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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正好有一件事情想要跟陛下稟告。”

涼帝心中頓時一喜,遲辰廉都這麼說了那麼就代表他已經有了替他分憂的辦法。

唉,說實話,他還真有點後悔給遲辰廉下了寒毒。

畢竟這麼好用的狗,真的不多見了。

他目光又突然仔細落在了辰廉臉上,然後眸光就幽深起來了。

他是君王,坐擁萬里河山,後宮中什麼美人沒有,但是這一會兒,他突然發現辰廉居然比他後宮那些絕色加起來都還有味道。

他心頭微動,忍不住上前一步,幾不可查的聳了聳鼻子,一股獨特的,像是青草的香味鑽進他鼻子中。

他聲音有些低了起來“愛卿有什麼事儘管說,朕和你是什麼關係呀。”

說著,手就要握住辰廉的手。

這個動作他經常對後宮妃嬪做,她們每個人都會一臉嬌羞的看着他。

而辰廉一直以來都是清冷的性格,最近似乎還更冷了一些,對此他莫名有些期待他露出嬌羞的神色,那一定令人難以忘懷的風姿。

然而,辰廉卻並沒有讓他得逞,他直接後退一步,不卑不亢的道“臣覺得最近吏部尚書似乎有謀反的跡象。”

辰廉的動作讓涼帝不悅,但是聽到這話他還是小小的震驚了一下。

他的確想要宰幾頭豬,但是這宰豬也得要理由不是,這吏部尚書就是其中一頭。

沒想到辰廉這麼狠,直接將吏部尚書安上了謀反罪。

還是宰豬重要一些,涼帝瞬間忘記剛才的事,佯怒道“朕沒想到他居然有這種野心,實在是太大膽了!愛卿,這件事就交給你了!查清楚之後滿門抄斬!”

辰廉卻沒有立刻領旨下去,他淡淡道“陛下,如今雖說有了土匪當免費勞動力,但是到底還需要在民間徵集一些人力。這般情況下,我們神安司不宜再大開殺戒,否則到時候怕是沒有多少百姓願意應召。而且吏部尚書家那些人,十五歲衣以上的男丁與其殺了,不如也充作勞動力。要是做得好,那麼還可以免去罪人的身份。”

涼帝一聽,覺得如此做,能夠讓百姓覺得他是一個仁君。

也對,動不動抄家滅族,不利於他的名聲。

“好,這件事就權交給愛卿了。”

辰廉出了御書房,眉眼越加的冷。

我特么,我真的是想打那個狗、皇帝一巴掌,什麼東西,剛才他居然差點兒摸我辰的手,嘔~也不看看他自己是什麼醜比玩意兒!啊啊啊,我真的氣死了!我辰呀!快點兒把這個狗、皇帝弄死吧,我實在是忍受不了了!

辰廉低下頭,輕聲嘀咕了一句,像是在回應這人一般“總不會讓他再安生多久就是了。”

辰廉很快就帶着神安司到吏部尚書家,吏部尚書姓楚,在看到被人抬來的辰廉時,目眥欲裂,直接口不擇言大罵了起來。

辰廉佞臣的形象早就深入人心,如今這吏部尚書根本沒有多想,只覺得一切都是辰廉在作怪。

不得不說,某種程度上涼帝真的是一個很成功的君王,他這個擋箭牌樹立得是相當的成功了。

辰廉沒有讓人堵住他的嘴,隨便罵吧,被人罵兩句又不會吃虧。

吏部尚書還真的是家財萬貫,辰廉看着那些收羅出來的財務,都不由的感慨涼帝真的是會養豬呀。

“父親。”

“老爺!”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呀?”

楚家的所有人,包括女眷們都被神安司的人帶到了前院,他們表情驚慌,在今日之前,他們都是京中有頭有臉的夫人小姐公子,然而此時,一個個因為驚懼,釵環凌亂,甚至還有人抱着一些包裹。

此時辰廉依舊坐在一台四面漏風,但是逼格看上去不低的轎子中,由四位神安司的高手抬着。

他居高臨下的看着這些人,神情冷漠,仿若天上的神祗,對這些人的恐慌沒有絲毫代入感。

“你這個奸臣,我父親是好官,你這樣殘害忠良,一定會不得好死的!”

一個十多歲的少年站出來,指着辰廉大聲罵著,那神情,似乎如果可能得話,就要衝上來和他同歸於盡。

這樣的表情,辰廉自從成為原身之後,已經看過太多,這個時候看根本沒有任何波動。

這世上,好多人一輩子都在努力成為別人口中的好人,卻沒想到,做個大惡人還是挺舒服的。

“蘊兒!回來!”吏部尚書拉住少年,將他藏在身後,謹慎的看着辰廉。

“遲太傅,我要見陛下!”吏部尚書到底掌管吏部多年,脾氣十分的強硬。

辰廉大概知道,在這人認知里,他是替涼帝辦事,甚至這麼多年貪污的錢財,說不定還是涼帝授意的。

在他看來,他一定是涼帝的人吧。

可惜了,他只是一頭豬。

他伸出手,指節修長蒼白,“你,過來。”

他指的不是別人,正是剛才開口說話的少年。

他叫楚蘊,是老楚家這一代唯一的男丁。

“遲太傅——”

辰廉蹙眉,他和原身都是不喜歡別人質疑的人。

下面的人了解他的脾性,或者說原身的脾性,所以直接過去把那個面色蒼白,卻仍舊梗着脖子的少年帶到了辰廉身邊。

辰廉眼眸微垂,長得過份的睫毛仿若扇尾一般,整個人慵懶又漫不經心。

然,楚蘊卻十分緊張。

到底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哪怕被楚家傾盡所有培養,在京中更是有諸多美名,此時在這掌握了他性命的人面前,依舊有些懼怕。

“聽說你平時喜歡一些奇巧淫技?”

楚蘊沒有開口,一副不屑和辰廉說話的模樣。

“嘭”

下一刻,一個神安司人就狠狠打了一下他的雙腿,他整個人就跪在了地上。

這個時代講究男兒膝下有黃金,這還是楚蘊生平除了父母師長君王,第一次跪別人,他整個人都懵了。

那邊的楚家眾人求饒的求饒,咒罵的咒罵,聒噪得很。

他直接讓那些人把楚家人關進了神安司的地牢之中。

楚蘊終於知道怕了,他聽說進去神安司地牢的人,就沒有完整出來的。

他嘴唇顫抖,終於低頭服了輸“我、我的確擅長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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