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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硯不好往人家姑娘房裡探,只好慢慢的靠近門前,候着,以免出什麼事。

“小哥,你跟我來。小哥~~”執硯剛在門前站定,就聽有人喚他。

“小哥。公子和姑娘說話,有錢嬤嬤和我娘伺候着呢。你過來喝口水。”執硯不動,那姑娘就上手拉。

這姑娘,就是王麗珠新買的丫鬟,王麗珠為她起名梅香。梅香底子不錯,就是長得有點黑,也不是那種柔柔弱弱得姑娘。一看就是以前干慣粗活的。

她大大方方的,也不覺得自己上手拉扯執硯有什麼不對。反倒讓執硯覺得不好意思起來。

執硯想這青天白日的,自己就在隔壁,也不能出什麼事,就和梅香到旁屋坐下了。

執硯也想打聽點王麗珠的事情,就主動和梅香聊了起來。

聊了幾句,執硯就覺得梅香是在實在人,在方府比小姐養得還嬌的丫頭,執硯見得多了,對梅香這樣的女子更有好感。這樣的時間過得一點也不枯燥,梅香還偷偷地拿出糕點,瓜子,茶水來招待執硯。

執硯看她異常珍惜地樣子,逗道:“明日哥哥給你帶一籃子過來。”

而屋內,方啟元和王麗珠聊得更加盡興。書,文,字,畫。

“公子,你看我這屋內空空的,顯得冷清。可否求公子一副畫,讓公子高中,那我這就是狀元郎的畫了!”

憑方啟元的文采,家世,確實是明年春闈,殿試前三甲的熱門。好話誰都願意聽,王麗珠這話即拍到點子上,又不見浮誇,方啟元自然高興。

“就畫一副喜鵲登梅圖吧。”

“好。”方啟元一應,王麗珠就捧出文房四寶,這都是提前準備好的。

做完話,時辰已經不早,方啟元正準備保證幾句,趕緊迴轉,卻又聽王麗珠道:“一直羨慕公子能畫一副好畫。如果我也會作畫,以後的日子也不會那麼無趣了。”

方啟元想,遲些也無事,就道:“作畫有何難,我來教你。”

王麗珠執起筆,畫了兩筆,就放下筆,羞赧的道:“你看我,就是這樣笨手笨腳的,怎麼也學不會。”

“無事,我教你。”撒嬌的姑娘家,格外的惹人憐愛。

方啟元走到王麗珠身後,環着她,輕輕的握住她的手。方啟元聞到一陣沁香,忍不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二人的臉“騰”的一下都紅了。

“我,我~我去讓婆子準備幾個拿手的好菜。提前為公子慶賀。”王麗珠找了個借口,就要掙脫方啟元的手。

方啟元一靠近王麗珠就聞到了她身上的女兒香。他有點把持不住自己,王麗珠要走他怎麼捨得。

“等等。就一會,就一會。”方啟元求到。感覺到王麗珠的掙扎,他放下手,摟住了王麗珠的腰。

就一下,王麗珠就羞赧的推開了方啟元,道:“公子,這是白日,外面還有人呢。”

說著,王麗珠也不等方啟元反應過來,就跑到門邊,大聲道:“嬤嬤,準備幾個下酒菜,為公子提前慶賀慶賀。”

“好嘞。”錢嬤嬤一直守在門口,就怕有人打擾。

這一聽王麗珠喊,趕緊應到,還特意上前關上門。

屋內,方啟元已經緩了過來,但是心裡卻空空的。

而,王麗珠靠在門邊就是不肯轉身。

方啟元不知道自己應該道歉還是繼續,一直在躊躇。

王麗珠在心中冷笑:“自己當初是瞎了眼,挑中這麼一個沒有擔當,沒有成算的人。”

王麗珠轉過身,笑道:“公子,看來我是沒有作畫的天賦了。這些東西還是收起來吧。”

王麗珠急急忙忙上前,方啟元卻不願,二人一急,那墨就撒到了方啟元的身上。

“哎,這。。。。。。我這也沒有。。。。。都怪我,笨手笨腳的。”王麗珠上前要為方啟元拂去,就被方啟元抓住了雙手。

“無事。我們坐下來好好說話,可好?”方啟元道。

“好。”王麗珠羞怯的點了點頭。方啟元就那樣抓住她的手,二人相對而坐。

方啟元說了自己聽聞她受傷的彷徨,收到信的欣喜,王麗珠不願相見的落寞。

“我想照顧你,一輩子。以前我總擔心家裡反對,委屈了你。”方啟元看着王麗珠眼裡泛起了水霧,更加惹人心疼。

“別哭。經此一事,我不想放棄,不想後悔了。你可願意等我?一年,就等一年。”

“嗯。”王麗珠拚命的點着頭,淚珠一滴一滴的落在方啟元的手上,敲擊着他的心。

“我願意。我願意的。別說一年,就算是一輩子我也願意的。”王麗珠說這話時,一直看着方啟元。她眼裡的深情讓方啟元都要融化了。

方啟元放開王麗珠的手,緊緊的擁住了她。

看不到方啟元的臉,王麗珠盯着地上的影子。

“一年?就是等着明年高中了,好娶了魏謹菲,再找一日把自己抬進去罷了。”王麗珠閉上眼,不想泄露自己的情緒。

但那時,他在外頭日日被人吹捧,家裡嬌妻美妾,哪還能想起自己?

或許自己還真的得等上一輩子。

王麗珠想起了自己的臉。自從自己毀容後,他一眼都未曾還看過。

今日見了面,自己帶着面紗,方啟元嘴裡說著不嫌棄,卻未曾掀開看過一眼,不是嫌棄是什麼?

“高中?高中了我還真怕自己不到人老珠黃就被嫌棄了呢!”

方啟元想着高中,魏謹菲想着方啟元高中後,三媒六娉的去迎娶她。

而自己,只是想找個好人託付終身,衣食無憂,做妾也可。就這樣簡單的願望卻被人毀了。

“憑什麼?”王麗珠想。

王麗珠也伸出手摟住了方啟元,她整個人輕輕的依偎在方啟元的身上。

“公子,無論如何,我跟定你了。你可別負了我。”

方啟元深情地道:“麗珠,我可以這樣叫你嗎?你信我,海枯石爛,我的心永不變。”

“嗯。”天色漸漸暗下來,方啟元想起身,卻聽聞院里錢婆子的聲音,飯菜已經準備好。

梅香拉着執硯用些,執硯卻說時辰不早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