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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小偷後面走了兩個街,慢慢發現身後多了幾個縣衙出來的人。目標,也是前面的小少年。

宋時初眉頭微微挑起,難不成還真的是小偷?竟然出動了這麼多捕快!

繞路截住小少年。

“你,你是誰,要幹什麼?”少年抱住自己,防備的看着宋時初。一雙大眼睛亮晶晶的,就跟春節的小鹿一樣,單純又可愛。

宋時初覺得自己心臟跳了一下。

就跟傳說中的小鹿亂撞一樣、。

當然她不會真的對一個小少年產生什麼奇奇怪怪的感情,只是覺得小少年很乾凈!

“為什麼有那麼多捕快找你,你是小偷?”宋時初擋住少年的路,詢問一句。

“我才不是賊,我是要追夢,你快閃開。”少年回頭,看見身後追來的一群人,臉上出現瞬間慌亂,推搡一下宋時初大有想要逃跑的意思。

然而,一個文弱的小少年怎麼可能推開宋時初。

推一下沒推開,又用力推……吃奶勁兒都用了出來依舊不能動搖宋時初半分。

盯着宋時初看了起來,咽一下口水:“你,你到底怎麼回事?還是不是女人了?”

“背着什麼東西?”宋時初瞧了一眼少年抓着緊緊的包袱,伸手拿過去,打開瞧了一眼,看見裡面藍色太監服的一瞬間,臉上的表情僵硬住了:“你是個小公公?”

“什幺小公公,我是要做大總管的人。”少年揚起下巴,驕傲的很。

宋時初看不懂了。

當個太監有什麼自豪的。

而且……根據少年呼吸面色來看,也不像是一個太監。

還沒有閹割的太監,或者是個假太監。

甭管是什麼來歷,只要捕快過來就清楚了。

宋時初攔着人,直到身後的人過來:“去根他們講去。”宋時初把包袱還給少年,伸手推搡一下,少年就落在身後捕快身上。

“你,你這個女人我記住你了,等我當了大總管就先把你給處置了。”少年說著,把身上的包袱往捕快身上一扔,帶着捕快離開。

捕快瞧着宋時初眼神,拱了拱手,說了句謝謝,帶着人往縣衙後院走去。

宋時初站在原地,一臉莫名其妙。

抬頭看一眼天空,覺得可能是天氣不大好,這才遇見奇奇怪怪的少年。

沒有放在心上,往村子走去。

走到半路,瞧見沈珍珠帶着兩個梳洗打扮似乎格外漂亮的丫鬟站在她對面。

宋時初腳步頓了一下,盯着沈珍珠,拳頭慢慢硬了起來。

不想理會,那就選擇自己的方式吧!

靠近沈珍珠,在沈珍珠覺得驚喜的瞬間,一拳頭將對面三個人全都砸暈,看着三人躺在地上,宋時初呼出一口氣。

前不沾村,後不着店的,放在地上不安全,夜裡天冷,就把人凍死了。

想了想,把三個人扔到樹杈上,最起碼野狗路過的時候不會啃掉三個人。剩下的什麼時候醒來,醒來之後能不能順利下樹,以及會不會凍病都不在宋時初考慮中。

如果真的凍病了,那就是命里有這一出。

不做些什麼,這些人還以為她是吃素的。

看一眼村子方向,冬日天黑的比較早,宋時初走進村子看見的萬家燈火,這個時候,心情就很安逸,有一種世界之大,在某個地方卻是我心歸處。

走進村子,月華落在地面。

將黑色照的跟白日一樣。

村口樹下有熟悉的影子等着她,宋時初腳步匆忙幾分。

看見顧景垣,心突然跳了起來。

跟方才在縣城的感覺不一樣,放在只是瞧見好看的孩子,那種由心的欣賞。

現在……

或許是傳說中的小鹿亂撞。

盯着顧景垣:“什麼時候回來的?”

“不久。”顧景垣話落,解開身上披着的披風,放在宋時初略顯單薄的身上:“夜裡涼,出去要帶着衣服。”

“好!”

身子骨健壯不代表不需要關心。

抓住身上的披風,似乎還帶着西北那邊寒風冷雪的味道,宋時初低頭往家走去。

身後跟着人,心裡突然就安穩下來。

原來……不管在哪兒,不論心裡素質多強大,不管男女,都希望自己有一個家的。

回頭看向顧景垣:“這次過來呆多久。”

“很久!”至少要做很多的事情,從靠山村送往軍營的信封可不少,但是沒看見信封他心裡並沒有多少安穩的感覺。

小小的靠山村,竟然還把墨家那寫龜縮的人弄了出來。

這些……

京城肯定是發現了。

到現在還沒有舉動,那就是京城局勢太混亂,沒人管的了墨家。

墨家,可不是一個小小的家族,這代表武器是否鋒利,代表生產器具是否好用,是否能夠讓生活變得更好。

墨家是每個帝王登基時候都會牽扯的家族。

只有不理朝政,不混官場,一心做學問,或者只會以訛傳訛的人,才會覺得墨家無足輕重,生活在這個世界上,治國採用的是儒家思想,但是富國強民,只能另尋其他手段。

儒家不儒家的不重要,只要能夠讓國家安穩,讓國庫不那麼空虛,讓打仗有錢,災難有糧,靈活一些也可以。

墨家一群人住在這裡,若是哪天誰管不住自己,動了什麼心思,他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要知道,有句話叫深情不如久伴。

顧景垣不想失去難得的心安之處。

盯着前面踏踏而行的背影,突然說道:“我們成親吧!”

宋時初腳步停頓一下,心臟差點從嗓子里跳出來,回頭看向顧景垣:“說什麼?”

“成親吧!”即使沒有父母見證,也要有了過程,有個儀式。

宋時初笑了笑:“好啊!”

成親就成親啊!

顧景垣站在原地不在動彈,漆黑的雙眼凝在宋時初臉上,耳邊彷彿出現幻聽,心腸柔軟的不像話,這個時候有千言萬語,張張嘴想把這輩子的情話都說出來。

然而……

如何也發不出聲音。

孤單了二十多年,突然有了家,突然有了歸宿,這種幸福的感覺讓他着迷又惶恐。

緊緊盯着宋時初,想把她的容顏凝在心裡。

山海可變,歲月流逝,此刻心跳,此刻喜歡,如何也做不得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