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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謹然在屋內焦急的等着,還派九環去後門繼續等着接應,結果七巧卻從前邊大搖大擺的回來了。

“這麼快?還是……”這點時間就算七巧快馬加鞭也不可能從書味齋趕回來的。

“小姐。妥當了。我們……”七巧探出頭將院子掃視了一遍,關上門,輕輕的對魏謹然說道。

“我從後門出去,跑了兩條街,正想找輛馬車,就碰到了伍二公子。”

“我沒敢將事情告訴他。但是伍二公子說如果我不說,他就來找二少爺問個明白。我只好說壽禮出了問題。”

七巧說到這,還偷偷看了魏謹然一眼,看到魏謹然並沒有不開心,才繼續道:“取了佛經,伍二公子讓把事情交給他去辦,就找人給我送回來了。”

“我是跟着雲裳閣的大掌柜進來的。”

“小姐,這事……”

“無事。雖然上次鬧得不愉快,他也沒必要用這事整我。只是,他有沒有說怎麼把壽禮交給我。明日就是外祖父壽辰,萬一遲了……”魏謹然看着七巧詢問道。

“小姐,我……伍二公子並未明說。”七巧羞愧的低下頭。

“算了。如果實在不行,就……”就破罐子破摔吧。

“七巧,伺候筆墨。”魏謹然準備臨時默出一本經文來。只是倉促之間自然會有疏漏,沒有裝裱,又顯得寒磣。

夜已深。

七巧執着燈,九環擋着光,以免被人發現了。

“你們倆先睡吧。”魏謹然甩了甩胳膊,道。真是一直練箭都沒有這麼累。

“要麼九環先歇着,明日總不能我們三人都迷迷糊糊的。”其實,魏謹然並沒有多累,她也不知道為什麼。

九環想了想也是,明日人多,如果她和七巧都迷迷糊糊的,容易出事。

魏謹然又寫了一個時辰,子時就快到了,看着已經趴在桌上,不小心睡著了的七巧,魏謹然揉了揉眼,又繼續執起筆。

“咚,咚。”有東西在拍打窗欞。輕重節奏都控制得很好。

魏謹然心裡一驚,她四處看看,並沒有找到合適的武器,伸手拿起桌上的鎮紙,悄悄的靠近。

“是我。”窗外傳來一聲低沉的聲音。魏謹然並沒有分辨出來。

魏謹然一手輕輕開窗,一手高高舉起鎮紙,準備等人爬進來,狠狠給他一下。

“是我。伍朝鴻。”外面的人道。

魏謹然仔細的分辨了一下,才聽了出來。她趕緊打開窗,伍朝鴻跳了進來。

伍朝鴻看了看房內,“呼”的一下吹熄了燈。

“你……”魏謹然不解。

“燈亮着,不是告訴別人你房內藏着個男子嗎?”伍朝鴻指了指窗道。

“你剛才……?”魏謹然才恍然大悟。自己偷偷的靠近,伍朝鴻是怎麼知道的,原來是影子出賣了她。

說著,他摸出一本佛經遞給魏謹然。魏謹然隨意看了看,就收了起來。

伍朝鴻問:“你怎麼還拿着個鎮紙?我給你的匕首呢?”

“我到外祖家怎麼可能帶着那個?”魏謹然道。

“你可知,有人是死在自己床上的。”伍朝鴻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而且你外祖家的守衛實在是……”

文臣呀,文臣。

“你是怎麼進來的?”魏謹然看了看漆黑的夜,問。

看伍朝鴻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魏謹然眼珠子咕嚕一轉,道:“狗洞?”

伍朝鴻正要反駁,卻聽魏謹然神神秘秘的問:“那洞在哪?”

伍朝鴻笑着問:“怎麼?你想爬?”

“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一個洞罷了,誰都可以走。人吃肉,狗不也吃肉嗎?”

伍朝鴻笑道:“你什麼時候這麼闊達了?”

伍朝鴻指着眼前的字道:“怎麼連夜抄佛經?想矇混過關?你說你怎麼如此沒用,次次都是吃虧那個?”

魏謹然想說,自己也不是次次吃虧,至少房家那次,她就覺得自己就做得很好。

但是這次,確實憋屈了。被排擠就算了,還吃了個啞巴虧,憋得自己胸悶。

她也想過,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但,她想了想,在方家卻無法實施。

因為她沒有幫手,強龍壓不住地頭蛇呀。

伍朝鴻看着魏謹然的樣子,就知道她也不甘心。

“你,跟我來。”伍朝鴻道,“我帶你去毀了她們的壽禮。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樣是不是更解氣了。”伍朝鴻道。

魏謹然聽伍朝鴻這麼說,就像尋到知音一樣,可惜不行。

她們的東西放的隱蔽,鎖在柜子中。鑰匙由丫鬟貼身放着,當時就是那叫環兒的丫頭拿出鑰匙取的壽禮。

“幾個小丫頭,還沒法治了?跟我來。”

伍朝鴻已經率先打開窗跳了出去。

魏謹然只好跟着跳出去。她學着伍朝鴻的動作,輕輕鬆鬆的就躍了出去,讓伍朝鴻伸出的手,尷尬的放在那裡。

“身手不錯。”伍朝鴻只好誇道。

魏謹然看着在前引路的伍朝鴻,覺得他就像變了個人似的,魏謹然都快認不出他了。

今日,他竟然穿着一身夜行衣,走路就像貓兒似的,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魏謹然跟着他有些緊張,擔心被人抓住,又有些興奮。

“原來自己內里就是個不安分的人嗎?”魏謹然想。

伍朝鴻來到窗欞下,小心翼翼的擺弄了一陣,道:“好了。”

“她們?”

“暈了。”

“我們怎麼進去?”魏謹然問。

“稍等。”伍朝鴻四周轉了轉,道,“運氣不錯。”

竟然有扇窗未關。伍朝鴻還藉機教育道:“窗一定得關。我先進。”

“不一會,門偷偷開了一條縫。”

魏謹然擠了進去。

“鑰匙在誰身上?”

魏謹然在環兒身上摸了摸手,摸出鑰匙來。

魏謹然拿着鑰匙就要開門,卻發現伍朝鴻拿出一塊棉布,包裹住。

“別留下手印。”

魏謹然好奇的問:“你是怎麼會這些的?”

伍朝鴻無奈道:“別忘了你是在做賊。”

現在竟然還有如此大的好奇心。

伍朝鴻想,他就知道這丫頭平日是假正經,不然怎麼跟着自己做這事,卻一點都看不出緊張呢。

魏謹然偷偷笑了笑。

“是不是這個?”伍朝鴻道。

“是。”

“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