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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琦良渾渾噩噩的回到家中,屁股還未坐熱,就聽有人喚。

“三公子,將軍尋你。”那人看着余琦良,一臉同情。

“好。”

余琦良進了屋,看着自己的父親很平靜的坐在椅子上。

“父親。”

“今日去見魏二小姐了?”

“是的。”

“聊得怎樣?”

“魏二小姐是個很磊落的人,我很佩服她。”余琦良道。

“既然這樣,你為何還和那楚曼藕斷絲連的?”

余琦良道:“我沒有。”

“你出門未曾見過她?”

余琦良知道世上沒有透風的牆,但他不知道,事情傳得這麼快。

“出門湊巧見到楚兒,說了幾句話。”

“湊巧?世上哪有那麼巧的事情?”余繼仁笑道。

“以前呀,也只當是你的錯。現在想想也不全是你的錯。身旁有一個這樣包藏禍心的人,你又被他迷住了,自然什麼都聽他的了。”

余琦良一聽這話,就知道自己父親說的是楚曼。

他有可能要負她了,怎麼還能讓她背上這樣的罪名了。

“父親,是我的錯。我優柔寡斷,沒有擔當,和楚兒無關。”

“無關?你看看這個?”

余繼仁拿出一疊文書,遞給余琦良。

“這......是不是弄錯了?”余琦良看着文書上詳詳細細的記錄著,謠言最初是從哪裡傳出來的,又是經誰之口傳的眾人皆知。

最後的結果都指向楚曼。

“魏家查了,我也查了,都是這個結果。她一個孤女,值得我們陷害她嗎?”

“說實話,此女聰明也算是聰明,只是聰明勁沒有用在正道上。慶州府的地,慶州老爺們賺的銀子,都給了她,不過是看那些孩子可憐罷了。她還真當是自己的能耐了?”

楚曼住在余家,自己的小三兒又跑前跑後的,現在出了這事,追究起來,余家的責任可就大了。

“整日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銀子是她變出來的?還覺得大家都欠了她似的。現在為了一己之私,竟然挑唆着孩子們為他所用,這是幫人當探子使呢?”

“父親,饒了她吧。”

“你要還護着她,那這謠言之事,就是余家是幕後主使。”余繼仁又扔出一本賬本。

“饒了她。你大嫂已經給過她機會了。看看,這是什麼?你心愛的姑娘,慶州府的大善人?是怎麼中飽私囊得?你大嫂今日舍一些,明日貼補一些,還沒算在其中呢。真是做了婊子還要立牌坊,我們余家的臉都被丟盡了。”

余琦良捧着那賬本,想起以前楚曼驕傲地對他道:“我要讓慶州府這些孩子們,都吃得飽,穿得暖。”

“父親......”

“你如果乖乖的成親,從此以後和她斷了關係。我也會和李知府大人好好說說。看在她往裡做的事情的份上,讓她吐出銀子來贖罪。否則,下半輩子就讓他在牢里好好地獃著吧。”

“記住了,你一分銀子都不許給她。”

“好。我願。”

余琦良一點頭,就有人去知府衙門敲響了驚堂鼓。

楚曼還在善園內等着余琦良回心轉意。想着自己還能做些什麼。卻衙役入門,傳喚她。

“兩位大人,有何貴幹?”

“楚姑娘,有人將你告了。和我們走一趟吧。”兩個衙役是被交代過的,不然哪有這麼客氣。

“我要見余將軍。”楚曼道。

她也深知在這個世道,官字兩個口,自己一個弱女子不能和這些人硬抗。

同樣的,官大一級壓死人。有餘琦良在,她並不懼這些人。

“放心,余將軍在知府衙門呢?”

“我是說余小將軍。”楚曼認真的道。

“你是說余副尉呀。楚姑娘聽我一聲勸。余副尉忙着訂婚呢,這是大喜事,哪有時間管你這事?不吉利。快和我們走吧。既然派我們請你,就是給你顏面了。你要再囉囉嗦嗦,我要上了枷鎖,面上就不好看了。”

楚曼想了想,估計是魏謹然的事情暴露了。不過她也不懼,她有證據。

“哼!”

楚曼不想讓人看扁,仰着頭走了出去。

但是,衙役進了善園。楚曼後頭跟着衙役走了出來,大家也知道怎麼回事了?

“難道那事是楚姑娘乾的?”

“不能吧,楚姑娘沒事傳魏小姐的流言幹嘛?”

“呵呵,還用說嗎?想男人了唄。可惜了,余小將軍忙着娶媳婦呢,所以說呀,人呀這心腸不能太壞。”

這事一出,說什麼的也有。楚曼還來不及辯解,就有人給她定了罪。

“愚昧。”

來到公堂,余將軍一張太師椅,坐在一旁。

“跪下。”

楚曼彎了彎膝蓋,最終還是選擇跪下。

“大人,我犯了何罪?”

“啪~~”一耳光扇了過來。

“和大人還我,我的?”有人小聲嘀咕道。

楚曼都蒙了。在土匪窩,她都沒受過這樣的罪。

“堂下何人?”

“......楚曼。”楚曼本以為是魏謹然的事情暴露了,沒想到知府大人洋洋洒洒說了一通,隻字未提魏謹然之事。

“大人,冤枉呀。”楚曼現在是學乖了,知道等李知府問“你可有話說?”才開始喊冤。

“知府大人,可別受了某些人的挑唆,毀了您青天的名聲。這“騙取錢財”之事,子虛烏有。為了那些孩子我兢兢業業,現在他們吃飽穿暖,這些不都是銀子嗎?我做的事情,慶州人有目共睹。”

“傳證人。”驚堂木一拍,就有衙役接道“傳證人。”

幾個婆子抖抖索索的走了進來,趕緊跪下。

“是你們。你們害我,我平日待你們可不薄。”

“楚姑娘,冤枉呀,和我們無關呀。”她們也是剛被叫過來不久。知府大人也只是派人詢問了有多少孩子,每日吃些什麼。

平日里多久添一次衣物,都是什麼料子的。

善園還有什麼其它開銷。

自己幾人當然照實說了,自己不說,別人也會說呀。

李知府又將先前的話重新問了一遍。

幾個婆子還是如實答了一番。

“楚曼。婆子的話可有誤?”

“沒有。”

“好。”李知府說完,又轉向余繼人。

“余將軍。請問,當日下跪之人楚曼被另公子救回,身上可有什麼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