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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廷玉一言不發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田立,腦海中在快速的思考着,接到手下密報之後,他的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

對於這個異軍突起的施天羽,他實在是沒有什麼好感,而且還讓自己兩次折了面子,以他的睚眥必報的性格,怎麼會不想找回這個場子呢?再說跟他算是莫逆之交的小侯爺林世平在施天羽的手中也吃了不少的虧,他倒真是希望這一切是真的,那樣的話,自己絕對可以藉著這個機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可是這可能么?從施天羽的崛起來看,他絕對是個十分精明的人物,從來不肯做虧本的買賣,像他這種人能想不明白其中的關節?要知道施天羽現在已經是有官身的人了,而那個孫娘子是什麼?一個生活在黑暗的地下,見不得光的女人,而且施天羽現如今是什麼身家?他怎麼可能為這麼個女人冒着這麼大的風險呢?

“你確定看到的是他們二人?”李廷玉遲疑了半天,開口問道。

“小的絕不敢有半句假話,那個孫娘子雖說是化了妝的,可是小的之前也曾見過她的,此人無論是體型還是說話的聲音都跟孫娘子是一樣的,而且在她脖頸後面有個蠍子刺青,這個更是做不了假的,我敢肯定她就是孫娘子,這個小的敢拿項上的人頭來擔保,”田立抬起頭,拍着胸脯打折保票。

“哦?還有刺青?那當是錯不了了,”李廷玉聽田立說的仔細,心中已是信了大半:“那……那個施天羽?”

“這個就更錯不了了,比武大會時我曾去看過他的比賽,我田立別的本事沒有這認人的事情卻絕不會走眼,”田立斬釘截鐵的說道。

“好,”李廷玉興奮地右手一錘左手手心,快速的在房間里轉了兩個圈,興奮地指着田立說道:“這次你舉報有功,本公子自然是不會虧待於你的,而且你不但找到了人,還找到了幫凶,本公子更當重賞,你且隨李安下去先領一百貫的賞錢,這兩天就住在這裡,想吃什麼喝什麼儘管開口,待得抓住這對狗男女,本公子還要重賞於你。”

“謝公子,”田立當即大喜,連連叩頭謝恩之後,急不可待的隨着李安下去領賞去了。

待得李安領着田立退下,李廷玉當即吩咐道,“快……快去將林小侯爺給我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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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樓之中的一間雅室之內,一個相貌儒雅的中年男子端坐撫琴,房間正中,有一身着艷裝的女子正和着琴聲起舞,翩翩的舞姿,空靈的琴聲,只把在一旁觀看的一位年輕男子看得如痴如醉。

一曲即罷,年輕男子撫掌大笑:“詩聖曾有詩云: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我本來還不甚理解,可今日聽了李先生的琴,看了媚娘的舞才真正的理解其中之意啊,沒想到我夏禹也有此眼福耳福啊。”

“端王爺您可真會說話,”那身着艷裝的美艷女子媚笑着坐到他的身邊,“以王爺的尊貴,什麼樣的舞沒見過,就算是天上的仙舞也是不在話下的。”

“媚娘可是說笑了,我只是個凡人,哪能看到那天上的歌舞,”夏禹笑着搖了搖頭。

“怎麼沒有,馬上可就是會有了,”媚娘嘟着嘴說道。

“哦?是么,在哪裡?我怎麼不知道?”

“殿下,您不是不知道,只是一時沒想到罷了,”中年男子笑了笑說道,他正是樊樓主人,李氏家主李輕舟 。

“哦?天上……嗯……可是那個天上人間?”夏禹蹙着眉頭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說道。

“正是那天上人間,他那裡的歌舞可不就是天上的么,”媚娘有些不屑的哼了一聲。

“嗨,他不過是個名字罷了,他們的歌舞又豈能比得上這樊樓,就更不要說媚娘的舞姿了,”夏禹笑着擺了擺手。

“那可不一定啊,”媚娘整個人都靠在了夏禹的懷中,伸手撫摸着夏禹的臉龐:“外面可是都說了,一旦這天上人間建成,必當壓倒樊樓,稱為京城第一店呢。”

“哦?可能么?”夏禹皺了皺眉頭,望向李輕舟:“我記得當初你不是說要跟着參股的么?”

“是啊,只是人家沒將我等瞧在眼中啊,”李輕舟搖頭說道。

“哦?竟有此事?難道他們連樊樓的面子都不給?”

李輕舟笑了笑,沒有言語。

“哎呀,那個施天羽現在可是名震京城啊,哪裡能將我們放在眼裡?不過那小子確實有些賺錢的本事,前一陣子折騰出個叫足球的玩意兒……”

“這個我倒是知道,還跟他小賭了一場,還不錯……”夏禹點了點頭。

“現如今可不止不錯那麼簡單,他將這些足球隊聯合起來搞了個什麼足球聯賽,一天的收入那可是有幾萬貫呢,而且拉了藍玉和雷破天家的子女來給他撐門面,現如今京城中有誰不賣他的面子?而且聽說他還拉了雍……”

“媚娘,不要胡說……”媚娘一臉氣惱的拉着端王訴苦,卻被李輕舟黑着臉打斷。

“還拉了誰?”夏禹瞅了李輕舟一眼,盯着媚娘問道。

“是……是雍王夏平,”媚娘遲疑地看了看李輕舟,諾諾的說道,“不過,我也是道聽途說而已,可不是……可不是……”

“哈哈,無妨,”夏禹笑着擺了擺手,“平弟如今也大了,平日里的花銷想必也多了些。”

夏禹表面平靜,可是心裡卻是如開了鍋般,無法平靜。

當今皇上子嗣雖然不少,可是能活下來的卻不多,到了如今也只是剩下了三個兒子。而自當年太子因病而亡之後,這儲君之位就一直懸而未立,此事雖有大臣上書,卻多被皇上給擱置了。如今皇室中獻王夏正為人和善,不喜爭鬥,雍王夏平最新詩詞歌賦,看起來都無意搶這儲君之位,可這只是表象,誰知道他們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

歷朝歷代儲君之位的爭奪歷來是殘酷的,夏禹不能不多想,所以這些年來也儘力在收買人心,而且還要做其他的準備,所有的這些都是需要錢的。

這個足球聯賽,一天就是幾萬貫,一年就是幾百萬貫,即便是只佔十分之一的股份,那一年也是十幾萬貫的收入,夏平本是個只知詩詞歌賦的書獃子,他要那麼多錢有什麼用,莫非他也有了爭奪儲君的心思?

正在他思前想後的當口,突然想起一陣敲門聲:“老爺,少爺跟林小侯爺要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