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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這張餐桌上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驚慌。

不管這些人是因為什麼樣的原因來到了這座別墅,但如果能給大家再選擇的機會,就算被怪物咬死,也不會想再踏入這裡一步。

雙目空洞的管家,捧着托盤緩緩來到他的面前。

那精緻的托盤裡面裝着的是一把左輪。

而他們現在正在玩的是主人家要求的餐前遊戲——真心話大冒險。

這一輪是真心話。

如果說出的是謊言,那就要拿起那把有一顆子彈的□□對準自己的腦袋。

這場餐前盛宴以槍響而結束。

他惴惴不安的握緊那把左輪。

正在此時,門鈴聲響起。

他暫時得救了。

別墅那重達四百斤花梨木門緩緩打開。

微風吹起少女的髮絲,她慢慢的抬起頭,夕陽灑在她那張完美的臉頰上,讓人的心臟停頓了幾個節拍。

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翩若驚鴻,婉若游龍。

顯示器前的男子透過機器人管家的雙眸,觀察着這個宛若謫仙的女人,眸子收緊,原來古詩中的美人還真的有出現過啊。

自己的標本庫裡面,似乎還沒有這麼完美的容顏呢。

“你好,我跟我未婚夫走散了,能在這等候片刻嗎?”

男人修長的手指微微抬了抬金絲眼鏡:未婚夫嘛?

“女士留下來一起用餐吧。”管家向後退了一步,讓出路來。

別墅內部的裝修偏中歐風,長長的過道兩旁掛着的壁畫,讓人只消看一眼,連續一周的噩夢素材都能齊全。

一進入別墅,她就感覺到自己的異能被壓制了,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在她進入客廳的那一瞬間,客廳里所有人的眼光都聚集在她的身上。

她能感覺得出來,這群人不是因為她有多美,而是因為他們緊張,人一緊張,注意力就很容顏受到周圍事物的干擾,就是剛剛走進來的是一頭豬,他們也會以同樣的眼神看着她。

管家紳士的為她拉開了金色包邊的軟椅,並且用極其溫和體貼的語氣對她說道。

“小姐請把這裡當作自己的家,隨意一些,就跟餐桌上其他人一樣,儘快融入這裡的氣氛。”

夜景望向餐桌上那些滿臉寫着“又來一個送死的”“還是一個沒用的花瓶”“找死成員新增加1”的客人們上。

呵呵,還真實隨意又親切的很呢,細看還有不少的熟面孔。

肖陽跟她那位單純善良的小情人坐在自己的兩側,而這其中應當還有一位A基地的追捕者,可惜自己跟那人並不相識。

其他兩個人自己倒不認識,不過自己也沒閑工夫去認識兩個連自己墓地都無法仔細挑選的倒霉蛋。

“女士優先。”

那******的男人,看到這美人來就像是看到了救星,有新的人加入,代表着輪到他的概率又小了。

這些個女人平時不是喊着要女士優先的特權嘛,現在就給你。

管家將那裝着□□的托盤捧到了她的面前。

“我們在玩餐前遊戲,新加入的人負責新一輪的開場,而下一個人可以選擇真心話或者大冒險,如果真心話被判斷為假話,便必須進行大冒險,大冒險為指定項目,轉動左輪對準自己腦門開槍。”

夜景微微抬眸,望着那左輪。

她對玩遊戲倒是無所謂,讓她有點焦慮的是,她不知道一個軟萌少女看到槍是什麼反應啊。

眼神餘光掃過坐在自己右前方,以後將要成為自己未婚夫白月光的女人,她滿頭大汗的看着自己,眼神中滿是慌張,看口型是讓自己跑路。

哦,原來是這種反應。

她的手假裝癲癇似的抖了抖,雙眸中盡量露出楚楚可憐的畏懼之色。

“為什麼要玩這種遊戲啊?”

顯示屏後的男人,看着電腦上顯示的女人資料,薄唇微微勾起。

原來是B基地的大小姐啊。

自己正愁怎麼弄一個合法的身份進入B基地高層呢。

這就送上門來了?

這位大小姐七歲就熟練的認識所有武器的性能,十就能閉眼拆槍械,十三歲都能扛着AK上戰場殺怪物,可謂是殺人如麻,頂着一張風華絕代的皮囊的蛇蠍美人,如今卻坐在餐桌前,對着自己玩膩了的玩意,裝出如此無知可憐的模樣。

還真是難為她了。

這遊戲終於有點意思了。

“新人問題,你來此的目的。”

“我是來找人的。”夜景如實答道。

管家捧起那金屬圓盤,來到了下一位面前。

“開場結束,新一輪主題是說說自己所做的惡事。”

下一個正好是******的男人,他聽到這句話立馬就跳腳了。

“憑什麼~”

為什他的問題這麼簡單,難不成就因為她是女孩子就偏愛她?

他的話還沒說完便憋了回去,因為他聽到了子彈上膛的聲音。

“我早些年,喜歡過一個直男,可是他有愛的人,後來他愛的人被怪物咬了。”男人的眼神有些躲閃。“而當時其實我有辦法能搞到治療藥劑,可我任憑他跪在我面前,無論怎麼求我,我都見死不救,後來,他殉情了,我到現在都每天在做噩夢,這件事一直懲罰着我。”

管家為他倒了一杯紅酒,這代表着沒有說謊,但有所隱瞞。

左輪送到那位小白花的面前。

小白花哆哆嗦嗦的看着那□□,臉漲得通紅,不停的吞咽着口水,來降低緊張感。

看看人家,這特么是呆萌單純少女看到武器應有的反應啊。

瞧瞧自己剛剛那樣,頂多算是惡毒女配給自己加戲。

“我真沒幹過什麼壞事啊。”

眾人皆秉住呼吸。

管家微笑的後退一步,同樣眼神空洞的侍女上前送上了麵包。

麵包代表着這個人沒有說謊。

下面幾個人說的壞事,乏味的讓夜景忍不住的想睡覺,要不是現在端得是純潔無知小白花的架子,自己應該能狂打十幾個哈欠不停歇的那種。

就連自己以後未婚夫說出的惡事,也不過是搶別人升遷機會這麼乏味的事。

“其實我也沒做過什麼太壞的事情,不過年輕的時候,做過基地的老師,跟幾個小孩上過床罷了,可我們沒強迫他們,他們很好哄的,隨便哄哄就同意了。”

這話一出,整張桌子的人都看向了那人。

夜景拿酒杯的手微微一頓,鳳眸輕抬,像是架在□□上的八倍鏡鎖定了目標。

顯示器前的男人握住茶杯冰涼的把手,打盹的獅子要醒了。

“你們這麼看着我做什麼?”

那男人顯然是受不了別人觀察他的眼光,往後一靠,解開了自己的西服扣子。

“這沒什麼的吧,簡單點來說,我只不過是跟一群年齡很小的女孩子談了幾場戀愛罷了。”

“現在的小孩比較喜歡大叔。”

西裝男人身旁的穿黑色蕾絲裙的捲髮女子微微一笑,化解了這短暫的尷尬,男人也自在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