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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目的是什麼,老虎心裡明白,就是用老虎釣魚,希望那些不知好歹的人能夠出來,搶他一次,這樣它就立功了。

老虎不能傷害沒有犯錯的人,這是他們的底線,只要咬住這個底線,就會有源源不斷的靈氣使用, 白虎百無聊賴的甩着自己的尾巴,虎目微微睜開,尋覓起宋時初來。

它還是不太喜歡跟小孩子呆在一起。

這麼丟丟的小孩子不會對它造成實質傷害,扔個石頭拽個尾巴,伸手摸摸耳朵,都不疼不癢的

但是這些孩子,還要掰開它的嘴,把自己小號的腦袋塞到它嘴裡。

老虎驚呆了。

孩子們膽子真大,它不敢動了都。

宋時初瞧了幾眼,知道再待下去老虎就崩潰了,帶着老虎離開原地。

回到小院,涼太后跟在鍾婆子後面,手裡拿着一些蔬菜種子,鍾婆子挖坑,她撒下一個種子,兩個人合作的挺愉快的。

看見宋時初回來,涼太后從種子里抓了一把豆子,放在宋時初手裡。

對着宋時初露出乖巧的笑,再次回到鍾婆子身後,她對種地很感興趣。

對於老虎也感興趣,撒完種子,就在院里拿着梳子給老虎梳毛,她梳理的仔細,老虎則是眯起眼睛,露出舒坦的模樣。

只看涼太后,還可以感覺到一種歲月靜好的沉澱。

這樣的日子似乎也挺好。

宋時初瞧着院子里少了許多人,問道:“宋贇呢?”

“在祁文承那邊幫忙,現在已經是個九品小官了。”顧景垣開口,他雖然不做事情,但是家裡每個人做什麼事情,每日什麼時候出門什麼時候返回他還是心裡有數的。

宋時初點點頭,小傢伙跟着祁文承,是不會吃虧的。

突然門外傳來黃鶯叫聲,只是這叫聲有些凄慘,不像是黃鶯應該有的喉嚨,院里的人聽見聲音,視線就往大門外看去。

宋時初自然是知道怎麼回事,起身走出去,看見外面站着的尹婆子,尹婆子左右打量一番,這種鬼鬼祟祟的表情足夠證明有大料要說。

她拉着宋時初的手,小聲念叨起來:“大娘子,昨兒老奴看見景樂小姐回府,大概又被沈相公打了,她看着特別憔悴,原本這也不是什麼事兒,但是半夜突然下雨,老奴想起王妃新栽種的蘭花,打算去把花挪動一下,你才老奴看見什麼?”

春日裡的雨水都不大,蘭花這種東西被淋一點兒也不算什麼。

宋時初心裡這麼想着,沒有打斷尹婆子的話。

“老奴看見二公子抱着景樂小姐親、親嘴巴,我的老天爺啊!”尹婆子說完,還哆嗦一下。

大宅子里的齷齪事情比較多,什幺小叔子跟嫂子折騰一起,什麼公公扒灰,婆婆帶着女婿一起玩,這些腌漬的事兒在內宅流傳不少。

但是親兄妹的,還是很少的。

這如果傳出去,怕是有成了笑柄、

“別管,就當不知道。”宋時初伸手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

那對兄妹可真膽大,玩的夠刺激,怪不得倆人總是黏糊一起,可真……

“老奴明白,時間不早了,老奴先回去了。”尹婆子說完,踩着小腳步往靖王府里走去。

方才說出來的話,立刻就忘了,有些東西可以隨便說,有些不能說。

就今兒看見的事情若是跟繼王妃說了,估計她連明日的太陽都看不見,繼王妃只會警醒,想辦法將顧景樂弄死,二公子必然是不會沾染任何一點兒世家公子不能碰觸的污漬。

該死的只有她這個發現腌漬事情婆子還有就是那位啞巴景樂小姐。

弄死一個會說話的人,多少會留下一些痕迹,但是想要弄死一個啞巴,那就容易的多。

想活的長久,必然得知道自己是誰,主子是誰,誰能夠交心,發現的事情是誰可以上報的,若是這些分不清,那距離死就不遠了。

這個時代想要好好活下去並不容易,但是想要死了。

還是很容易的。

宋時初回到小院里,對上顧景垣看她的目光,微微搖頭,顧景垣的耳力目力都十分敏銳,門口跟尹婆子說的話,他必然可以聽見的。

她也想知道他是怎麼看的。

這種奇奇怪怪的事情換一個辦出來,比如晉安王這樣的瘋子,她或許還能覺得理所當然。

畢竟瘋子的想法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

但是顧景修,平日里可是溫潤的公子形象,靠這個人設吸引不少志同道合的人。

現在這個人竟然如此膽大妄為,連同胞妹妹都敢碰觸,當然宋時初知道顧景修根本就不是繼王妃的兒子,但是顧景修本人不知道啊。

在這樣的情況下,搞大了顧景樂的肚子。

真是……

瘋狂!

果然是不能低估任何人,人一旦瘋狂起來,就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你沒有想法嗎?”宋時初蹲在顧景垣身邊,想知道這個失去記憶的人對於親生妹妹是怎麼個態度。

顧景垣抬頭,一臉淡然。

“每個人都得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都不是孩子了,為什麼要有想法?而且那個孩子又不是我的!”顧景垣清冷的話裡帶着冷漠。

失去記憶的他,對於所謂的親情血脈似乎看的並不是很重。

宋時初打量顧景垣,顧景垣對上她的目光,他說道:“我見過顧景樂,也見過顧景修,很沒禮貌的人,甚至不會關心人。”

顧景垣語氣淡淡的,他繼續道:“並沒有任何親近感,甚至還有些疲累,想來並不是什麼好相處的,現在我自顧不暇,他們如何跟我有什麼關係。”

心靈上沒有任何想要靠近的感覺,那肯定是不值得人。

比如剛回家看見小宋贇的一瞬間,即使小孩子對他同樣冷淡,但是他能感覺到那種血脈流傳的親近,看見就喜歡,想帶着孩子出去走走。

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有崽兒的人。

這種炫耀的心情來的很詭異,但是他剋制不住,原來他也不過是一個普通人,在某些方面跟孔雀一樣的,喜歡開屏。

“你對我不夠了解,這樣不好,以後我們多相處。”顧景垣開口。

宋時初挑眉,她覺得自己似乎被顧景垣給算計了,但是仔細想想,她似乎也沒有什麼好算計的。

不了解嗎?

怎麼可能!

只是再了解的人,再遇見某些事情的時候,都會宕機,了解不代表是肚子里的蛔蟲,畢竟有些人自己都不了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