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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龍騎士團。

帝國最出名的軍隊,傳統襲成於佩魯斯時期,由卡贊與奧茲瑪帶領,盔甲皆有狂龍之吼的猙獰紋路,吃穿用度具為帝國之精,他們的任務只有一個。

那就是維護帝國安寧。

為此這隻騎士團征伐過很多對手,自無名之始殺戮異族,隨着卡贊南征北戰,擊殺狂龍赫斯揚名大陸,亦曾作為尖刀衝擊過奧茲瑪的惡魔陣營。

營地駐紮在防壁魔法上,抵擋任何妄圖以魔法手段突襲,不利於騎士團的宵小之輩,故而得以在負能量中紮下了釘子。

但今天,他們迎來了一個至少兩百餘年,沒有碰到過的強大對手。

“就是這裡啊。”

羅赫凝視着軍陣壁壘,外側的防壁魔法像是一層透明的大碗,將整個軍隊倒扣在了裡面,土壤下半層則是同樣環扣,化作一個無形的圓,以魔法抗拒負能量的侵襲。

“對,就是這裡,先說好,我老爹可沒把進出令牌交給我,所以我沒辦法幫到你什麼。”

海德乾脆的攤手站在一旁,他沒有撒謊,柯納德連狂龍騎士團都不讓他報,遑論給他令牌,很顯然這仍然是給予羅赫的考驗之一,如果連防壁魔法都穿不過,那也就別說什麼大話了。

嗯,不排除有估計刁難的因素。

“無所謂,老人總是喜歡給後來者,設立一些阻礙,美其名曰:考驗。”羅赫拋了下握着手中的卡贊戰斧,在海德卧槽的眼神中,右臂上爆發出狂暴的電光,連擊震蕩撕裂空氣,一斧橫掠劈在了防壁結界上。

——拔刀斬·改·激流。

空氣涌動如潮,重重疊疊的氣爆聲,像是被引燃的連環炸彈,猛烈的勁風撲面而來,捲起漫天塵土,以羅赫為中心十米以內的大地,被炸的倒翻而起,支離破碎。

眼見如此狂暴一幕,海德呆若木雞,張着嘴巴卻感覺喉嚨被氣流倒灌,卡的說不出話來。

這尼瑪,太猛了吧,有這武力還收服什麼狂龍騎士團,直接斬將奪旗他不好嗎。

足足過去了十餘秒,空氣和大地的震動才停止了下來,羅赫無視被自己斬成稀碎的防壁魔法,吐出一口濁氣吹開煙塵:“走吧。”

海德沒啥話好說,只是默默跟在羅赫身後,走進了這個他曾經做夢都想來,無數帝國年輕人魂牽夢繞的營地,這裡是比美女的胸脯更讓男子漢沉淪的地方。

對於海德來說,狂龍騎士團就是絕世美人。

而羅赫這個怪物,現在正當著他的面,把這個這位美人的面紗和衣物撕下,接下來可能還要上演一出霸王硬上弓,而他簡直就像是給羅赫推背征服美女的傻子。

“真他娘的操蛋。”

唾了一口,海德咬牙瞪眼的走了進去,他現在是下定決心,一定要當上副團長,之後把狂龍騎士團這個大美人揣進懷裡,男人,就要有野心!至少他海德決不當推背的龜公!

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銳氣漫卷,旌旗飛揚,羅赫大刀闊斧的一斬,驚動了這支精銳的騎士團,隨着號角響起,紮營的騎士們翻身上馬手握騎槍於兩翼徘徊,步戰者則是架好槍盾頂在正面,準備迎接來襲的敵人。

若是平常,狂龍騎士團倒也做不到這麼快的備戰,奈何周遭環境不好,哪天撞上怪異之物也是再正常不過。

只是所有被冊封為騎士,理論上日後最低也是男爵的士兵,都沒有想到這次他們的敵人只有一個。

“沒你說的那麼差嘛,海德。”

數以千記的氣機鎖定中,羅赫踏步迎上這支騎士團的盛裝迎接,閑散的打扮,平淡從容的神情,還有手裡提着的那一把斧子,組合成詭異的反差感,讓這些騎士覺得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剛剛防壁結界就像是被史前巨獸踩了一腳,驚悚的震動足以喚醒每一個人的危機意識。

臨到了,卻只有一個人來到他們面前?開什麼玩笑!

“喂喂,別開玩笑,他們強不強另說,戰馬帶着騎槍衝起來可不是鬧着玩的。”不同於羅赫的從容,在狂龍騎士團的包圍下,海德覺得自己的頭皮都在發炸,全身上下就像是被人在拿刀刮一樣。

“你們是誰!亡靈呢?!”

狂龍騎士團共計千人,分為十個百人長,一個副團長,一個團長,現今柯納德不在,副團長自然承擔過團長的任務,開口喝問羅赫的來歷。

“玩忽職守,竟然還有臉詢問嗎,給我滾過來!”

羅赫冷曬一語,難以度測的狂暴力量,自意志內澎湃湧出,熾白色的光芒於眼中流轉,凝風生電抬手一抓,在眾目睽睽之下,隔着莫約五十米的距離,竟是將這位副團長直接從馬上拖了下來。

“!”

戰馬嘶鳴,騎士驚恐,但當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這位副團長已經被迫連滾帶爬,將脖子送到了羅赫的手裡,被他如同捏小雞一樣,按跪在了地上。

說不出話,臉憋得漲紅像是即將爆炸了一般,副團長激烈掙扎着,但無論他怎麼發力,都無法掙脫羅赫的那隻手掌,不過短短數秒,他便明悟了一個事實。

——他今天,可能會死在這裡。

“海德,取刀。”

羅赫知會了一聲,海德會意,卸下了這位副團長的戰刀抓在手裡,心裡隱約明白羅赫想要幹什麼,只是又有些不敢相信。

“你們問我是誰,那我到要問問你們,狂龍騎士團的任務是什麼?!”

雙目耀如烈陽,環視之際戰馬皆俯首低嘶,彎曲四蹄跪在了地上,恍如炸雷回蕩的喝問,轟的在場騎士膽寒,羅赫的發問如凜冽刀鋒,高懸於上,沒有一個人敢答,生怕這一刀落在自己身上。

“怎麼,沒有一個人能回答我的問題嗎。”

即便是低語,亦有風雷相隨,狂風在羅赫的喝問聲中,發出震天咆哮,元素在與他的意志共鳴。

“當然是護衛帝國!”

無人應答之際,海德站了出來,擎刀立於副團長身側,眼中殺意凝聚,高聲應答,說出了在場騎士內心那個無人敢言,卻人人皆知的神聖答案。

“那為何在赫侖帝宮淪陷之時,亡靈肆虐帷塔倫時,狂龍騎士團不曾出兵。”

“不要說沒有命令,你們有走出這個防壁魔法請示嗎,有執行你們應有的防衛,清掃赫侖帝宮範圍內的混亂嗎?”

這次海德沒有回答,羅赫也不需要他答,而是冷聲宣道:“答案很簡單,你們沒有!你們在等待,在投機!與那些貴族一樣,想要坐收漁利,害怕流血!”

遠方狂龍騎士團的大旗,似是在見證這二百多年來,愈發腐朽的制度下,人性得以更新的剎那。

“現今海因里希二世陛下已逝,大皇子弗納爾謀權篡位,二皇子泰倫斯屯兵自重,貴族盡數裹挾當了牆頭草,唯有三皇子赫伊德承陛下遺命,由約瑟芬公爵,克魯格侯爵,誓言平定動亂!”

“我知道這不是你們的錯,而是罪在禍首!”

“而我,就是來替代克魯格侯爵,來重新整編這支承載着榮耀的騎士團,斬殺首鼠兩端,張望局勢以屯兵自保的廢物!”

聲如雷震,驚響四野。

獵獵風中,海德雙手揚刀而起,在羅赫冷眼垂視下,副團長悲憤的似是要吶喊嘶吼,卻怎麼也無力發聲,他很明白羅赫的意思,可是這是為什麼!?

刀光一閃,伴隨着鮮血四濺,副團長嗔怒憤然的頭顱被羅赫擒在手中,而在場眾人卻是盡皆沉默。

羅赫手掌輕蓋而下,將副團長的雙目合攏,沉聲一語。

“現在,點兵!”

“違者,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