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我信不信？”江御反問她。

許瑟想也沒想，肯定地點了點頭：“你信。”

江御不反駁，只好笑地看着她。他走到書桌邊，示意許瑟把袋子拿上。

許瑟把東西拎上：“這是什麼啊？”

“蛋糕，回來路上看見的。”

到了卧室，許瑟沾床後也不想睡了，盤腿坐着，拆蛋糕。

是一個水果蛋糕，上面有草莓，還有許多聖誕元素。

許瑟把上面那個穿着紅色小斗篷的小魔女玩偶拿下來，江御從旁邊遞了張紙過來。

她接過，將上面的奶油擦掉。

“江御，”許瑟把小玩偶遞到江御面前：“像不像咱們之前碰見的那個穿紅斗篷的小姑娘？”

江御“嗯”了聲：“像。”

許瑟對那奶萌奶萌的小姑娘喜歡得很，這幾天她下去玩的時候，還碰見了他們一群小孩兒。

她滿意地拿着小玩偶左右看了看，最後把它放到了床頭柜上。

吃着蛋糕的時候，許瑟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聖誕快到了。

她眼珠子轉了圈，算了算時間。

……

聖誕節這天是周五，公司有事加班，江御回得有些晚，回來之後，就看到許瑟盤腿坐在餐桌前的椅子上，聚精會神地用小刀……雕蘋果。

蘋果是前一天平安夜的時候買回來的。

許瑟不愛吃，意思意思吃了薄薄的一片之後，就怎麼也不肯吃了。

買的有些多，她在家等得無聊，動畫片也不想看了，就把注意打到了蘋果上。

她手工有長進，最起碼江御自認為看出來蘋果皮上面雕的是朵花了。

他把旁邊的椅子拉開，坐下來後，走心地道：“你這花雕得挺好看的。”

許瑟握着刀的手一頓，抬起頭：“你說這是什麼？”

江御愣了愣，被她的反應弄得懵了一下，底氣一下子弱了下來：“花……啊？”

而後，江御就見許瑟抿了抿唇，頭一低，繼續刻蘋果去了。

她一句話都沒說，可是江御分明感覺到，她心情不好了。

江御試探地勾了勾她的手腕：“怎麼了？”

許瑟補了幾刀之後，把蘋果對準江御：“你再看看，這是什麼？”

江御：“……”

這不還是花嗎？

但是許瑟的語氣告訴江御，他要是還敢說是花，下場一定會很慘。

他仔細又認真地盯着蘋果看，愣是沒看出來是什麼。

恰在這時，手機響了。

鈴聲打破了略顯尷尬的氛圍。

江御眼前一亮，下意識去摸手機：“我接個電話。”

摸出來之後才發現響的不是他的手機，他頓了下：“許瑟，你電話。”

許瑟撇了撇嘴，掏出手機，把蘋果放下，掏出手機。

上面的備註讓她有些疑惑：“梁穎？”

剛好江御的手機也響了，許瑟從她的角度看到上面的名字。

是周闕打來的電話。

她起身：“你接電話吧，我去那邊接。”

許瑟按了接聽後，往書房走。

她和梁穎不算熟，除了高中的時候在京大碰見過，此外也就是之前陳思琪回江城的時候，見過兩次面，一起吃過兩次飯，後來交換了一下電話號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