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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謹然一走,魏謹菲的心思又活絡了起來。

“礙事的人終於走了。”魏謹菲抿嘴一笑,動了動自己的衣擺。

雖然方啟元誇獎了魏謹然,讓魏謹菲妒忌,恨不得上去扇幾個耳光。但是魏謹菲也不傻,這個明目張胆的粘着方啟元的王麗珠,才是真正窺視方啟元的人。

方啟元不僅外出帶着她,還處處為王麗珠遮掩,這讓魏謹菲更是恨得牙痒痒的。

“不能意氣用事,還是先把這狐媚子解決了再說。”魏謹菲暗暗的下了決心。

拿定主意,魏謹菲突然扭扭捏捏的想站起來,又坐下側了一下身子,準備偷偷的和王麗珠說些什麼。

可是,“啪!”她卻不小心撫到了一旁的茶盞。

聲音很刺耳,茶盞應聲而碎。

“啊。”魏謹菲捂着嘴輕輕的驚呼出來,她的衣擺也濺上了茶漬。

魏思賢和方啟元也從自己的思緒中被驚醒,方啟元趕緊起身,抓住魏謹菲的小手查看,發現無事後才鬆了一口氣。

慢了一步的魏思賢看着,低垂着頭,臉上帶着紅暈的魏謹菲,阻止也不是,不阻止也不是。

“算了,順其自然吧。希望王家小姐,能知難而退。”魏思賢往王麗珠的方向望了望。

魏謹菲也一直在看王麗珠,想在她臉上看到妒忌,憤恨。

可惜,什麼也沒有。

“老天保佑,還好魏姐姐無事。”王麗珠還一副關切的樣子。

一直注意着魏謹菲,王麗珠怎麼可能發現不了魏謹菲的小動作。

這種小伎倆她見得多了,所以在魏謹菲假裝驚叫之前,她就早早的退開,避過了潑出來的茶水。

但是,她沒想到魏謹菲的目的不是她,而是把自己弄得挺狼狽的。

這時,伍家的丫頭看到也急急的進了亭內,收拾殘局。

魏謹菲突然低下頭,羞赧道:“我……我這毛手毛腳的,實在是失禮了。”

“二哥,表哥,你們別被我掃了雅興。我自己來就好。王家妹妹,可否和我一起?”魏謹菲看着王麗珠大大方方的邀請到。

王麗珠一直和魏謹菲表現得姐妹情深的樣子。現在魏謹菲如此狼狽,邀請她陪同,她怎麼能不應。

“這是陽謀呀。”王麗珠有點躊躇,但為了面子,還是馬上應了下來。

“魏姐姐放心,我陪着你。”

“二位小姐跟我來。”丫鬟在前引路,魏謹菲拉着王麗珠在後頭跟着,帶着玉簪和紙鳶。

王麗珠是跟着方啟元偷偷過來的,在家也不受寵,自然沒有帶着貼身丫鬟。

所以,這邊一看,反倒是王麗珠變成孤家寡人了。

王麗珠邊走,邊留心察看四周的環境,定下神來。

這裡是伍家,今日伍家三姐妹又不在,看魏謹菲的樣子也是瞧不起伍朝鴻的。想伍朝鴻一個公子哥兒,也不會和魏謹菲沆瀣一氣,合夥給自己使絆子吧。

但。。。。。。,如果伍朝鴻對自己有非分之想的話......?

王麗珠在心中將可能發生的事情想了一遍,最終還是覺得方啟元這樣的謙謙君子才是日後的託付。

“姨娘說過,莽夫的感情來得快也去得快,並不是良配。”

王麗珠看了看自己乾淨的衣裳,又看了看魏謹菲身上已經快看不出痕迹的茶漬,又想不明白魏謹菲要怎樣實行她那陰毒的計劃。

“我又不進屋,又不換衣裳,難道她們能人多欺負人少?”王麗珠想,估計是自己猜錯了。

“她到底想怎麼做呢?”猜不中魏謹菲的套路,讓王麗珠更顯得迷茫。

“二位小姐請走這邊。”丫鬟在前盡職盡責的帶路。

王麗珠看了看不遠處的小閣樓,準備待會找個借口不進去,就在下面等着。

沒想到,她還未開口,魏謹菲反而先開口了。

“王妹妹,其實我的衣裳已經無礙,我看就不用勞煩這為小丫頭了。”魏謹菲拉着王麗珠道。

“我和王小姐,想在這附件轉轉,不知方便否?”魏謹菲回頭一示意,玉簪就利索的抓出一把錢塞到那丫頭手上。

那人摩挲了一下,趕緊將打賞的錢放好。她又看了看魏謹菲的衣裳,確實看不出異樣,就更加放心了。

“二位小姐想在園子里轉轉,自然使得的。請跟奴婢來。”丫頭殷勤地道。

“不用了。我想自己轉轉。”魏謹菲又看了玉簪一眼。

玉簪又抓了一把錢,塞了過去,拉着那丫頭道:“好姐姐,放心吧。我們小姐就是想賞賞園子。一會累了自然就回去了。公子那估計還記掛着。麻煩姐姐走一趟,告訴我家公子不用擔憂,我家小姐和王家小姐轉轉就回。”

“呃。”接了任務,拿了賞錢,小丫頭哪顧得上其它的。屁顛屁顛的就去傳話了。

“王妹妹,別擔心,我這丫頭認路可是好手。走過一遍就全在腦子裡了,一定不會把妹妹弄丟的。”魏謹菲拉扯着王麗珠道。

王麗珠看着離開的小丫頭,反倒更放心了,這至少說明魏謹菲並沒有買通伍家的下人,還需要把人支開。

而這個園子,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雖然很是幽靜,但走一段還是能看到一兩個洒掃的小丫頭的。

王麗珠想:“如果她想幹什麼,我就喊。她還能不要魏家的臉面了?”

我先聽聽,她想和我說些什麼吧。或許,她只是不喜歡我呆在方啟元的身旁吧。

想到方啟元下着棋,還時不時分心照顧自己的情景,王麗珠心裡“怦怦”的跳起來,看來自己的決定是對的。

“她也不過是妒忌,才想着把我支開罷了。可憐的女子,男人的心不在你身上。就算出身再高貴,以後也是被人像佛祖一樣供着,卻難免一生寂寞。”

王麗珠回過神應好,卻忽略了魏謹菲臉上的表情。

二人已經拿定主意,自然又熱絡起來。平日女兒家聊得不是衣裳首飾,就是胭脂水粉。

魏謹菲想故意寒磣王麗珠,張口閉口離不開銀子。這種陣仗,王麗珠是見慣了的,表面奉承着,心裡卻想着:“真是俗不可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