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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慶州出了流民,是慶州知府的錯,也是魏世宗的錯。

他們是魏家的護院,要是真的傷了人性命,到時候說出去,估計就會被編排成:慶州守將及慶州知府治理不善,造成慶州災害連連,慶州子民流離失所。

二人為了一己之私,欺上瞞下,竟然干出喪盡天良,殺人滅口之事。

到時候有心之人蔘上一本。李家正準備與魏家結親,一丘之貉。

流民看到大部隊,一開始也是顫顫悠悠的不敢靠近。

眼看着就要錯過,不知道誰嘀咕了一聲:“有吃的。”

所有人都調轉了頭,像魏家沖了過來。

林東海等人看着這群人也不像是餓得兩眼放光的,看着他們規規矩矩的向前走,鬆了一口氣。

沒想到對方來了個回馬槍,直接撲了過來,反倒被弄得措手不及。

流民沒有帶武器,只是往前沖。

林東海也只是下令:“攔住他們。攔住他們。”

這種地方,又沒有有利的地形,防守不易。大家圍成一圈,兵力就分散了。

而對面的人並不是散兵游勇,聲東擊西,又合力破敵,直接衝破了最外層的防守。

他們並沒有去拉貨的馬車而是衝到魏謹然的馬車前。

“馬車上有吃的。”

林東海正要下令,卻聽人喊道:“官軍殺人了。”

弄得魏家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將人打出去,不要傷人性命。”

魏謹然聽到林東海的吩咐就知道魏家怯了。

“不用聽他們的。往死里打。”就七巧那細胳膊細腿的也打不死人。

有人伸手想伸手想掀開車簾,魏謹然一腳就將人踹了出去。

那人並未曾想過,外圍輕而易舉的破開,這裡還留有個硬茬在車裡。

窗邊也有人伸手進來不知道“吧啦”什麼。

劉青喬和七巧嚴格執行魏謹然的命令,拿着棍子就噼里啪啦的打了下去。

再有人爬上來,魏謹然還是一腳,又跌了下去。

適時的,劉青喬的聲音想起:“馬車裡沒有吃的。如果你們想要吃的,幾個饅頭,我魏家還是施捨得起的。但是,如果是有心人作怪,就別怪我們不手下留情了。到時候拉着你們的屍體剛好去慶州知府處告狀,一查便知。”

林東海也回過神來,道:“給我往死里打。”

余琦良本就交代過不能惹禍,不要留下把柄。現在拉不出魏家小姐,他們也不能久留。

所以眾人口中喊着饒命,往外沖。

漸漸的遠處響起了馬蹄聲。

“官軍來了,快跑。”

“讓他們走。”適時的,劉青喬又喊道。

假扮流民之人,邊喊邊往外跑。

等余琦良到時,只能看到流民的背影。

“追。”余琦良吩咐人去追,自己卻騎着馬上前。

余琦良站在三丈開外喊道:“前面可是魏家二公子。”

“正是。”

“在下魏將軍麾下余琦良是也。”

“……”聽到這個名字,魏家人都靜了下。

七巧拉着魏謹然的手欣喜若狂。

在她的眼中,余琦良願意特意過來迎接,自然是來接小姐的。她自然為魏謹然高興了。

魏謹然卻搖了搖頭,做噓聲狀。

“余小將軍辛苦了。”魏思賢趕緊上前道謝。

“還多虧了小將軍趕來,才將流民嚇跑了。”

“這慶州在魏將軍和李大人的治理下,雖比不上京城繁華,也算是安居樂業,哪裡來的流民。”

“但總有一些惡徒,好逸惡勞,落草為寇。看他們對此地地形熟稔,這些流民定然是那些賊寇假扮的。”

“那就有勞小將軍了。”

兩人正說著,前去追拿的人陸陸續續的回來稟報。

“人呢?”余琦良問道。

“稟報少將軍,那些賊人一鬨而散,又對此地地形非常熟悉。我等無能,請少將軍責罰。”

“哎,不怪你們,起來吧。”余琦良道。

“是。”

一切收拾妥當,余琦良才對着魏思賢道:“二公子,不知二小姐可還好?”

魏思賢這才想起魏謹然來,他對着余琦良道:“稍等。”

說完,魏思賢就來到馬車旁,輕輕地喚了聲:“二妹?”

“二哥,我沒事。”魏謹然應道。

她雖然強力忍着,可惜聲音還有是些顫抖,非常符合余琦良對京城小姐的印象。

車簾被掀開。劉青喬利索的跳了下來。

接着,她伸手扶住魏謹然,七巧也跳下了馬車。

魏謹然走到余琦良面前,喚了聲:“二哥。”

又給余琦良行了一禮,道了聲:“多謝余小將軍搭救。”

“不必多禮。”

魏謹然帶着帷帽,余琦良看不清她的表情,但看着她這個樣子也知道她嚇得不輕。

看身段,聽聲音,再看魏家兩個公子,余琦良想魏世宗確實沒有撒謊,魏謹然也算是美人兒一個。

“可惜了……”余琦良想。

“咳,咳。既然都無事,那我們就啟程吧。”余琦良道。

大家重新啟程,余琦良派人在前開路,一部分人殿後,自己時不時的在各處穿梭。

有時會躥到馬車前,和魏思賢閑聊兩句。

但,這一路上,車廂內靜悄悄的,魏謹然和七巧劉青喬全程沒有言語交流。

已經進了慶州地界,余琦良自然早就安排好夜宿之地。魏謹然被劉青喬和七巧簇擁着下了馬車,直接進了店中。

而魏思賢卻去尋了林東海,想與他討論白日流民的事情。

“林叔,那流民?”

“那余小將軍說得沒錯。那定不是一般流民,只是來路,還得回去與大將軍商議一番才知曉。”

“今日,也多虧了……”

林東海說到這裡,突然想到魏謹然見到余琦良後的異常。

“羞怯?不對!”林東海想。

羞怯的小娘子他不是沒見過。

要說自家小姐因為未來夫君在場,變得恬靜起來,他能理解。

但,沒有現在這樣,一直躲避,連嘴都不張的。

他想起當時劉青喬吼的那嗓子:有心人作怪。

會是誰呢?

拉着屍體,一查便知。

如果是賊寇,本也記了檔,也說得過去。

“不對。”林東海覺得今日之事哪裡都透着古怪。

“多虧了,余小將軍趕到。”林東海思索了一番,趕緊接住原先的話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