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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妹妹今天差點醒了,又差點死了。”

早上的時候葉澤不在,接到父親葉佑責電話的時候,妹妹已經搶救過來。

即便如此,他還是嚇得不輕。

醫院晚上只允許一名家屬陪夜,葉澤不能留在這裡,但卻又不敢離開,生怕再出現什麼變故,於是就一個人坐在醫院院子的長廊內。

似是煙癮犯了,他的手下意識的去摸口袋,隨後很快意識到這裡是什麼地方,將手收了回來。

葉沁坐在葉澤的身側,聽到他的話,心中震蕩。

難道她今天在昏迷混亂中,聽到爸爸的聲音是真的。她的意識當時是回到了自己身體的,所以她才會聽到爸爸的聲音。

也就是說,她是可以回到自己身體的。

意識到這一點,葉沁感覺自己體內的血液都在沸騰了。

可是很快,她便冷靜下來。

不管怎麼樣,最後她終究還是回到了這具身體內,成為了這個葉沁,並不是此刻葉澤正擔心着的妹妹。

葉氏兄妹長得像,尤其是眼睛,他們都擁有一雙善良圓圓的大眼睛。

此時,葉澤的眼中閃爍着憂光,即便醫生表示他的妹妹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眉宇間淡淡的憂傷還是沒有化解。

葉沁眸光變得柔和,“以前怎麼沒見你那麼在意我……額……沁沁。”

上一世,葉澤為了葉沁變成了殘廢,後來還為了救她而死。

哥哥在意自己,葉沁是知道的。

不過,那也是在葉家顛覆之後,葉沁被迫一夜成長之後才知道的。

在那之前,還生活在蜜罐裡面的葉沁,始終認為她的大哥是一個高冷的黑面神,對她從來都是頤指氣使,極盡嘲笑。

葉澤眉梢輕挑,痞氣一笑,“誰在意那丫頭,麻煩精。”

就是這樣,這男人一直都是這樣。

上一世幼稚如她,不知道哥哥這樣是口是心非。

但是,現在她全部了解了。

“是啊,她就是個麻煩精,經常給你惹麻煩。”葉沁笑着,掩飾着聲音的哽咽。

葉澤轉過頭,盯着她,“我妹,我說可以,你算什麼東西。”

言下之意,別人說就不行。

葉沁勾起嘴角,笑得更加燦爛。

看來,護短這點,是葉家遺傳的。

葉澤怔住,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被他罵了,不生氣不難過,反而還在笑的。

這女人是心大還是臉皮厚?

竟然還笑得挺好看……

……

樓上病房內,隗琛猛地睜開眼睛。

鋒利的雙眸掃視着病房內,看到葉沁空空如也的病床時,眸色深了一分。

沙發上,睡熟的葉欣忽感寒意,下意識的攏了攏身上的被子,嚶嚀着翻了個身。

醫生休息室內,顧立紳正在伏案工作,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專註於工作。

葉沁這個情況的出現,讓他感到挫敗的同時,也燃起了前所未有的求知心。

這間休息室是顧立紳專屬的,除了他和他本人的副手之外,其餘沒有人可以隨意進來。

顧立紳的雙眼看着電腦屏幕,修長的手指敲擊着鼠標。

忽感一陣侵入心脾的寒意,讓他不由得打了個噴嚏,然後揉了揉鼻子,抬眸便十分不意外看到了一臉寒意的隗琛。

“病房門口不是有你老爹安排的守衛嗎,你是怎麼出來的?”顧立紳問完,又覺得自己問得多餘。

溜窗走壁這種技能對於夜裡的隗琛來說,完全不值一提。

“她去哪了?”寒面男人冷聲問。

顧立紳抖了抖身體,“怎麼?你那小媳婦也不在病房?”

以為是顧立紳安排葉沁去做什麼檢查了,如今看來應該不是。

隗琛緊鎖的眉頭稍稍鬆了一些。

這尊冷麵大神站在這,顧立紳也無法專心研究,研究朝着窗外瞟了一眼,“我知道你那小媳婦去哪了。”

隗琛十分不喜歡顧立紳那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顧立紳卻笑着指了指窗外的某處,隨後一臉期待的看着他。

窗外,顧立紳手指的方向,幽暗寂靜的長廊內,葉沁正坐在一個相貌英俊的男人身側。

那男人不知道對葉沁說了什麼,看上去拽拽的樣子,葉沁卻笑得燦爛。

顧立紳可以明顯的感覺到,身邊這尊大佛眸色沉下來了。

怎麼形容呢,就像是一隻深夜裡,站在樹梢上憤怒的貓頭鷹。

“那男的看着還挺眼熟的,在哪裡見過來着?”顧立紳故意拉着長音,眼角餘光觀察着隗琛的反應,“哦,對了,在黃金城。上次在黃金城,你家小媳婦對人家也是十分感興趣的樣子。嘖嘖,一定是特別的緣分,才可以一路走來……”

顧立紳說著說著,就哼唱了起來。

只是沒等他唱完,便被某男人一道殺人前夕陰森的眸光給止住了。

……

“啊欠!”長廊內,葉沁笑着笑着忽感不適,打了個噴嚏。

身側的葉澤也攏了攏身上的衣服,有些不自在的朝着周圍看了看。

不知為何,總感覺有一道陰森充滿寒意的光在照着他,讓他有些不寒而慄。

葉澤看着葉沁,“你說你是沁沁的朋友,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

對於妹妹這個忽然多出來的朋友,葉澤始終保持着懷疑的態度。

在他看來,妹妹從小被保護着長大,就是蜜罐裡面的小崽子,沒有什麼心眼,交朋友也都是真心的。所以,為了保護她,葉澤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她那麼幾個朋友,葉澤都認識,卻從沒見過眼前這女孩。

而且,妹妹身邊的朋友都是年紀相仿的女孩子,這個女孩明顯就年紀大了一些,而且眼眸中始終帶着不屬於這個年紀女孩子該有的純真,更多的是看透一切的痞氣和戾氣。

妹妹的身邊,不應該存在這種朋友的。

可是,葉澤卻也始終記得,第一次在醫院見到這姑娘時,她哭得那麼傷心。

那是發自內心的傷心,不像是裝出來的。

也正因為如此,上次在黃金城的時候,看到這姑娘被男人騷擾,他才會出手相助。

“你叫什麼名字?”葉澤問。

葉沁挑眉,知道葉澤這個時候這樣問她,是在懷疑她的身份了,他不相信‘葉沁’身邊會有她這樣的朋友。

“葉沁”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