能太貪心,免得矯枉過正,過猶不及。這事兒趙小熙也已經在規劃之中了。

現在在京城希望牌所有的也不過就只有一個成衣鋪,在這對於開拓業務是完全不夠的。要不再來個酒樓?趙小熙在心裡頭琢磨着,笑笑,“豐樂鎮的生意自然還是要做的,只是以後我必定很少會回去,得找個信得過的人守着。”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啊!有了侯府這麼大的靠山,多香?她給林崢爾倒了一杯茶水,又談了一會兒關於化妝品新品開發的事情。

現在希望牌的化妝品和化妝品大受好評,那些個愛美人士可全都眼巴巴兒地等着趙小熙上新呢!要趁着這個勢頭,好好地賺一筆不可。

正說得高興,顧向庭來了。臉上帶着很淺淡的笑容,見着趙小熙跟林崢爾,愈發客氣。看樣子這位也是來跟她說“恭喜發財”的。蕭璟瑞在京中風頭正盛,連帶着她也成了紅人,整日介都有老友過來說些吉祥話。

這位顧大官人當真不是尋常人,場面話只得兩句“侯府少夫人前途無量”、“日後招財進寶”,後續便談了菜鳥驛站的事情。鑒於之前招人招到了細作,顧向庭現在人力資源方面投入了大量精力,一層一層地篩選過去,最後可被錄用的人不過就只有零星幾個。

按照這樣的勢頭,以後他們鐵定會因為缺少人手造成更大的紕漏。

不過想在京城招到可心的人,的確很難。甭管是沈相還是昔日的安靈子,都不是啥省油的燈。指不定還有隱藏在暗處的爪牙,正在伺機而動哩!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趙小熙不得不防。猛然想到安靈子之前在大牢里跟她說的那些個話,趙小熙太陽穴突突直跳,忙道:“現在的沈相只是被免職,咋不把他送進大牢哩?他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兒,難道就這麼算啦?張大人還在相府,啥時候能把他給接出來?”

“沒那麼容易。”這事兒涉及到朝堂紛爭,跟各大勢力都有牽扯。

哪怕是當朝天子,也要三思而後行。牽一髮而動全身,一步錯,步步錯。沈朝歌在朝中這麼些年,暗樁極多。在數年前他還做過大夏朝的外交使臣,跟各國都有往來。這些年因為腿腳不便,才稍稍收斂了幾分。可是此人到底有沒有暗中拉攏,他們也無從得知。

越是到了這種時候,就越是不能輕舉妄動。沈相雖然被罷免,但是依舊住在相府裡頭,至於那位張大人,也並非清清白白的一個人,讓他們狗咬狗也無妨。

不過這裡頭的事兒,趙小熙必定是不會明白的。顧向庭看着她那張充滿疑惑的小臉兒,冷咳了兩聲,“現在沈朝歌那頭內憂外患接踵而至,他也沒什麼精力再去跟昔日的張大人鬥智斗勇,不會傷他性命的。”

“我這也是想着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安靈子她們還在大牢裡頭,就擔心張大人的安危。我尋思着既然沈相已經倒台了,沒了官銜兒,咱也就沒必要顧忌那麼多,直接進了左相府把救出來。”

這些事兒向來都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趙小熙也算是看出來了,心裡咯噔咯噔,很是惆悵。要是哪位張大人不堪受辱,受不住折騰,直接去陰曹地府報道了,不就成了神作?

“趙小娘子真是良善之人。”顧向庭低聲笑笑,對趙小熙這種不計前嫌的性子很是欣賞。

想當初安靈子做了那麼些不厚道的事兒,趙小熙不記恨就算了,竟然還想着寬解別人,真是不簡單。

“倆人都在大牢里了,還一門心思想着要保住張大人,將心比心嘛!我們希望牌還是挺頑強的,被這些人那麼迫害都安然無恙,我也懶得記恨別人,累得慌。”

來發新品已經夠讓趙小熙頭痛的了,哪裡還顧得上報復鋃鐺入獄的人?

剛好蕭璟瑞回來了,幾個人湊在一塊兒談起了日後的事業規劃。提及產業開拓,趙小熙把自己這幾天琢磨的都說了一通,關於在京城開酒樓的事兒,她唯一擔心的就只有地皮的問題。

在京城寸土寸金,之前買成衣鋪子,就已經讓趙小熙大出血了。這要是開個酒樓,鐵定就要大一點兒的地皮,也不知道要花費多少金銀。

“找掮客的話我怕被人坑。”趙小熙攤攤手,苦哈哈一張臉,“大傢伙兒要是有門道,好歹介紹介紹?省一筆是一筆,以後再京城裡的開銷,鐵定大。”

“現如今你是侯府的少夫人,自然有人巴巴兒地送上門來為你開路。”林崢爾也就不託大了,悄咪咪瞅了兩眼蕭璟瑞。見他還跟以前一般的打扮,彷彿被鍍金的人不是他。

聽說侯府這幾天熱熱鬧鬧,彷彿是有什麼大動作。宋子哲日日流連歡場,跟那些妓女吐了不少苦水,勾欄裡頭又有新鮮話傳了出來。

關於蕭璟瑞的身世以及趙小熙的出身,都有人議論。這爺們日日都在市井裡頭晃蕩,不會沒聽說這些話,他竟然能忍下來,照舊對趙小熙百般寵愛,為人方面,實在讓人佩服。

“別。”趙小熙一臉尷尬,習慣性地摸了摸自己的小鼻子,“可別叫我少夫人,我當慣了趙小熙。”

“都好,都好。”林崢爾笑意漸深,隨手拿了一塊小點心,“甭管咋樣,那也都是希望牌的掌柜。不過說起來,京城裡的酒樓這麼多,趙小娘子這個時候開,怕是要折本。”

“一開始都是要折本的,但是這事兒我也不能不做呀!在京城我們希望牌的鋪面太少了,既然已經決定以後到京城發展了,就得趁着機會加油干。”趙小熙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當初開化妝品鋪子初期,也沒賺到幾個錢。幸好現在有點兒老本墊着,賠一點也不算啥。

總不能當了侯府的少夫人,就徹底房費自我,不自個兒奮鬥,完全指望天上落餡兒餅吧?趙小熙也就嘴上逞強,心裡可在意大傢伙兒議論的那些“不般配”、“麻雀變成鳳凰”、“攀高枝兒”這樣的話了。

城東那邊還沒有酒樓,趙小熙跟蕭璟瑞倆人合計着,還是往城東那頭髮展比較好。那邊的地皮可利用性也比較高,最終還是把這事兒託付給了顧向庭。

這爺們在京城待了這麼些日子,對地皮還是很了解的。只是銀錢方面,趙小熙還是有點兒頭痛,一下子來個五六百兩,或者是上千兩,那可真是大出血了。

沒過兩天顧向庭那裡就傳了消息出來,只說是在城東那塊兒有合適的地皮,面積也比較大,就是價格比較高昂。

得了消息,趙小熙就趕忙拉着蕭璟瑞跑去瞧了。

地段很好,算是城東的中心地帶了。周邊都有商鋪,各種各樣,光是果脯鋪子就有十幾家。其他的酒肆就更不用說了,遠遠就見着錦旗飄搖,場面很是壯觀。

聽說這周邊還有幾個妓院跟勾欄,花街柳巷,人來人往,生意好做。那地皮也沒啥問題,以前貌似是個客棧,年久失修,稍微花點銀子修葺一下,便是一個嶄新的酒樓了。

在設計方面,趙小熙一直都很有自己的想法,不需要太多的技術含量。只是菜品這方面,甭管是徐自在的酒樓,還是他們即將開張的希望牌酒樓,都指望着趙小熙一個人,想想都覺着累得慌。

要是菜式不夠新穎,做得不夠好吃,那麼肯定不會有多少顧客登門。

前前後後繞了一圈,趙小熙從果脯鋪子買了好幾樣小點心。都是一些比較軟爛的,剛好合白婆婆的牙口。

回去的時候已經晚了,京城裡的夜市開始沸騰。那種繁盛的煙火氣,人群吵嚷的聲音,都讓她無限懷念豐樂鎮。這個時辰豐樂鎮的夜市鐵定也開始了吧?順娘這會兒也已經在屋裡給娃娃做小衣裳小鞋子了,ktv必定也很熱鬧。

之前排練的話劇還沒開始上演哩!奶奶的,計劃趕不上變化,指不定等話劇開場的那天,趙小熙都沒辦法坐在觀眾席上瞧。

“娘子要盤下那塊地皮嗎?”等回了成衣鋪,蕭璟瑞才很迷茫地問了一句。

要是擱在往常,趙小熙要是打算盤下來的話,一早就主動開口了。可是今天卻不同,這樣沉默,一路上垂頭喪氣的。說來也是,一塊地皮那麼貴,一般人都捨不得。

奈何這是在京城,城東也算繁華。要想搶奪先機,必得把銀子使下去。

“盤。”趙小熙點點頭,攤開一張紙準備些策劃案,“不過咱們要在京城開酒樓的事兒,要不要跟白婆婆說說?咱們對京城的了解,可比不得白婆婆半分。要是能給咱們提點意見啥1的,咱做起來也容易些。”

“沒意見。”白婆婆也不知道啥時候來的,皺了皺眉,一臉不耐煩,“好歹你也是侯府少夫人了,還做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