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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行的侍衛官也發現了端倪,只是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刀還未出鞘,脖子上就已經多了一條血線。

幾個黑衣刺客從百姓後方飛身而上,與剩下的侍衛官們交戰在一起。

百姓們看見出了事端,頓時亂成一團。

尖叫聲哭喊聲不絕於耳,百姓如同無頭蒼蠅般的四處逃散,將女皇的儀仗隊徹底衝散了。

梁玉燕頓時警覺起來,一邊小心翼翼的護着洛青鸞和長逸,保護他們不被慌亂的百姓們誤傷,一邊罵道:“這都是些什麼狗東西啊?專門挑好節日下手,真是壞了本姑娘的興緻!”

洛青鸞一直暗暗的觀察着女皇的情況,突然他看見兩個黑衣人趁亂飛上了女皇的轎輦,轎輦上了四個女子也是會武的,正跟那兩個黑衣人糾纏。

眼見那四個女子不敵黑衣人,馬上就要被dǎdǎo了。洛青鸞心中一急,扯住旁邊冷離的袖子沉聲道:“不好,女皇有危險!冷離,你快去救她一下!”

冷離一點頭,立刻飛身而上。

轎輦上的戰鬥已經達到了白熱化的階段,這個女子漸漸不敵。而下面的侍衛們被刺客糾纏,又被百姓衝散,自顧不暇,根本不能上到轎輦上支援那四個女子。

那四個女子銳利的招式,已經漸漸開始疲軟。那刺客得了空,拿着bǐshǒu就朝女皇撲去。

作為天夏國的女皇,自然也不是什麼好欺負的角色。此時她正拿着自己的佩劍,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刺客。見刺客向她撲來,就立刻揮劍向那刺客刺去。

只是女皇到底沒有練武的底子,一呼一吸之間,身上就被刺了兩刀。

冷離堪堪趕到,從背後一劍刺穿了正打算給女皇最後一擊的刺客。

女皇失血過多,意識已經開始有些模糊了,見有人來救她,立刻死死的抓住了那人,徹底的暈了過去。

突然被抱住的冷離有些不習慣,只得一手攬住女皇,另一隻手持劍架住刺過來的bǐshǒu,一腳將另外的一個刺客踢了下去。

刺客們見在轎輦上行刺的的刺客沒有成功,心知這一次的計劃已經失敗了,當下也沒有停留。虛晃一招,就如同來的時候一樣,消失在混亂的人群之中,讓人尋不到蹤跡。

冷離見女皇已經昏了過去,便抱着女皇踩着輕功回到了洛青鸞的身邊。

洛青鸞看見冷離懷中的女皇傷勢嚴重,連忙迎了上去對冷離說道:“快,將她放下來,她傷得很重,需要立刻止血。”

冷離面露難色,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索性張開的雙臂。只見女皇依舊死死地抓着冷離的衣襟,牢牢的趴在冷離的懷中,絲毫沒有想要鬆手的樣子。

洛青鸞無奈只得說道:“女皇陛下,我們是來救您的,您現在傷的有點重,我要為您止血,您能先鬆開我的同伴嗎?”

女皇恍若未聞,紋絲不動。

冷離道:“暈了。”

“她的傷口在腹部,她這麼一直抓着你,我沒有辦法為她處理傷口。”洛青鸞有些為難。

冷離聽罷,伸手隔着袖子的布料想要把女皇的手掰開。不料女皇的手越抓越緊,他又不能把人的手掰折,只能伴着一張臉望向洛青鸞。

洛青鸞無可奈何的搖頭,向遠處看了看:“行了,儀仗隊那邊好像已經把事情處理完了,我們把女皇給他們送過去吧。”

冷離聽罷,只得認命的重新抱起女皇,往儀仗對的方向走去。

剛靠近儀仗隊,儀仗隊的侍衛們立刻緊張的舉起了手中的劍指向洛青鸞等人:“站住!把女皇放下,你們是什麼人!”

洛青鸞無奈的舉起手向前走了兩步:“別誤會,是我們救了女皇陛下,只是女皇陛下現在身受重傷,又抓着我的同伴不肯鬆開,實在是放不下來。”

侍衛走上前看了看,見女皇果真像洛青鸞所說的那樣,態度立刻就恭敬了起來:“原來是恩人,失敬。既然這樣的話,勞煩幾位同我們走一趟,護送女皇回宮。”

洛青鸞嘆了口氣,拍了拍依舊臭着臉的冷離的肩膀道:“幫人幫到底,走吧。”

因着女皇受傷後扔緊抓住冷離的手不肯放鬆半分,故眾人無法,只能將兩人共同送入女皇的寢宮。洛青鸞等人均跟隨至皇宮,於寢宮外耐心的等候。

洛青鸞因着擔心同行的冷離,跟天夏國的女官毛遂自薦道:“碰巧我會一些醫術,可否讓我入內為你家女皇療傷?”

打量了她一眼,女官婉拒洛青鸞:“我天夏國太醫醫術高超,暫且不需叨煩您,請於大廳內安心等候。”

約摸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冷離方才出得寢宮。眾人迎上前去,紛紛關心詢問女皇的傷勢如何。

“冷離,女皇的血止住了沒有?”洛青鸞率先發問。

“止住了,天夏國太醫醫術高明,不僅止住了血,還將在歸來途中因失血過多而昏迷的女皇救醒了過來,暫且無事。”冷離如實相告。

聞此,眾人紛紛放下心來。

只有梁玉燕在一旁小聲兒地嘀咕:“這女皇,頭次見到冷離就抓着他的手不放。人都昏了,手兒可是還要抓得緊緊的,她不會看上你了吧?”

“休得胡說!”冷離連忙制止梁玉燕,“人家可是堂堂女皇,又豈能看得上我等之輩?你多心了。”

“就是,”洛青鸞也說:“玉燕,這天夏國女人地位高,民風開放,人家興許覺得拉個手沒什麼。”

眾人皆不以為意,當梁玉燕是在開玩笑,接着談論這天夏國與別處大不一樣的風土人情。只有梁玉燕還在一旁繼續不甘心地犯嘀咕,仍然固執地認為女皇對冷離別有用意。

“好了玉燕,”洛青鸞笑道:“如今當務之急我們需要尋得天夏國的良駒,好繼續趕路。我們如今要前往東宛,暫且把你的無妄猜測放一放吧。”

眾人正談論着,一女官來報:“女皇感激諸位不懼刺客出手相助,願於今晚設宴宴請諸位,還望諸位多留宿幾日,也好讓臣民知曉我女皇非忘恩之人。”

洛青鸞等人見女官言辭懇切,且想藉此機會解決馬匹一事,便應允接受相邀。

“諸位請隨我來,暫且休息,晚宴於今晚開始。諸位初至我天夏國,我已安排下人為諸位沐浴更衣,一掃舟馬勞頓。”女官隨即引領眾人前往別處休息。

出了寢宮,路過御花園,眾人邊欣賞花園怡人的景色邊閑聊,恰逢不遠處有一馬廄,洛青鸞那不過一歲半的兒子納蘭長逸拽着洛青鸞的手,口齒不清地喊:“馬、馬……娘親,看。”似是示意洛青鸞看那馬廄中的馬匹。

眾réndà笑,沐小魚更是笑彎了腰,“洛姐姐,長逸還認識大馬呢!”

洛青鸞笑眯了眼,彎腰抱起剛會走路踉踉蹌蹌的兒子,“長逸可能是讓我們看馬吧?”

“這天夏國果然盛產良駒,你們看,這一匹匹馬膘肥體壯,體毛油光水滑,一看就是被精心照顧豢養的。”冷離指點給眾人看。

洛青鸞等人依聲望去,青鸞一眼看中一匹四蹄潔白如雪,全身卻披了一身純黑的鬃毛,而頸上纏繞了一圈白毛,就像圍着一條白圍巾的馬。此時正在馬廄中嘶鳴揚蹄,似是等不得要出廄馳騁一番。

“真是漂亮啊!”梁玉燕心想,“不知我要是開口跟女皇要這匹良駒,女皇會不會應允。”

這時,引路的女官在一旁出聲:“貴客果然有眼光,我們天夏國就以盛產良駒而聞名,你們救了我們女皇的命,說不定她會賜給你們幾匹良駒做為答謝之禮。”

沐小魚在一旁不知輕重地喊:“那我們就要那匹四蹄踏雪的黑駒了。”

女官聞聲,微微一笑:“這位貴客,那是我們女皇專用的坐騎,平時極為愛惜,就算你們救過女皇的命,她也未必捨得賜予你們。”

“原來是女皇大人的愛駒,怪不得如此出眾。”梁玉燕心想,跟女官解釋:“小魚年紀尚輕,不知輕重。我們怎會張嘴索要女皇的愛駒,奪人所愛呢?”

沐小魚也在一旁禁了聲,不敢再言語。

女官微笑道:“你們與我女皇素不相識,途中偶遇出手相助,理應答謝你們幾匹別的良駒。”

眾人一路閑聊,到得歇息之處,自分別沐浴更衣,小憩等待晚宴。

待得華燈初上,燈火通明時分,有女官來報:“各位,請隨我來。”

長逸早已小睡一覺,此時被洛青鸞拉住小手,蹣跚的跟着眾人,同時睜着清亮懵懂的雙眸好奇的東張西望。

其餘人等也歇息好了,隨着女官穿過蜿蜒的長廊,前往宴會大廳。

宴會舉行的很熱鬧,一看主人就是用了心思,絲竹管弦之聲不絕於耳。席間觥籌交錯,賓客交談甚歡,其樂融融。女皇更是差人特意準備了天夏國特有的女服騎射之舞,驚艷了眾人,紛紛誇讚。

席間,洛青鸞舉杯謝女皇宴請之意,“謝女皇宴請我們,我當敬您一杯。”

女皇豪爽,立馬飲盡並舉杯示意,以示對洛青鸞等人的尊敬。

洛青鸞繼續說:“早已聽說天夏國的風土人情不同別處,今日相見,果然如此,舉國上下,均是巾幗不讓鬚眉。女子勇敢豪爽,甚於男子,看來傳言不虛啊。”

女皇仰頭哈哈大笑,高貴美麗的容顏因着飲酒微醉而面色紅潤更顯艷麗無比:“洛姑娘所言極是,我天夏國女子各各不僅外表綽約多姿。而且驍勇善戰,哪裡是一般男子所能比得上的?”

“天夏國的女子當真是女中豪傑,別處鮮見。”梁玉燕也隨聲感嘆道。

女皇似乎酒醉,臉飛紅霞側過頭來,看着洛青鸞一眾人等,微微一笑:“不瞞你們,其實啊,天夏國以前也和別的國家一樣。以男子為尊,女子均於家中紡織刺繡,勤於家中瑣事,久居深閨,極少外出。”

“哦?”沐小魚好奇不已:“那是如何變成今日以女子為尊的天夏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