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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藍是被閻小魚喊出來的,她一臉氣憤的用爪子狂抓自己腳下的白銀鈴鐺。

“晦氣啊!處長說最近樓里損失比較嚴重,沒有合適的白銀系統可以給我們替換,就只給他發了一個警告。”

鍾藍也皺起眉頭:“這麼說他還是得跟着我們了?”

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是啊。”閻小魚嘆氣,“他還得和我們一起去執行任務。”

“既然咱們都無法擺脫掉對方,那就先好好合作吧。”鍾藍蹲下身把白銀鈴鐺撿起來,輕聲說道:“僥倖逃過一劫,以後你應該明白該怎麼做了吧?”

“知道了知道了。”白銀系統憋屈的回答,已經在高層的黑名單里掛上名的白銀系統明白以後若不全力輔助兩人,恐怕就真的要回爐重造了。

“事已至此,咱們也只好接受了。”鍾藍把白銀系統重新掛回到閻小魚的脖子上,好聲好語的安慰她:“別怕,他不敢再出什麼幺蛾子了。”

“嚶~”閻小魚撲到鍾藍的胸前蹭了蹭,尋求安慰,哪怕她活了那麼多年,依然還是改不了小孩子心性。

“大人,樓里已經在催促了,還是早點去進行任務吧。”被警告了一次的白銀系統低聲下氣的的通知膩膩歪歪的兩人。

“走吧。”鍾藍一把抱起閻小魚,往傳送陣款款走去。

“不用把身體放回寢室嗎?”閻小魚抬頭。

“不用,以我的神識強度,已經足夠支撐起真身幻像了,我已經學會了,而且這個身體素質更高些。”鍾藍慢悠悠的說道。

被魅雪調教了一年才勉強學會的閻小魚:“……”

白銀系統插嘴:“我現在不具備儲存功能,你還是把身體放回去的好,否則到時候不好安放任務對象。”

鍾藍頓住,掉頭往101寢室走去,這可真是英雄無用武之地啊。

……

踩上彷彿建立在萬千星辰上的傳送陣,一道星光傳來,閻小魚消失了。

神魂互換之後,鍾藍陡然睜開眼,黑暗中能用神識看清房間里西式古典氣息的裝飾,畫著日出的油畫,印着印花的沙發,又大又有彈性的席夢思床,床邊罩着蕾絲花邊的檯燈。

“喵!藍藍,你每次的任務對象都是大美人呢。”鍾藍喵嗚一聲撲到鍾藍身上,眼裡發著綠光的看着她。

相比起新手任務時姚雪的嬌美,這一次的任務對象張含韻則是一個非常經典的大美人,臉龐精緻,眉眼溫柔,身材更是高挑豐滿,是看一眼就覺得的那種美人,但是轉過頭就會模糊印象的美人,因為太經典了,反而沒有辨識度。

“我先理理劇情。”鍾藍眨眨眼,眼神熠熠,把在被單上扭來扭去的鐘藍放到枕頭邊,靠着自己的頭,趁着夜深人靜,鍾藍整理着這個世界的劇情。

其實要說就是民國時代也不盡然,畢竟不是同一個世界,歷史走向也會發生差異,雖然大方向不變,但是曾經在各個歷史事件中大放異彩的人都不是原來那一批了。

這個國家依然飽受着外敵的入侵和壓迫,周圍某個曾經在這個地區通知的政權下仰人鼻息的小國一朝伸出得勢之後,便貪心不足的妄圖想要顛覆以往的地位,統治這片地區。

外強虎視眈眈的情況下,這個國家的內部卻是軍閥分裂割據的局面,國家的人民除了要忍受外強的剝削,還要承受國內強權的傾軋,以及時代變革帶來的種種矛盾,幾座大山壓下來,可以說是生活在水生火熱之中。

任務對象張含韻就是其中某個軍閥的女兒,母親來自於蘇州溫柔水鄉的豪門世家,父親則是管轄着一方地域的軍閥頭子。

現在學生運動鬧得很厲害,周道大街上隨手就能撿到一張文人學士撰筆的弘揚新文化,共同抵抗外敵入侵的傳單。

再過上一年,以**為理想的黨派就要出現了,這個黨派前期可謂是東躲西藏,有如喪家之犬一般被排擠,但在後期卻有燎原之勢,將這片地區的多個民族團結起來,共抗外敵,平息內亂,最後建立政權。

鍾藍的任務就是讓這個世界的歷史走向照着劇情中那樣走下去,剷除掉那些意圖扭曲歷史,或者有可能顛覆歷史的危險人物。

這樣亂的局面,樓里給的獎勵也十分的吸引人,只要幹掉一個危險人物,安全的度過一次歷史事件,就能拿到100積分,可比她新手任務時解決了對象那麼多的爛桃花,甚至還搞死了一個偷渡者才得了200積分要優厚多了。

理清劇情後,窗外響起輕微的聲響,聽力敏銳的閻小魚耳朵抖了一下,鍾藍摸黑起身,把一個枕頭曬進被窩裡,從抽屜里翻出了一把手槍,子彈上膛,自己則悄悄移動到了窗邊。

很快窗戶的鎖就被人用專門的工具撬開了,發出的聲響很低,一看就是老手。

闖入者打開窗戶,身體輕盈的跳進來,不等他展開下一步行動,一個冰冷的東西戳到了他的腦袋上。

“別動,把你手裡的東西丟到床上,過去。”鍾藍從陰影處走出來,手槍抵着闖入者的頭,把他逼到明亮的月光下,看清了來者的真面目。

受人脅迫,對方也很配合,退到了月光下,一張清俊的面龐暴露了出來,對方啞着聲音說道,“我沒有惡意。”

鍾藍挑眉,大晚上的跑到一個大美人房間,手裡還帶足了工具,怎麼看都不像沒有惡意的樣子,不過鍾藍倒不一定覺得對方是來竊玉偷香的,因為這是一個女人。

女扮男裝什麼樣,鍾藍是最清楚的。

此時,不遠處響起了車鳴犬吠之聲,以及略顯凌亂的腳步聲,一隊人馬正在趕來。

“你是從領事館那邊逃過來的。”鍾藍目光下放到對方的袖子上,雖然是一身黑衣,但是顏色比其他地方要更深一些,而且鍾藍聞到了一股鐵鏽味。

“是。”對方並沒有隱瞞,而是照實說了,並且低垂着眉眼請求鍾藍:“我是來元帥服上尋找庇護之所的,很抱歉驚擾了大小姐。”

“你是什麼人?”鍾藍腳步輕挪,手放在對方肩膀上,推着她往裡走,邊走邊問。

“愛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