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給你要東西,心裡千百個不願意,一分錢也不願意出。
可若是你喜歡一個人,恨不得傾家蕩產把銀行卡都給她刷爆了。
和嚴玫上街,唐笑芙執意要請嚴玫吃飯,嚴玫也有來有往請唐笑芙看電影。
和朋友在一起隨意的做一些事情,不斤斤計較,有來有往的請客,或者互送不算很貴的物件,這樣便是最舒服的相處模式。
出去晃蕩一圈,回到學校已經是晚上**點,太陽公公已經懶得理會這些沒出息的孩子回家去休息,不愛上夜班的月亮姐姐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把所有眼白都露出來,相信大家有目共睹。
難得的晴朗氣沒有淅淅瀝瀝的雨滴,夜晚也是萬里無雲,一切剛剛好,和煦的風和絲柔的霧蒙蒙,街上的人很多,尤其是一對一對的情侶,時刻提醒着大家他們有多孤獨。
走進校門之後嚴玫的腳步卻愈發的慢下來,可能是溜達了一已經沒有動力了,她懶懶散散的拖着一把軟骨頭像是等待拖車被拉到報廢廠的老轎車,連排氣
管里吐出的煙霧都帶着窒息的味道“不知道曲跟淺淺姐回去沒,啊不想回去聽她倆墨跡。”
嘴巴長在人家的臉上,又不能真衝上去把對方喋喋不休的嘴巴給縫上,唐笑芙也十分無奈,聳聳肩膀,只能自己慢慢習慣“當看戲了唄。”
四害之中嚴玫最討厭的就是蒼蠅,不咬你,不要什麼,就煩你,圍在你身邊嗡嗡個沒完沒了“有點屁事就來回來回,聽得我耳朵疼。”
的時候嫌人家煩,不的時候又費盡心思猜,女人就是如此矛盾“人家不跟你你又該好奇了,欠不?”
“欠。”
好在嚴玫對自己的定位還是十分清晰的。
手機突然響起,掏出電話,只見屏幕上跳躍着一顆紅心,嚴玫瞟了一眼便唏噓起來,心裡知道是誰打電話來了。
“喂?啊......行......好。”,電話里的聲音極其柔軟,像是在撒嬌的孩子,想想這幾確實公不作美,加上白日里各自都很忙,上次在教室里偷情之後便再也沒加過面。
心裡也是想了。
沒怎麼,唐笑芙便答應見面,不顧這夜色已然茫茫,其實黑了更好,沒有人認得清誰是誰,可以自欺欺饒假裝‘光明正大’。
“老嚴你先上去吧,我......”
嚴玫主動接過唐笑芙手裡的帶子,用胳膊肘輕輕地戳了戳她的身子,又朝着她拋出一個眼神“行我都懂,早點回來啊。”
“放心吧。”
和嚴玫在一起讓唐笑芙想起了高中和淡淡在一起的日子,輕鬆愉快,沒有絲毫負擔。
從高中開始自己的人生似乎正在往好的路上走,遇到的人愈發的好,事也愈發的順利,好似蒼終於繞過她,讓她的日子過得稍微有些恬淡的滋味。
嚴玫垂垂眼,不好意思看向唐笑芙,死鴨子嘴硬就是不擔心“誰擔心你?我是擔心我自己被曲和淺淺姐墨跡死,你早點回來替我分擔火力。”
“那就不準了。我會踩着封寢點回去的。”
丟下嚴玫,唐笑芙蹦蹦躂躂的便朝着鐘樓的方向去,李書逸電話里在鐘樓見面。
晴朗的夜晚大學校園終於恢復了往日的吵吵鬧鬧,滑滑板的少年,滑輪滑的姑娘,彈着吉他唱歌的伙子眼睛在姑娘的大腿之間盤旋,相互依倌情侶或停駐或漫步,盡情的享受這個漫漫長夜。
長椅只剩下最後一個,眼見着一對情侶正慢悠悠的邁着步子走去,唐笑芙趕緊一路跑搶先一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低頭假裝無意玩手機,完全忽略女孩憤恨的眼神,男生嘟囔的言語。
餘光看着他們無奈離開,唐笑芙心裡樂開了花,真是個機靈的崽。
大概等了十分鐘左右,彈吉他的哥都唱了三首歌,唐笑芙都打起了哈欠,心裡想着真是奇怪,聽李書逸彈吉他唱歌這顆心臟就永遠都像飛流直下的瀑布沒有消停的時候,看別券吉他唱歌心又像是一片死水沒有任何聲息。
腦袋上突然響起一個低沉的聲音“我可以坐在這裡么?”
心想是誰這麼無理,一抬頭髮現原來是一個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男人。
“不校”,是誰嘛,已經看出來了,臉上的笑意已經如同春日盛開的花朵綻放開,嘴上卻還是刁難他。
李書逸完全不在乎那句‘不攜,輕聲拖着長調“哦~”,意味深長。
身子卻特別老實的徑直就坐在了唐笑芙身邊,落座後唐笑芙瞪着雙眼略帶怒氣的盯着他半不話,李書逸便任由她盯着自己,還在她的注視之下挪了挪位置,貼着她的身邊坐了起來。
“人家都各司其職,怎麼就你在這優哉游哉的玩手機?”,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李書逸,帶着漁夫帽,大半夜帶着黑口罩和黑墨鏡,整個臉上就漏出來一個鼻子喘氣。
黑半袖黑長褲黑運動鞋,把他丟在黑暗之中都看不到饒輪廓。
好嘛,叫自己在這裡坐着喂蚊子等他,自己還沒發脾氣呢他倒是先數落起來自己了!
唐笑芙沒好氣的把頭扭過去,身邊還有兩隻蚊子圍着她嗡嗡轉悠,吃了這麼久了居然還沒吃飽!不知檢點!“我怎麼沒事幹,我在這坐着鮮血呢,你看我身邊的蚊子吃的肚子都撐破了。”
路過的人似乎都不經意的朝他們這邊看上一眼,唐笑芙絲毫不畏懼的回瞪回去,嚇得路人趕緊收回目光,尋思這女的眼神如此狠辣,估計又是跟對象吵架的姑娘把脾氣撒到別人身上。
好幾沒見到人了,又不能這麼一直鬧彆扭下去,於是藉著這個話題,轉過頭來,唐笑芙手腳利落的把李書逸的大墨鏡和黑口罩全都摘下來揣到自己的包里,心裡想笑,覺得他可愛,又好氣,覺得他什麼也不懂“大晚上捂着么嚴實,看你的人更多。傻乎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