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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時初歪頭看了一眼。書上的內容並不是很豐富,但是筆記很多,都是顧景垣留下來。

人的心情心緒,在寫字的時候都會流露出那麼一點兒。

時過境遷再次拿起書冊翻看的時候,就會想到曾經經歷的過事情,想到當時的想法,甚至在字裡行間都能無意識的透露出一些情緒來。

“看這個可以感覺到曾經的過往,有些事情即使記不得了,但是看見熟悉的東西還是會感覺到一種叫熟悉的感覺。”

顧景垣說罷將手裡的書給放下。

看向宋時初慢慢解開身上的衣服。

宋時初一愣,往後退了一步。

看向顧景垣:“你幹啥?”

“……”顧景垣露出略微無奈的笑,女人看他的目光,也忒提防一些,有些事情雖然坐起來挺上癮的,但是也不能白日晚上不分時宜的去搞。

“別捂眼睛了,看這裡。”顧景垣指了指自己的心臟。

原本在這裡的萬毒草已經消失殆盡,甚至這兩日已經沒了任何疼痛的感覺。

宋時初往前走動幾步,伸手觸摸了一下,熱乎乎的皮肉包含着強有力的心跳。

萬毒草已經消散,已經被吸收。

宋時初嘴角勾出笑來,拉着顧景垣站在大門口,等着蘇白從外頭歸來。

從小巷子里路過的人,對上宋時初神秘隱晦又愉悅的目光,每個人眼裡都露出疑惑好奇來,但是當今世界活的最好的人,往往是少管閑事的。

看上一眼感嘆長得真好看,繼續往自家走去。

終於在月亮高高掛起的時候,宋時初終於看見姍姍來遲的蘇白,蘇白腦袋上站着一隻鸚鵡,手裡抱着小灰,當真是左擁右抱的。

瞧着歡喜的很。

蘇白看見宋時初的一瞬間。腳步頓了一下。

“你在這裡等着做什麼?”對於宋時初突如其來的好意,蘇白心裡是防備是抗拒的。

“當然是等你了,來吧有事兒找你。”宋時初拉着蘇白就往書房走去。

顧景垣視線落在宋贇身上,小孩兒對他依舊是酷酷不理睬的樣子,微微搖頭,對於小孩此刻的態度沒有參與管束的意思。

小孩被教的很好,現在的態度針對的只有他。

這個事實,顧景垣認識的很清醒。

想要將問題給解決了,就得將腦子裡那些丟失的記憶給找回來,找回來的關鍵……

顧景垣視線落在蘇白身上。

走進書房的一瞬間,蘇白已經盯着他不放。

蘇白扯開顧景垣的衣服,伸手在他心臟處摸了一下,眼裡瞬間露出驚訝來。

“真的是?”

“真的。”顧景垣點頭,將自己的衣服給穿上。

看向蘇白,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曾經的記憶怎麼回復?”

雖然現在來說,腦子裡丟失的記憶就算不恢復,對於他也沒有任何的影響,但是如果有機會,還是要恢復的,掌握了解了自己的曾經跟以後才能做好未來的每一個抉擇。

蘇白喉嚨滾動一下,使勁兒咽了一下口水。

說道:“暫時沒有辦法,你得找個修為高的將禁制打開才行,我現在還是很不行的……”蘇白用力搖晃一下腦袋。

這個禁制看着手法像是他老爹弄出來的。

至於為什麼弄出來,他自然是懂的。

想了想說道:“你既然都已經把萬毒草給吸收了,想來體質也不錯,要不要拜入我五仙廟,成為我們的人,這樣一來,機會就更多了。”

“我覺得你是在做夢!”宋時初阻攔住。

五仙廟這個地方奇奇怪怪的,甚至還處於敵對方,現在什麼都不了解就要進入拜入,那是多腦殘才能辦出來的事情呢。

“別啊,我們可不是敵人,如果真的是敵人,我會什麼都不做嗎?”蘇白嘀咕一句,視線落在宋時初身上。

他有很多話想說,但是那些話現在似乎不合適。

尤其是找到了洞天福地的存在,若是真的了解太多……

往日的痛苦跟痛處,上一輩的人自己知道處理就好。

蘇白搖晃一下自己的腦袋,從房間里跑了出去。

宋時初看了顧景垣一眼:“想要解開腦子裡的禁制,就得把人給引過來,至於怎麼引人,按你說的辦,成親吧!”

宋時初開口,顧景垣一一應了下來。

只是慌神的一瞬間,成親就映入腦子裡。

抬頭看向宋時初,四目相對,顧景垣輕輕點頭。

這段感情里,終究他是付出比較少的那個人,雖然沒有先前的記憶,但是 有些事情可以詢問人。

孩子是女人帶大的,家裡的事情全是女人在做主,甚至他這個胞妹,還給添了不少麻煩,往後以後,必然得……

顧景垣收回心思。

看向宋時初:“既然辦婚事兒,就得回顧家,不光是幌子,還有心意。”

顧景垣說完往靖王府走去,他目前還是靖王府的世子,若是成親,必然得回去,即使那裡的人對於他可能並不是很歡迎。

但是若是成親都不光明正大的,他算什麼?

一路走回靖王府。

王府里剛過幾日舒坦日子的繼王妃手裡的茶碗抖動一下,看向身邊的尹婆子:“你說什麼?”

“世子爺回來了,還發話讓管事兒將家裡的布置給改改,還讓人去巷子里那邊提親,說要搞得聲勢浩大,按着迎娶公主的規格來辦!”

尹婆子說著嘴角裂出笑來,笑夠了伸手將自己嘴巴給合住。

不能太激動了!

若是被繼王妃看出來她在看笑話,那就完蛋了。

尹婆子低頭黑着臉。

王妃的臉更黑了,這麼長時間顧景垣都沒有過來找事兒,她以為顧景垣已經忘了自己是這個府的繼承人,還打算……

現在所有的打算都給落空了。

眼睜睜的看着客廳里多了一個人。

顧景垣看見繼王妃,眼前模糊的閃過一道身影,對於這道身影,他如何去抓都抓不住。

定睛盯着眼前的人,本能的從心裡升起濃重的厭惡。

“世子今兒來這裡做什麼?”繼王妃挑眉,嘴角帶着譏笑。

看顧景垣更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顧景垣存在的記憶了,從未曾有人露出這般嫌惡的態度,微微皺眉,盯着繼王妃看了幾眼,往外走去,再進來身邊跟着兩個人。

南沉跟北安靜靜站在顧景垣身側,聽從指揮。

只見顧景垣說道:“王妃病重,身體不適,送去家廟養着。”

顧景垣開口,南沉跟北安愣了一下,同時往顧景垣身上看着,做出這樣的決定,真的是本心嗎?

若是從心出發,那以往為什麼沒有行動,二人都明白顧景垣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