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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宋時初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眼裡露出震驚來,這麼一個人物,能夠連續弄得是哪個媳婦兒生不如死的,竟然會把自己也給折進去。

可真是……

蠻佩服的。

看一眼顧景垣,問道:“心裡釋然沒?”

“還好。”顧景垣淡淡說道。

他盯着手裡的書,視線慢慢從書冊上移開,看向宋時初:“五仙廟其他人沒有動靜了,這樣真的是風波過去了嗎?”

宋時初笑了笑:“蘇從逐都已經被關起來。其他人本事有蘇從逐高嗎?再者這個東西,我有一種預感,其他人打不開,靈魂不會匹配。想要將裡面得到靈氣抽出來,也極為的不容易。”

宋時初說著抬起自己的手臂,將手腕上的鐲子拿出來晃悠一下。

顧景垣點點頭。

有時候人的感覺是會騙人的。

但是對於有些人來講,這種所謂的感覺又是十分的精準。

在這個方面他是新人宋時初。

再者,蘇從逐這樣的人物都逃離不過進入洞天福地里生活的誘.惑,若是有朝一日,再次遇見惦記這個東西的人,大不了把人給關進去就是。

天氣變得微冷。

顧景垣指了指書案上編寫的女子學院校規。

“你打算親自參與?”

若是女人有心繼續在事業上發展光和熱,他是支持的,甚至會一同協助,自從草原上的狼一般的敵人被他打退以後,他後續的人生里只有眼前的人。

其他的榮辱與否,安穩也罷。都是下一代人的事情,他得給年輕人發揮光和熱的機會。

若是女人想要出去,他也奉陪。身體還不老,大可以出去走走。

“不會,這種事情交給臨安郡主就好,或者說皇后。”臨安郡主生下來的孩子越來越大,定北侯雖然心裡生氣,對王霖有些怨言。

但是……

現在已經趨緊國泰民安。

事情慢慢有序的平穩的進行。

朝堂之上甚至都已經開始有人催着王霖充斥後宮,在這種壓力下,定北侯再如何的女兒控,都不能把臨安郡主繼續留在家裡。

更何況,王霖那邊還真的有皇位繼承。

現在成親了,孩子的身份可以公布出來,太子位子就穩妥了。

若是繼續拖拉,吃虧的就是自家的女兒。

如此,皇帝冊封皇后雖然曲折一些,但是生活到最後還是比較美滿的。

現在紅薯土豆玉米已經在慢慢的推廣,甚至羅縣令那邊的大兒子研究水稻也取得了初步成果,雜交水稻這個東西,若是再有十年大概也可以出來。

那個時候大概就是天下富足的時候。

王霖必然會名流千古。

但是作為一個跟王霖比肩的女人,臨安郡主若是只是在後宮生孩子養花,很容易讓自己後退,成功的人才最迷人。

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

宋時初希望臨安郡主可以擔當起帶着女人一起變強。

這第一步就從女子學院開始。

混合的男女一起讀書風險太多,年幼的孩子,還分不清一些是非,當下的環境,只能一步步的慢慢來。

有了女子學堂,隨即女子入朝為官……

慢慢的,有了先例後續的事情就好辦很多。

宋時初想了很多,在宣紙上謄寫的滿滿當當的,夜色里,一道身影將書桌上的信件送到臨安郡主手裡。

剛成為皇后的人同樣的忙碌起來。

這讓王霖心有怨言,媳婦兒好不容易娶到宮裡,但是膩歪的生活還太遠了。、

看一眼還不會說話的孩子,心裡突然升起希望來,二十年後,他還不老,那個時候江山穩固了,社會很和諧了,一切都發展的很好,就可以將最忙最累最孤單的事情交給孩子。

他則是整日跟喜歡的人膩歪一起。

人生還是得有期盼的。

王霖這般想着,精神滿滿充斥起來,好皇帝這個事情不是人乾的,短短的一年時間裡,他頭髮都快出現白色的。

若不是御膳房特供的膳食營養均衡。

又被宋時初跟徐大夫一同調理過身子,讓自己基礎變得好起來,現在已經累的涼涼了。

王霖的想法,宋時初暫時不知道。

她看着小院外面棗樹上的落葉飄落。

看着時間過去。

突然看向顧景垣:“小傢伙要回來了,你可得跟人好好相處。”

兒行千里母擔憂,宋贇在外面這麼久,宋時初自然是挂念的,尤其現在這個時代連手機都沒有,思念了就只能寫信。

信封也不是每一封都能傳遞到想要達到的人手裡。

一封信在這個時候變得尤為重要。

“上次來信不是說已經在返回的路上?”顧景垣乾咳一聲,看向宋時初,以及宋時初的肚子。

原本不期待孩子了,甚至還打算出去。

但是,事情就是這般的出人意料,在一起這麼久都沒能成功的生出孩子,現在呢……

說有就有了。

暈暈乎乎的,這種感覺簡直就跟做夢一樣。

顧景垣視線一直都沒有從宋時初身上挪開過,。

宋贇的幼年跟胎兒階段,他是沒有經歷過的。

但是肚子里這一個不能再缺失了。

宋時初則是有些憂心,憂心的不是肚子里這個,而是宋贇,到了後世很多孩子會因為二胎產生諸多問題。

她自信可以解決很多困難,難題,但是養孩子,平衡兩個孩子之間的關係這種事情,還是頭一次遇見。

此刻就跟一個新手母親一樣,對什麼都懷着疑問。

初冬的第一場雪落下的時候,宋玉從外面歸來。

此刻的宋贇形象有些怪異,他頭頂上的頭髮沒了。

身上穿着小僧侶的衣服,甚至在脖子上還掛着一串價值連城的天柱。

宋時初伸手在自己肚子上摸了一把,視線落在光禿禿的頭頂,已經宋贇身後跟着的蘇白趙淮,還有一個大和尚。

大和尚笑眯眯的,那雙眼睛,乍一對上,就能想到悲天憫人,福澤天下,是慈祥的也是冷漠的。

這個人看不清來路。

在雪地上,他赤.裸着腳。

踩在雪上,似乎感覺不到冰冷一樣。

修為的途徑看着像是一個苦行憎,但是臉上帶着那種笑,對世間對凡塵那種不屑一顧的甚至一視同仁的目光,讓宋時初極為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