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比那高級,肯定不會輕易的讓人看出來的。”姚長生聞言看着楚九笑着說道。

“那咱們能嗎?”楚九不由得有些但心地看着他說道。

“這個等他變戲法的時候看過才能知道。”姚長生深邃清澈的雙眸看着他說道。

“那他們什麼時候開壇做法啊?”楚九雙眸放光興緻勃勃地看着他問道。

“呃……”姚長生一時間被問住了,這個還真不好說。

“哐……哐……”銅鑼聲響了起來,緊接着響起差爺的聲音,“天師與明日午時開壇做法保佑大家平安。”

楚九聞言眼前一亮,看着同樣眸光亮閃閃的姚長生道,“機會來了。”笑眯眯地看着他們道,“那咱們就準備,準備明兒會會這位天師!”

*

轉過天,天氣晴好,萬里無雲,氣死沉沉的縣城,因為天師開壇做法,彷彿一夜之間都活了過來,有了生氣。

只是這無論男女老幼都瘦骨嶙峋的,大着的肚子,如果不是知道這是水蠱鬧的,乍然見到飛嚇死不可。

陶七妮他們穿着灰撲撲的短褐,外罩着兔子皮做的比甲,臉色也是灰敗、灰敗的。

“咱用不用大着肚子,裡面塞些東西啊!”楚九目光盯着窗外絡繹不絕的人群道。

“不用,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大着肚子,咱們杵着拐棍,勾着身子就行。”姚長生琥珀色的雙眸看着他們說道。

三人稍作裝扮,把臉弄的蠟黃些,人看着憔悴,衣服灰撲撲的放在人堆里毫不顯眼。

隨着人群齊齊的朝城中心最寬闊的地方走去。

這好像全城的人只要能動就是爬也都來了。

姚長生他們跟在人群中不遠不近的,就看着檯子上杏黃的旗子畫著符篆,迎風招展,香案上擺着貢品,所謂的天師穿着道袍,手裡拿着桃木劍。

人嘛!長的非常的周正,一身的正氣,花架子擺的不錯,武的虎虎生威,很有氣勢。

“急急如律令……”天師手中的桃木劍刺破符篆,上下武了一通,‘噗……’吹了口氣,就燃了,轉眼化成了灰,放進了碗里。

在場的人眼睛都直了,儘管他們已經看過很多次了。

楚九這嘴巴不自覺的張開了,這是怎麼回事,一臉的好奇。

接下來又賣力的表演針落水裡不沉,這手中的桃木劍凌空飛舞。

花里胡哨的極具吸引眼球。

下面的信徒則更加的狂熱,眼神中透着瘋狂,拍着隊等着天師用符水點化他們。

當然天師的旁邊就是一個大箱子,被點化的人怎麼能忘了香油錢呢!

那銀子碰撞的聲音是那麼的悅耳,讓天師笑的眼睛都沒了。

符水沒了,眼中那微弱的光熄滅,然而天師的下一句話讓他們激動起來,“明天同一時間,咱們繼續祈求天尊。”

一句話讓人又迸發了對生的希望,在雀躍中人也陸陸續續的散去。

*

楚九從頭目睹,真是感慨萬千,真是一言哭,一言笑,這種狂熱真是令人害怕。

也難怪史書上對這些只是教化,利用,從不會讓它佔據主導,如果攻擊官府那比官逼民反還可怕。

驛站內,楚九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們道,“怎麼做到的。”

“這些都太簡單了,也就哄哄無知的人。”陶七妮有些失望地說道,“我還以為能看見大變活人呢!”

“大變活人?”楚九驚訝地看着她說道,“弟妹在說笑吧!”

“這麼說,有密室或者暗格,操作得當,我還能給你男變女呢!”姚長生琥珀色的雙眸盈滿笑意看着他說道。

楚九聞言沉吟了片刻道,“這個有可能。”目光灼灼地看着他說道,“他那個符篆沒有火自己着了是怎麼回事?”

“符篆上刷着白磷,白磷的很容易自己就着了,尤其是夏天最熱的時候,放在太陽地兒,一會兒就着了。”姚長生輕蹙着眉頭看着他說道,“只是現在是冬天,太陽雖然燦爛,可不足以讓它自己着起來啊!”

“我知道。”陶七妮靈動的桃花眼看着他們笑眯眯地說道,笑容清澈且溫暖。

“快說他怎麼做到的。”姚長生充滿興味的雙眸看着她說道。

“你們注意到了沒,他的桃木劍亂舞了一通後,定格在了眼前,動也不動。”陶七妮清澈的目光看着他們說道。

“對,過了一會兒,突然吹了口氣,符篆就着了。”楚九不解地看着她說道。

陶七妮從包里拿出凸透鏡,看向姚長生道,“相公,拿一張紙放在陽光下。”

“哦哦!”姚長生起身走到柜子前,從包里拿出一張薄薄的宣紙,放在了方桌上。

陶七妮拿着凸透鏡放在陽光下,光點打在宣紙上。

“弟妹這是幹什麼?”楚九眨眨眼不解地看着她問道。

“點火呀!”陶七妮頭也不抬輕鬆地說道。

“這能點着了。”楚九不太相信地看着她說道,這玩笑開的有點兒大。

姚長生激動地看看宣紙,又抬眼看着楚九道,“冒煙了,冒煙了。”

楚九看向宣紙的眼睛都直了,眼睜睜地看着宣紙,“騰……”的一下紅色的火焰冒了起來,“這……這真的着了。”

陶七妮撤走了手中的凸透鏡,“趕緊滅火啊!看着它不怕燒了桌子啊!”

“哦哦!”姚長生提着桌上的茶壺一下子澆滅了火焰,“娘子,讓我看看凸透鏡。”

“給!”陶七妮將兩個鏡片放在桌上,姚長生他們兩個拿着鏡片,看了又看,翻來覆去的。

“這怎麼做到的?”楚九將凸透鏡放在眼前透過鏡片看着兩人都放大了。

“聚焦的焦點,焦點部位的光會特別猛烈,焦點部份便會變焦或着火!”姚長生將手中的凸透鏡放在陽光下,“娘子的意思那個天師用這個讓手中刷了白磷的符篆着起來。”

“對!”陶七妮笑着點頭道,“其實不用這琉璃鏡,就是冬日裡凍的冰塊,只要角度合適也可以。”

“啊!”楚九驚的說不出話來。

“他手裡的這個應該是天然水晶。”陶七妮指指他們手中的凸透鏡道。

“沒有打磨也可以嗎?”楚九滿臉疑惑地看着她問道。

“透明的,找到焦點就可以。”陶七妮笑着說道。

“等回來找個天然水晶晶石試試就知道了。”姚長生滿臉笑意地看着他說道,“現在這個自己着了得到解釋了。這針不落水不沉怎麼回事?”

“想想他手中的針落水之前在幹什麼?”陶七妮清澈明亮的雙眸看着他們說道。

“之前?”楚九聞言仔細回想撓撓頭道,“想起來了,他一直在撓頭。”

姚長生一臉困惑地看着她說道,“這撓頭幹什麼?有什麼作用。”

“試試不就知道了。”陶七妮看向他們道,“你們誰有針線包。”

“弟妹沒有嗎?”楚九黑眸看着她隨口問道。

“沒有,我不會女紅,所以沒帶過針線包。”陶七妮黑白分明的雙眸看着他微微搖頭道。

“我這裡有。”姚長生從包里又拿出了針線包,挑了最小的一枚針,伸向頭。

“別別別,你這樣不管用。”陶七妮長臂一伸拉着他的手道。

“為什麼?我這為什麼不管用?”姚長生眸光凝視着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