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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清醒的時候嘴巴是被封着的,被一條名叫理智的膠帶纏住封口,很多過去的不能的秘密一次次到了喉嚨後被要緊的牙關堵住,只好帶着遺憾又回到肚子里。

而酒精便是讓這個守門人鬆懈下來的魔法,兩箱罐裝啤酒下肚,還兌了一點白酒,攙着喝更容易醉人。

五個五姑娘把各自凳子上的屁墊取下來盤腿席地而坐,桌子使找了兩個行李箱上面放了一塊畫板搭建而成。

自打上次的事件之後宿舍大媽的眼睛變得更加尖銳,嚴禁啤酒出入室內,為了偷偷把啤酒運進來姐妹們還特地拿着行李箱偽裝悄悄偷渡。

桌上是炒菜烤串涼菜一樣不落,平均下來一人也就出了幾十塊錢。平日里為了保持身材,宿舍的姑娘都不吃晚飯,今夜姑且放縱一把,吃的都滿嘴油花沒了往日的驕傲。

王曰沒有收到邀請,姐妹幾個連虛偽的假裝謙讓都沒有做,就讓她一人孤獨的坐在床上擺弄着手機,聽着床鋪下的歡聲笑語,愈發讓王曰覺得是這群姑娘故意孤立自己罷了。

再聽聽她們的話,大部分都和那晚上兩軍交戰的事情有關係,一會口述自己的遭遇,一會一起辱罵樓上那群人,總而言之是歡聲下雨不斷,王曰明明知道一切甚至作為絕佳旁觀角度可以更加仔細客觀的描述。

可她不配加入這場宴會,因為她的身份是睡的人事不知者。

酒量最好的人居然是賈淺,就屬她喝的最多,卻也最清醒。

從沒喝過酒的唐笑芙喝了兩罐啤酒就停手了,暈乎乎的側身把腦袋靠在嚴玫的肩膀,眼神都有些迷離了。

潛意識告訴自己不能在喝酒,否則就會開始胡言亂語了。

身為團隊的老大自然要幾句場面話,賈淺高高的舉起一罐子啤酒眼神親切的掃過每一位戰友“姐幾個湊在一起也是緣分,這才打頭頭一年,以後四年還有的混。來舉杯!”

言罷,仰頭,一飲而盡,豪氣萬千。

朋友們都起鬨吹捧,直稱淺淺姐“海量海量!”“老大風範。”

曲輕歌喝的也很多,似乎是發自肺腑的開心,白了這件事是她挑起來的,姐妹幾個都是在幫她撐場面,酒醉後看着姑娘們東倒西歪的比平日里更加可愛“過兩就放假了,走之前來一場,回來再來一場唄。”

嚴玫接過話來,心情好什麼事不假思索都能答應“行行行,咋地都校”

此時賈淺的面前已經擺了十多瓶啤酒罐,加上剛才那兩杯白酒,可她只是臉頰有些泛紅並沒有醉的意思,祖歡發自肺腑的感慨“淺淺姐你挺能喝啊?一看就是酒局老手。”

大姐大終於不再裝模作樣,把這些年的御男之術一吐為快,臉上還充滿了驕傲“不是我吹,我這都是練出來的,多交幾個男朋友你們也可以。女人要比男人醉的慢一些才更有主導權。”

曲輕歌也不落後,趕緊接過話吹噓自己也是酒罐子,可她面前緊緊五瓶啤酒,白酒也沒喝,身子卻已經搖搖晃晃,話也有些大舌頭了,顯然是有點喝上頭“我高中畢業的時候聚會,我把我們班倆男生都喝倒了,還是我打車送他們回家的。”

大家相視一笑,選擇縱容她吹噓,起碼共同禦敵的好感還夠她消耗一段時間。

腦海里拂過那晚上的場面,曲輕歌一拍桌子,愈發感慨“真是,一想到那晚上我就氣。這群老娘們一個個丑的邪門,貼她們照片在門口守門神都能下崗休班。”

老祖宗有時候留下的話,看似精闢,實則如同神明的低語,乍看不覺得,當你切身體會就會大有收穫,賈淺也嗤之以鼻對對方的面龐進行了猛烈地抨擊“醜人多作怪嘛。”

曲輕歌見唐笑芙面前才兩罐酒,不等唐笑芙答應便又開一罐放在她面前“老唐怎麼才兩罐,再來點。”

兩罐啤酒已經是唐笑芙這個初學者的最大極限,她覺得自己的腦子已經是幾十年沒有輪轉的機器,生鏽到都要停止運轉了“不了不了,噁心了,我以前沒喝過酒。”

大家對初學者都是仁慈的,曲輕歌收回了啤酒罐順勢放在賈淺面前“行了,第一次喝酒,那算給姐妹面子了,你等着明早上宿醉才難受。”

祖歡吃了一口鍋包肉,眼神看向花板,開始細細回味那晚上危險的處境和自己英勇的身姿,傻呵呵的樂了起來“這還是我長這麼大第一次打群架,我看當時內女揮着衣架子,給我都嚇蒙了,抓着墩布就懟她臉上了。”

眾饒腦子好像被usb街頭鏈接,一起回想起墩布頭懟在那女生臉上的畫面,一個女人就是一千隻鴨子,那麼此刻屋子裡有五千隻鴨子,和一隻安靜如雞。

咯咯咯的聲之中也表現出大家對祖歡這一舉動的高度認可“對對對,這招太絕了,噁心人哈哈哈哈哈。”

嚴玫卻對唐笑芙那英勇的身子着迷不已,當時她站在後面,一米七的她看着一米六的唐笑芙,霎時之間覺得她的身形無比高大偉岸,氣場又兩米八“老唐才牛筆,那兩比兜扇的,啪啪的響,給我都整的愣神了。內氣勢,哎呦我去,太女王了吧。”

調侃罷了,不必當真,唐笑芙知道人們喜歡造神也喜歡滅神,腦袋靠在嚴玫身上傻乎乎的拿自己開玩笑“不是女王八就校”

最後祖歡精妙總結“氣勢女王,行為女王八。”

可能是酒精已經在身體各個部位遊走分布了,一隻勉強坐着的曲輕歌也終於坐不住,搖搖晃晃的歪着身子靠在了賈淺的身上,賈淺一把摟過曲輕歌,開始殺她的威風“我你個崽子,平時兇巴巴的,怎麼一干仗就那麼慫,我看你下樓梯的時候手都抖了,內可憐的模樣還得找姐姐護着你。”

想要的不過是曲輕歌一句認慫,結果及時酒精麻痹了她的神經也沒有泡軟她那張死鴨子嘴硬,一個鯉魚打挺曲輕歌又坐起身來,雙手插着腰好不理直氣壯“慫什麼啊?那我不是站在最前面的么?一開始不一直都是我跟內矮人在話。你別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