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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自家婆母這麼一通亂罵,阿珍心裡頭那叫一個火啊。要不是看蕭生錢就在當面,她鐵定說叉腰,上去噴這老母一頓了。

不過趙小熙不是已經涼了嗎?不是說她是個浪蹄子嗎?不是說她的情郎都已經找上門來了嗎?咋回事?又開逆風翻盤了?說什麼情郎已經被送到衙門去了?

大傢伙兒都知道安自行的脾性,壓根兒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這突然之間的咋就送到衙門裡頭去了哩?趙小熙有些汗顏,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啥子好,鼓鼓嘴,那叫一個鬱悶吶!

本來還以為趁着這個機會狠狠地嘲諷趙小熙一頓,結果竟然鬧得如此尷尬。這下可好,這一出過後,肯定會有更多的人覺得趙小熙是個實打實的好婆娘。

那以後希望牌的買賣不就越做越好了嗎?她心裡那叫一個嫉恨,那叫一個慪氣啊!緊緊擰着眉頭,一張臉頓時就變成了豬肝色。

啥玩意兒?還有人跑來污衊趙小熙?現如今那小妮子都這麼出名了嗎?還有人專門為了害她,做些烏七八糟的事兒?

這種事情都是阿珍很難想象的,這會兒見自家婆母對她那麼鄙夷,頓時就心生不滿。人趙小熙再怎麼好,也跟着老虔婆沒關係啊?以前還能說她是他們老蕭家的二兒媳婦,一定要孝順公婆啥的。可是現在呢?人家可是侯府的少夫人了,哪裡是蕭王氏能攀上的?

她心理活動這樣激烈,可是蕭王氏一點兒反應也沒有。她這會兒滿腦子都是白花花的銀子,想到這些東西都是自己之前可以得到的,她就心絞痛。

奶奶的,留着阿珍這個不會生帶把兒的婆娘有啥子用?不會生崽兒就算了,還沒啥賺銀子的本事。本來她還指望以後吃香的喝辣的,跟着自家大兒子過上好日子,現在可好,都是做夢。以後還不知道有啥苦日子在瞪着他哩!她心裡那叫一個苦啊,越看阿珍越覺得不順眼。

沒過幾天,到了開堂的時候,衙門那頭傳來噩耗。之前抹黑趙小熙的那個爺們,竟然被人給殺了。

最讓趙小熙覺着不可思議的是,那人在大牢裡頭,咋會被人給殺了呢?趙小熙真是慢腦門的疑惑,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往哪方面去猜想。

只是那些等開堂的姑娘婆子還有老少爺們,這會兒鬧了這麼一出,就有很多人開始胡咧咧。說之前那爺們十有八九真是趙小熙的真情郎。只是現在趙小熙成了侯府的少夫人,身份實在是金貴,要是出了這些醜聞,鐵定影響不好。

所以趙小熙買兇殺人滅口了?至於為啥可以在衙門動手,那自然是因為財可通神啦!趙小熙現如今那麼有錢,兜里有那麼多銀子,幹啥都方便。

這些言論一出來,又掀起了軒然大-波。比起死了的大漢,大傢伙兒更加關注趙小熙到底有沒有做那些不好的事兒。

衙門裡頭也亂糟糟的,為了還趙小熙一個清白,安自行也緊鑼密鼓地安排人查案子。

只是這些事兒複雜得很,安自行手底下也就那麼一點兒人,想要查什麼都難。一來二去的,也就耽誤了不少功夫。本來大傢伙兒就議論紛紛,這會兒就更不必說了。

一堆人只要湊在一塊兒就開始說趙小熙的閑話,彷彿只要他們說了一句趙小熙的壞話,就有多了不起似的。這種情緒持續久了,關於趙小熙的流言就徹底沸騰了起來。

說什麼她生得小但是心不小,到處拈花惹草,也不知道給蕭璟瑞戴了多少頂綠帽子。本來她是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家,現如今一來二去的愣是成了淫-娃盪-婦。

本來還想着承包魚塘養魚啥的,現在可好,只要趙小熙一出門,必定會竄出許多垃圾人出來。說的話都是烏七八糟的,彷彿趙小熙真的成了那種“人盡可夫”的婆娘。

她到底是個女兒家,心裡多麼強大也都受不住這種委屈。當她把自己的心裡話,原原本本說給蕭璟瑞聽了以後,再也控制不住,嚎啕大哭。

說起來趙小熙從到了這個時代以後,壓根兒就沒掉過幾滴眼淚。沒想到這一次竟然被那些腌臢人給逼到了這個地步,她心裡彷徨又緊張,生怕出門被人砸臭雞蛋跟果子皮。

倒春寒厲害得很,比寒冬臘月還要寒涼。那些個玩意兒砸到腦門上,不死也得頭暈眼花老半天了。她心塞塞,小臉兒苦哈哈,窩在蕭璟瑞懷裡可勁擦着眼淚:“這可怎麼辦?那些人對我這麼不客氣。”

“咱們不搭理他們。”蕭璟瑞是個寵妻狂魔,看到自家娘子這樣難過心裡頓時就是一陣心疼,緊緊地握住了她的小手,一臉寬慰地看着她:“別怕,實在不行咱們先回京城?”

“不成。”趙小熙頓時就激動了,直接坐了起來,臉色極差:“我們要是這麼回去了,以後就更說不清了。要是這事兒傳到京城,不就給侯府抹黑了嗎?”

話是這麼說,可是在蕭璟瑞這裡,沒什麼比趙小熙更要緊的了。

見她小臉兒蠟黃,怕得不行,他心裡也煎熬得很:“放心,有我在,沒事的。”

“相公,外頭的人說得那麼難聽,你就不生氣嗎?”趙小熙當真是滿頭問號,有時候總覺着自家相公實在是沒心沒肺到了極點。外頭的人現在都把他叫做“綠二爺”了,結果這人還只顧着安慰她!

“聽別人辱沒娘子我生氣。”他心思開闊,對自家娘子格外信任。每每聽到一些關於趙小熙的某些不好言辭,總會氣得吹鬍子瞪眼。至於別人怎麼說他,那是一點兒也不在意的:“只要娘子願意,咱們現在就回京城。至於那人是被誰殺的,咱們跟衙門一起調查,總會水落石出的。”

怕的就是一直這麼不明不白下去,永無寧日,沒有沉冤得雪的一天。

想她趙小熙,堂堂正正做人,可是誰知道,竟然被人黑得這麼慘。包大人都沒她這麼黑,她想到傷心處,就霹靂啪嗒掉着眼淚,小臉兒通紅。

要不是看兩個崽兒從院子外頭走了進來,她還得繼續哭。

“娘親,咱們不回家嘛?”小煜現在已經把侯府當成自個兒家了,這段時間大概是感受到了太多太多的惡意,一門心思只想回家:“娘親回家就不哭了。”

“小煜。”趙小熙鼓鼓嘴,擦了擦眼淚。看到這麼稚嫩的兩個娃兒,還是決定要振作精神,不能太過頹喪。

奶奶的,那些人想要把她打倒,她偏不遂了他們的願。幕後主使還沒找出來呢,她哪能被流言給壓-倒哩?趙小熙抖擻精神,衝著小煜跟小同很是認真地看了兩眼:“咱們就在鎮子上住着,一定要讓青天大老爺給咱一個說法。”

“娘親在哪裡,小同就要在哪裡。”小煜撲過來,緊緊地抱住了趙小熙的身子,那個親昵的小模樣,已經足夠治癒,趙小熙心滿意足地笑笑,兩眼依舊是紅紅的。

流言一直在沸騰,絲毫沒有降低熱度的意思。與此同時,他們希望牌的生意漸漸差了,特別是化妝品鋪子的買賣,很難做。

以前來的基本上都是女客,現如今也有老少爺們登門了。基本上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出言不遜,舉止輕浮,就是為了調戲鋪子裡頭的姑娘婆子的。

這天只有順娘在前頭招待顧客,見着一個穿着顯貴的爺們進了門,趕忙迎了上去。

“您想看點什麼?儘管說,我來為您推薦。”順娘態度很好,不卑不亢的,但是客客氣氣,讓人挑不出錯處來。

那爺們這才微微低下頭,斜眼睨着順娘。見她生得乖順,身材窈窕,頓時就色心大起。他摸着自個兒的八字鬍須,樂顛顛地笑了兩聲:“聽說你們希望牌的買賣都是掛羊頭賣狗肉,基本上做得都是青樓的買賣?你也有些年紀了,陪我吃幾杯酒,要幾個銀子?”

這順娘乃是實打實的良家婦女,一聽這話,頓時就被氣得腦袋暈暈,眼冒金星。要不是福嫂走過來扶住了她,順娘已經癱軟在地,昏迷不醒了。

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他們希望牌掛羊頭賣狗肉,做得不是正兒八經的買賣?咋又跟青樓扯上關係了?這不是開玩笑嘛?順娘又氣又急,眉頭緊鎖,伸出手指着他:“這話你是從哪兒聽來的?我們希望牌一向做得都是正經買賣,咋就跟青樓一樣了?”

“這事兒十里八鄉的誰不知道啊?你們希望牌做的那些勾當,現在都已經傳遍了。掌柜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更何況你們這些小嘍囉哩?”那人冷冷笑,聳聳肩,肥胖的腰肢又扭了下,看起來油膩且造作,讓人看着就反胃。

不過比起他的形象,他說的那些話更讓人膽戰心驚。鋪子裡頭做工的姑娘這會兒也怔怔地停了下來,臉色極差。

還沒等福嫂反駁,蕭璟瑞慢悠悠地來了,見着鋪子里的情形,臉色突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