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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想要依靠這具身體的血緣關係來詛咒我頂多也只能作用在軀體上,這具血肉之軀對我來說並沒有那麼重要,臨時拋棄也沒什麼。”鍾藍認為題目利用血緣關係來詛咒專欄的概率不高,既然是下凡投身到這個世上,那麼等她離開後,這具身體也照樣會因為缺少了靈魂而死亡,執着於這種詛咒完全沒有意思,作為承啟樓前樓主的秦目應該能夠想到。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是想利用你和那些人之間的感情來威脅你?”歐利西斯自己都覺得這話有些可笑,那個可惡的魔如果是因為這種原因特意挑選了這個地方,他會看不起他的。

下凡到世間的神明會因為兩個無關緊要的信徒而將自己置身於險地嗎?能夠為了神明犧牲於他們而言應該是一種榮幸才對。

“對啊,他就那麼篤定藍藍會去自投羅網?”神仙做久了,和歐利西斯差不多一個想法的閻小魚也驚訝了。

“算不上自投羅網吧,無論賈家的人是否還活着?既然確定了他在那裡,我們都是要去一趟的不是嗎?”鍾藍起身拂了拂衣袖,掏出了一張定位符。

“用這個符可以直接去賈府,要跟我一起去看看嗎?”鍾藍看向歐利西斯。

“神君就這麼直接去,不怕他在那裡面不下什麼陷阱呢?”人皇覺得鍾藍此舉有些事魯莽。

“我在那裡呆了二十多年,對那裡的一草一木都銘記於心,而且在熟悉環境的時候也曾對那裡多加改造,即使魔君真的布置了陷阱,這麼短的時間也遠遠比不上我二十年來的布置,與其花力氣在外面強行突破,倒不如進去。”在賈家做研究的那些年,鍾藍很多的實驗數據都是從那裡得到的,當然這一切都是瞞着賈家所有人在暗中進行的,就連賈紅也只是偶然發現鍾藍的小院有些不同尋常而已,那隻不過是中南沒有在她面前過多遮掩罷了。

是誰守株待兔還不一定呢?

“既然如此,我便也和三位神君一同出發吧。”出於對鍾藍的信任和身上肩負的保衛蒼生消滅魔族的重任,人皇果斷的表示要和鍾藍共進退。

“唉,等等,我呢,你們什麼時候放了我?”心魔領主在囚籠里緊張的問,他真怕這些人辦起正事來把他給忘到一邊了,如果是這樣他得等到猴年馬月才能夠重獲自由。

“事態有變,先留着他,等解決了魔君再把他放了。”鍾藍說道。

“喂喂,你這個不講信用,有你這樣的神君嗎?說好了放我一馬的。”心魔領主急了,這要是他們解決不了魔君,他就得待在這個囚籠里過一輩子了是吧?這東西對魔族的壓製作用可是很明顯的,時間長了恐怕不需要這些人做什麼他就要自生自滅。

“我可沒答應過立刻放了你。”鍾藍冷漠的回應了一句不再搭理他,讓絕情君將他帶下去。

“……”心魔領主在心裏面狠狠地唾棄了一句神君墮落了,耍起陰謀詭計來,完全不弱於他們魔族。

“我等走後,邊境就勞煩二位看顧了。”人皇鄭重的將邊境城池的安危託付到絕情君與斷欲君兩人手上,帶着一往無前的氣勢走到了鍾藍提前畫好的傳送陣里。

定位符一燒,幾人的身影便消失在所有人面前。

“等了這麼久,終於來了。”坐在涼亭上欣賞賈家的荷塘風光的秦目察覺到這個府邸中傳來的空間波動,露出了興味的笑容。

整個府邸被打掃得纖塵不染,荷塘乾淨清澈,荷葉在微風的吹拂下緩緩搖曳着,幾尾錦鯉悠閑地在水中擺弄着自己的身姿,時不時吐出幾個泡泡,完全看不出半月前這裡還是血流成河,草木枯榮,一片地獄之景。

他叫上自從他坐在這裡就一直默默無聞站在身後面無表情的賈紅:“走吧,咱們去見見你那位好姐姐。”

賈紅依舊一幅漠然的樣子,行動間軀體十分的僵硬,好像一個木偶一樣被秦目提着線,被動的動作着。

“呵。”時至今日也沒能將賈紅完全煉作傀儡的秦目不以為意。

這個女修士心智罕有的堅定,直到今天也依然沒有崩潰,全副心神都在與她身上的傀儡術抗衡着,抗拒着秦目的命令。

對於這種不聽話的傀儡,將她的靈魂抽出來會更有利於秦目操縱傀儡,但是他也不是為了把她變成自己的傀儡才這麼做的,賈紅如今這麼的努力反倒更合他的心意。

好歹也是20多年的姐妹,在鍾藍與別的神仙相比只活過幾百年的生命中也算得上是不小的份量了,再加上他的觀察,鍾藍這個先遣官雖然已經擁有了一個神位,但身上的神性卻是極其少,若不是對方確確實實的有着神格掌握了一個世界,秦目也只會把鍾藍當做一個普普通通的修仙者,不,或許連修仙者都不如,常年在凡塵執行任務的鐘藍身上沾染的更多的是煙火氣,雖然是神,但更像一個人。

既然是人,那麼屬於凡人的弱點必然也還留在她的身上,血緣關係或許不能夠牽制鐘藍,但是據他在這個女修士身上察覺到的因果,鍾藍絕對與她有着不小的羈絆,利用這些羈絆來牽制鐘藍,這才是他的目的。

親情也好,友情也罷,無論鍾藍是出於什麼樣的感情對待賈紅,能讓鍾藍看到賈紅的靈魂在這具軀體中掙扎哀嚎,給她帶來痛苦就行。

“哦,居然還帶了幫手。”慢慢的移步前往中南的小院,探到那裡突然出現的幾人,秦目稍稍驚訝了一把。

“倒是有長進了嘛。”想起鍾藍和那隻肥貓最初在承啟樓無人搭理的局面,再看看跟與她一同作戰的其餘兩人,秦目倒覺得有那麼幾分好笑。

什麼時候,她和那隻目中無人的肥貓也能夠有同生死共進退的朋友了。

仔細感受了一下其中一人的氣息,秦目在心裡驚訝了一把。

“居然還有同類在場,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