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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家,我怎麼不能進了?”伍慈英道。

這話說著就搞笑了,渠三自然不會聽。

這要把人放進去,估計少爺得罰他頂大缸了。

伍慈英左閃又閃,就是沒有突破渠三的防線,人渠三還未曾碰她一絲一毫,弄得她想發作都無法。

在內里整理的伍朝鴻聽到,只能加快了速度。

“渠三,讓她們進來吧。”伍朝鴻道。

再鬧下去,兩個一個哭哭啼啼,一個使勁折騰。

“聽到沒有。”伍慈英對着渠三哼了一聲。她二哥這兩個小廝也不知道誰選的,話多話不多的都討厭。

伍慈英和郭彩萍進了屋,發現伍朝鴻的頭髮還濕漉漉的。

郭彩萍的臉刷的就紅了,扭扭捏捏起來。

伍朝鴻看了看自己,穿戴整齊也沒有什麼逾越之處。

自己無故跑進來,卻這副樣子,也是奇了。

既然覺得不好意思,為什麼還往谷風園裡鑽呢?

“三妹吵吵嚷嚷的做什麼?母親尋我了?”伍朝鴻道。

“不是。”伍慈英自己找了個地方就坐下。郭彩萍因伍朝鴻沒有表示,只能站着。

“二哥,表姐說你弄了張弓,給我瞧瞧。”

伍朝鴻抬頭看着郭彩萍,發現她正盯着自己看。伍朝鴻冷冷地瞪了回去。

“呵,有什麼好看的,小心傷着?”伍朝鴻捋了捋自己的碎發。

“我就要看。你要不給我看,我就告訴母親。那弓就是給女子用的,別人能用,我怎麼不能用?”伍慈英小姐脾氣一上來,不依不饒的。

“這男子和男子有區別,女子和女子自然也是不一樣的。你想要玩,和母親說去,只要母親發話我明日就給你尋去。”

“不要,我就要現在看,我就要那弓。”

伍朝鴻懶洋洋的給自己倒了杯水,慢悠悠的喝起來。

“二哥,你又不理我。”伍慈英跺着腳道。

“哪裡不理你了,不是在看你發脾氣嗎?現在沒事了?”伍朝鴻放下杯子道。

“二哥,我就想看看而已。”伍慈英道。

她的脾氣,伍朝鴻還能不知道。看看,看着看着也就成她的了。

“晚了,弓已經拿走了?”伍朝鴻攤着手道。

“去哪了?”

“既然是郭表妹告訴你的,她沒說那弓是有主的嗎?人銀子都付了,我只是順道幫忙取了回來。自然物歸原主了。金子已經送回去了。”

“金子送哪去了?”伍慈英還是不死心。

“怎麼?你還要去人家搶?君子不奪人所好,你要喜歡,母親答應了,我就給你尋去。母親不應,說什麼也無用。”

“好了,不要胡攪蠻纏了。”

“二哥,你偏心,你偏心。”伍慈英突然站起來,指着伍朝鴻就罵道。

“我偏心,我偏誰了?你要說出來,我馬上就把它板回來。”伍朝鴻無賴道。

“……”伍慈英突然就無法可說了。他二哥偏心誰,她不知道。在家,他一碗水端得平平的。

她們姐妹三個,他就是送個木雕,雕花都是一模一樣的。

伍朝鴻深知平衡之道,也是被家裡這些人吵怕了。

後來他就學乖了。送禮不多也不少,一月一次。以免她們自己還和自己比。

東西嘛,模樣不管,一定要一模一樣的。

這些事情都是教給渠三辦,渠三辦事牢靠,就沒出過錯。

反正是伍家的銀子,也沒落他處,為了清靜,他就月月送。

“我……我找母親去。”伍慈英想一出是一出,風風火火的走了。

“郭表妹也走吧。三妹的脾氣你是知道的,一會不如意,別怪你身上了。”伍朝鴻道。

伍慈英走了,郭彩萍還在一旁杵着,滿臉通紅,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多謝表哥提醒。”郭彩萍盈盈下拜,那聲音柔得伍朝鴻都快聽不清。

伍朝鴻並沒有接話,郭彩萍只好走了。

郭彩萍沒走多久,金子就回來了。

“怎麼這麼快?”伍朝鴻道。

“半路上遇見魏家二公子。”金子道。

“遇到三小姐了嗎?”

“是。”金子道。遇到三小姐被攔住問了半天,不然他應該更快些。

“問了什麼?”

“問弓送的哪家?”

“你怎麼回的?”伍朝鴻問。

金子沉默不語。

伍朝鴻笑了笑:“不錯。賞。”

最近幾乎日日往魏家跑,尋到了弓,他本準備明日過去時一起帶過去。

沒想到會遇到郭彩萍。

他害怕郭彩萍多嘴,被伍慈英知道這事,吵吵嚷嚷起來,所以轉頭就讓金你送走了。

沒想到事情被他猜中了,可惜他並不喜歡自己的先見之明。

“事事都猜中,她們怎麼不能讓我刮目相看一次呢?”伍朝鴻嘆道。

“時辰差不多了,走吧。”伍朝鴻拿起幾塊糕點,塞入腹中,又灌了一大口水。

摸了摸肚皮,道:“這樣就差不多了。”

瓊脂苑。

伍慈英氣憤的告着狀,郭彩萍小心翼翼的在旁安慰。伍慈芳事不關己。伍慈晴時不時插上兩句。

而伍夫人只能無奈的笑。

看到伍朝鴻進來,招手道:“二哥兒,你妹妹又去鬧你了?她就是這樣,莫和她計較。”

伍朝鴻笑着道:“母親說哪裡話。我怎麼能計較。只是三妹她想要張弓,不如……”

“別。千萬別。可不能讓她拿那玩意。”

伍夫人不同意並不是她不疼伍慈英,也不是她和別家母親那樣,拘着女兒的性子,實在是伍慈英不一樣。

伍慈英是個狠的。小時候她玩彈弓。因為和人一言不合,直接拿着玉珠射人的眼。

那人雖沒有瞎,那眼看東西也是不利索的。

“還好那是個小官家的庶女。”伍夫人想。當時花了許多銀子,又給那家老爺謀了個好差事,才將此事壓了下去。

這京都卧虎藏龍的,就伍慈英那脾氣,拿了弓還不得出人命?

“母親,那事本就不是我的錯。一個小小的庶女就敢和我搶東西。我就是教訓教訓她,沒想到那麼沒用。”伍慈英嘲諷道。

伍朝鴻想:“自己也是個沒用的呢。如果以後做什麼什麼不是,只是依附着家族,也是會有被放棄的一日吧。”

估計他的家人下場還不如那小官之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