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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珍珠?”宋時初眼眸動了一下,不懂沈珍珠那麼一個愛好富貴的人,怎麼去了京城還回來。

這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嗎?

“是啊,大娘子您說她們是不是就是那個什麼來着,狗皮膏藥,擺脫不了那種。”

“對,就是狗皮膏藥。去忙你的。”宋時初瞧着院里新來的小丫鬟又是掃地又是給狗子梳毛,伸手在銀瓶額頭上彈了一下。

銀瓶正要往廚房去,外院的狗子叫了起來。

汪唔汪唔的……

往外看去,銀瓶眼睛瞪圓。

什麼叫說曹操曹操到,這人都經不起念叨啊!

剛才才說沈珍珠回來了,現在人就出現在跟前了。

“你來這裡幹什麼?”銀瓶往宋時初前面一站,看沈珍珠的時候眼裡帶着提防。

沈珍珠苦笑一聲:“不請屋裡做做嗎?”

見銀瓶不動彈,宋時初也沒有呵斥,沈珍珠也沒生氣,嘴角的苦澀收了回去,淺淺笑了一下,自說自話:“回村了得跟鄉親鄰居見見面,這是一點兒薄禮,以後大概還會來往,宋姐姐你不要介意。”

話落,眼神往身後丫鬟瞥了一下。丫鬟立馬捧着木質托盤往前走。

銀瓶盯着托盤瞧了幾眼,上面的東西看不真切,用一塊紅布蓋了起來。

扭頭看向宋時初。

“不用這麼見外,都是同村的,送來送去的,多不合適。”不喜歡的人送的東西,宋時初會要?

她缺這個?

沈珍珠見宋時初連東西都不要,臉上的笑有些綳不住。

但是想到來這裡的目的,突然咳嗽一聲,說道:“我有些喝了,可以喝點水嗎?”

“……”若是換成其他人過來討水喝,銀瓶或許就答應了,但是是沈珍珠,銀瓶搖搖頭:“誰知道你會不會自己吞了毒藥,喝了我家的水就死了,到時候我們可洗不清。”

沈珍珠噎住了。

她是那麼想死的人嗎?這家人的丫鬟怎麼回事,主子還沒發話呢,丫鬟就開始嘰嘰歪歪,規矩都沒。

“那算了,我不喝水了,可以說說話嗎?”沈珍珠很想往內院走進去。

看看裡面住着什麼人,有沒有跟大將軍有關的東西。

如果可以……

宋時初這樣帶着孩子的將軍都能喜歡上,那自己呢?

京城有傳言的,戰神將軍是煞星,會克妻,已經有兩個跟將軍定親,但是意外死了的。

跟大將軍門大戶對的姑千金小姐金枝玉葉可能不會嫁給顧將軍,但是還有不少的小家碧玉想要一步登天嫁給大將軍呢,即使大將軍凶名在外,也擋不住少女懷春。

然而大將軍都沒有要,跑來一個村子跟一個未婚先孕的女人攪和一起,是不是證明大將軍就喜歡生過孩子的女人。

當然這種想法也只是一閃而過,沈珍珠可不覺得現在的自己比宋時初長得好看。

“有什麼好說的嗎,時間不早了,我改睡了,再見!”宋時初丟下擋在身前的銀瓶往裡面走了進去。

銀瓶冷哼一聲,轉身往裡跟去。

沈珍珠眼神變化一下,跟在銀瓶身後。

這不要臉的模樣,跟在沈珍珠身後的兩個長相極佳的丫鬟都震驚了。

眼神里同時露出對沈珍珠的鄙視,不過一瞬間就收了回去,在靠山村這個地方,她們還得靠着沈珍珠生活。

王妃給她們的任務就是勾.引顧景垣,破壞世子跟這位村姑的感情。

雖然目前來說,沈珍珠這個人有些不頂用,但是總比她們兩個跟個沒頭的蒼蠅亂撞的好。

沈珍珠剛勁內院,就被一隻黃狗給攔住。

黃狗長相極為兇殘。

跟在沈珍珠後面的兩個小丫鬟瞬間花容失色,這麼兇殘的狗子,很少這麼近的初心在她們的眼前。

“沈夫人,咱們先回去吧,以、以後再找機會過來。”丫鬟說著話慢吞吞往後退去。

沈珍珠有什麼辦法,她也害怕狗子啊!

於是三個人轉身倉皇的離開了小院。

小院再次恢復安靜。

宋時初樂呵呵的從廚房拿了一根骨頭獎勵給兇殘的大狗子,果然在村裡養狗是正確的選擇。

伸手在狗子腦袋上摸了一下。

“好好乾!”

宋時初回頭瞧見銀瓶靠在樹上做沉思狀。

“大娘子,你說沈珍珠回來是為了什麼,奴婢總覺得她不安好心。”銀瓶說完,篤定的點頭。

宋時初笑了笑:“怕她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咱們小院現在住着這麼多人,你可別小看那些墨家的,據說所知,他們每個人手臂上都綁着**,就連睡覺都會綁着,如果你半夜敢推開他們房間的們,小心變成刺蝟。”

“什麼?”

銀瓶受到了驚嚇。

那些墨家人看着明明很好相處的樣子。

怎麼能那麼兇殘呢。

“防人之心不可無,害人之心不可有,你呀,墨家人敢千里迢迢來這邊,你以為他們是吃素的。”教導一下銀瓶。

宋時初就往學堂走去。

學堂有女子班級,現在女子班級代課的是縣城一商戶的夫人,琴棋書畫都會,想要給自己博一個好名聲。

這才不辭辛苦每日過來。

當然,這位夫人教學質量也還行,沒有趁機夾帶私貨,這讓宋時初很滿意。

來學堂的目的是找祁老先生。

沈珍珠從京城回來的原因,她有些猜測,得跟祁老先生打探一下京城的情況,才能更好的做計劃。

祁老先生聽見沈珍珠回來,微微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王家跟顧家是姻親,沈珍珠現在是王家人,再次回來,可不就那位王妃的意思,女人心思狹隘起來,能夠做的事情多的是,你可得注意了。”

“跟袁氏合作的也是王妃的人,看來,顧大將軍對那邊還有些感情,敲打的力度還不夠啊。”宋時初手指落在桌面,一下一下敲擊着。

祁老先生沒插話。

這就是別人的家事兒了,他一個外人不能多管。

宋時初跟齊老先生談了會話,就站在女子班級外面,聽着裡面講述的課程。

無非是一些簡單啟蒙文字。

四書五經的知識沒有,千字文百家姓有。

甚至還會抽查班級學生的刺繡,在這位夫人看來,女人應該認識字,更應該有個一技之長,甭管是做飯也好,繡花也罷了,如果是養雞養豬養的比較出挑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