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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人,自然就是認識!

那幾人中,為首的是一位錦袍老者,神態甚是傲慢,負手挺胸,踱着八字小步,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當日‘討張聯盟’的慫恿者——寶爺沈天寶!

跟在他身後的,是幾個富商打扮的男子,從他們交流和商討模樣的神情來看,似乎是在探討着什麼事情。

“哼!他張致遠不是崔家的表少爺嗎?我收拾不了揚州時報,難道還整治不了崔家?按照現在這份謀劃,嘿嘿,到時候以准讓她們的難堪!”寶爺兩眼放光,露出了報復的自信。

一聽這話,徜徉而躺張致遠趕緊坐了起來,然後用摺扇遮面,佯裝假寐,從暗中偷偷觀察寶爺的舉動。

“寶爺,你放心,等到了那天,我們一定會為你站隊,把這聲勢做高做響。那位爺不是說了嗎,事成之後,他誰都不會虧待。”身後的一人附和道。

“我這次親自出馬,並非為了這丁點好處,完全是為了一雪前恥。張致遠他不僅張狂,還欺人太甚,竟然讓我在大庭廣眾之下丟臉。此仇不報,我還有什麼臉面在揚州城裡混下去?”寶爺憶起往事,余恨猶存,看模樣是不減反增。

“寶爺說得對!當初我去加盟他報社,那個叫做張揚的總編竟然拿着雞毛當令箭,說我口碑不好,不適合加入報業集團,你看看,這簡直就是一點活路都不給我留。”另一人憤然道。

“不要着急,咱們翻盤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

寶爺一行人,邊走邊聊,並沒有留意到一旁報紙遮面的張致遠。嘴裡恨恨地罵著他,身體卻和他來了個擦身而過,而後緩緩步出了茶坊。

望着他們離去的背影,張致遠冷哼一聲:“沒想到這老小子,到現在還在記恨我!他娘的,你自己也不檢討一下,要不是你欺負我的杜小姐,我怎麼會下那麼狠的腳。聽他剛才的話,似乎又打起了崔家的主意。哼!我倒要看看,你能搞出個什麼名堂!”

翌日一早,一個大好晴天,張致遠一反常態,非但不懶床,反而起來個大早。洗漱之後,草草吃了早點,便乘車來到了報社。

剛進辦公室,就見杜確一臉憤然,咬牙切齒地走了進來。

杜確處事沉穩,極少動怒,如今他掛上這副表情,肯定是出現了什麼惱火的事。張致遠意外之下,問道:“老弟,你這是怎麼了?是揍人了?還是挨揍了?有事說吧,有大哥在呢!”

“大哥,今天確實遇到了件非常棘手的事,你幫忙想想辦法。”

“哦?什麼事?”張致遠一臉困惑,又道:“別急,有什麼麻煩事咱們坐下慢慢說。”

杜確搬了木椅坐下,但又像彈簧一樣又彈了起來,焦躁中帶着義憤填膺,明顯就是按耐不住。壓了壓情緒後,才道:“霍亂瘟疫雖然是消弭了,但我們百草門,卻是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從疫情開始直到結束,門中已有一百多個師兄弟因染病離世。這些同門為國為民,深明大義,最後以身殉職,可以說是我百草門中的英雄。後來,我葉師伯思之再三,才決定把他們的屍骨火化,並收集了骨灰,想等到回山時再葬回聖地。”杜確娓娓道來。

“不錯,這些隕命的百草門人,都是真正的英雄義士,葉老道如此安排,也算得上是告慰亡靈,事得其所。”張致遠點點頭,又道:“這事並不複雜,直接辦了就是,棘手又在哪裡?”

“大哥先聽說把話說完,當下霍亂雖然得到了遏制,但還有死灰復燃的風險,鑒於此,白師叔已經下令,所有的門人還要在災區繼續呆上半個月,以防生變。而同門的這些骨灰,就安排給了我去辦。現在由於霍亂的影響,各種交通頗為不便,只能尋個臨時的地方進行安置。昨夜時,周師兄去了城南的普度寺,那廟中的老方丈和我師門有些淵源,他聽聞了此事之後,主動騰出空置,讓我把骨灰運那座寺廟中,大和尚還要做法事為這些義士超度亡魂。這本是好事,誰曾想,那北門的城門官,就是不讓骨灰進城。要不是你之前囑咐我不要惹事,我早就大打出手了。”杜確恨恨地道。

“還有這事?那城門官他怎麼說?總要有個理由和說法吧?”

“理由就是防止霍亂傳播,言稱,任何屍體和骨灰都不能進城!”

這他娘的不是在放屁嗎?屍體都燒成灰了,還能傳播什麼霍亂?當下雖然沒有高溫消毒這麼一說,但這些也屬於常識,城門官以此理由拒絕,明顯是在故意刁難。

張致遠罵了一句髒話後,哼道:“你叫上周百年,隨我過去看看。”

半個時辰後,一輛豪華的馬車奔馳到城北門口。車簾撩開後,走出來一個臉色陰冷的青年男子。他懸黑葫蘆,手執玉摺扇,視線掃來掃去似在觀察着什麼。

“咦?看這位公子的打扮,很像是傳說中的張致遠公子。”

“沒錯,就是他,他現在對着城門看來看去,又是什麼緣故?”

“不知道呀……”

目前的張致遠絕對是揚州的第一紅人,不僅是聞名遐邇,還幾乎是婦孺皆知。他這一出現,立即成了路人的焦點,過往的行人,紛紛都駐足圍觀。霎時間,這城門口便引來了聚集的一波人。

“張公子好!”

見路人行禮問候,張致遠不得不回手致意:“鄉鄰們好,在下張致遠,諸位都吃了嗎?”

“我們都吃了......”

寒暄了幾句,張致遠便展目看去,那城門外的不遠處,果然有兩輛停滯的馬車。車上青布覆蓋,裡面的陶罐隱隱露出,應該就是百草門義士的骨灰了。

此時,城門口的四個守衛見有人聚集,便走來查看。其中,一個為首的黑臉漢子在環顧了實況後,不耐煩地斥道:“此處乃是城門通道,你們在此聚集,影響車馬暢通,快都給我快快散開。”

“閣下何人?”張公子淡淡一問。

那漢子見這公子,口裡不稱大人,也不叫長官,而稱作是閣下,心中頗為不滿,冷哼一聲:“我是這裡的城門官,怎麼了?這裡的事可都是我說了算,這叫做縣官不如現管,明白了吧?”

城門官?不正是要找的那位嗎?

嘿!細看之下,這位仁兄身材魁梧,臉黑如炭,絡腮虯須隨風顫抖,顯得非常粗獷。再加上他舉止蠻橫,說話粗俗,活生生就是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二百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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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作者寄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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