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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也想過讓娘子來,可是要怎麼跟其他人解釋,她出現在這裡的原因。”姚長生聞言看着楚九撓撓頭道。

“就說她想你了唄!”楚九想也不想地說道,“不不不!應該是你想她了。該感謝你以前把弟妹放在心尖上,掛在嘴邊。這樣也合情合理。”

“我再看看有沒有收穫,實在不行,我就說我想她了。”姚長生聞言沉吟了片刻道。

與楚九分開,姚長生直接去了王府的藏書閣。

這藏書閣,可真是無人進來,不但結了蛛網,還接了厚厚的灰塵。

姚長生與兵卒們一起收拾的兩天才,打掃乾淨能進人了。

*

徐文棟回頭眼神晦暗不明的看着楚九和姚長生。

唐秉忠走着、走着發現徐文棟沒跟上來,回頭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你看大哥和長生幹什麼?”好奇地問道,“怎麼有事啊!找他們去。”

“不是!”徐文棟轉過身看着他說道,噘着嘴又道,“我只是覺得大哥偏心,憑啥長生就住進王府,咱就的回兵營。”

“長生進王府那是因為要抄書。”唐秉忠看着冒酸水的他道,“咱剛拿下襄陽,這兵營不能有一絲鬆懈,甚至得加強警戒,你不進兵營,你想上哪兒去啊!”指着已經走的郭俊楠道,“人家俊楠可是在城外駐紮的,沒啥意見?咱倆在城裡你還有什麼好抱怨的。”

“就是覺得長生哪裡還有那麼多書要抄啊!”徐文棟吭哧了半天才道。

“長生一直不都是這樣,咱拿下一城,他就把人家官衙里的書搜刮一遍。”唐秉忠哈哈大笑道,“也不嫌臟,那灰積的老厚。”手指比划著,“這麼厚。”

“你這誇張了,一紮長,哪有那麼厚,你乾脆揚土得了。”徐文棟哭笑不得地說都。

“總算笑了,我說你一個大男人,像個娘們兒似的,計較這些幹什麼?”唐秉忠看着他沒好氣地說道。

“這種被排除在外的滋味兒,你覺得好受啊!”徐文棟滿腹怨氣地說道,“你看那火銃咱又是最後才知道的吧!”

“這又咋了,這俊楠還有六一那可是長生的大舅子,不也不知道。”唐秉忠看着他真是無語地搖頭道,“而且這火銃就一把,大哥都沒有。”耿直地笑道,“這回該沒意見了吧!”

徐文棟聞言這心裡頓時好受了些。

“走了,事情多的做不完。”唐秉忠看着他催促道。

兩人加快了腳步,趕往兵營。

*

姜鈺送走了他們,轉身回了府,直接去了後院。

“娘!”姜鈺行禮後坐在了姜老夫人旁邊的圈椅上。

“爹爹。”姜北辰看着他行禮道。

姜鈺板著臉看着姜北辰說道,“你小子不知道收斂點兒啊!快被你嚇死了。”

姜北辰偷偷瞄了他一眼道,“我覺得主上人看着挺好的,是爹太小心了。”

“你爹我不小心,就活不到現在。”姜鈺板著臉看着他說道,“小心駛得萬年船。”

華氏和閨女端着茶水一起進來,將茶盞一一放下,坐在了姜鈺的下手位。

“相公,今兒招待主上的酒菜他們吃的好嗎?”華氏看着他關心地問道,她列的菜單,生怕出錯了。

“都吃光了。”姜鈺聞言面容和緩下來看着她說道。

吃光了!“那應該是滿意吧!”華氏提着的心放了下來,跟人家接觸不深也不知道有什麼忌口的,喜歡的,只能根據地域,做些本地特色,中規中矩。

“娘費盡心思的,我都饞的流口水,他們怎麼可能不喜歡。看看人家很捧場的。”姜家女兒笑嘻嘻地說道,“以他們的出身……”

“住口。”姜老夫人突然大喝一聲道。

嚇得屋內的人噤若寒蟬,不敢吭聲。

姜老夫人黑着臉看着僵立在當場的寶貝孫女道,“人家的出身也是你妄自議論的。”拍着桌子道,“你想說什麼?說人家鄉巴佬,沒啥見識,那點兒吃的就糊弄住了。”食指點着她道,“你才是沒見識,人家沒見識能打下現在的成就。”

“竹喧還不跪下,跟奶奶承認錯誤。”華氏朝她使使眼色道。

姜竹喧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奶奶我錯了。”

“就憑人家進入襄陽後,所做的一樁樁、一件件,老婆子我敢說這天下將來都是人家的。”姜老夫人斬釘截鐵地看着她說道,“下去,去祠堂跪着,老實的反省去。”

“是!”姜竹喧眼眶裡含着淚退了下去。

華氏跟着站起來福了福身,“媳婦兒去教教她。”說著腳步匆匆地退下去。

“娘,是我沒教好竹喧。”姜鈺自責地說道,中年得女,家世優渥,所以把孩子給養的驕縱了些。

“這不是你一個錯,女兒本來就該我和你媳婦一起教的。”姜老夫人平復了自己的情緒道,“好在還小,才十來歲,有時間。”

“娘,您怎麼就確定這天下一定是主上的了,這反王可是多如九毛。”姜鈺驚訝地看着她說道。

“得民心者的天下。”姜老夫人送了他一句道。

“這我當然知道了,可我現在擔心,他把文臣武將都得罪光了,這襄陽可怎麼辦?”姜鈺十分擔心地說道。

“別告訴我你替他們求情了。”姜老夫人微微眯起眼睛看着他問道。

“沒有,沒有。”姜鈺擺擺手道,“我只是問了問主上所謂的考校是什麼?”

“那他怎麼說的?”姜老夫人興緻高昂地看着他說道。

姜鈺將才在酒席上的話複述一遍。

“呵呵……”姜老夫人看着他笑道,“兒好好跟着人家干,別在為那些所謂的文臣武將求情了。”

“娘啊!那些文臣武將盤踞襄陽多年,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姜鈺無比擔心地說道,“就比如今兒這事,他們雖然個個草包,但是帶着能幹事的人一起退下了,這就沒有做事的人了。”

“傻小子,人家敢這樣說,肯定不打沒有準備的仗,讓他們體面的離開不走,就別怪人家出手了。”姜老夫人清明的雙眸看着他說道,“到時候還不知道誰難堪呢!”

“娘啊!你咋對主上這般有信心啊!這襄陽城別人不知道,您還不知道水有多深。”姜鈺憂心忡忡地看着他說道,“這朝廷派來多少官員,都被這上下沆瀣一氣給坑了。強龍壓不過地頭蛇。”

“人家用的就是釜底抽薪這一招。”姜老夫人輕哼一聲道,“沒有直接殺了他們,這位主上可真是仁慈了。”

這姜鈺真無法辯駁,輕撫額頭道,“這襄陽王說白了就是建七星台別的事情啥也不管。”苦笑一聲道,“至於我,要不是外面刀兵四起,需要我守衛襄陽,早就被他們給掀了。”

“傻小子,人家都不着急,你着什麼急啊!”姜老夫人老神在在地說道。

“我能不着急嗎?這襄陽城好不容易平靜了,我可不想又起風波,又起殺戮。”姜鈺感慨唏噓道。

“不起風波,哪裡顯的你重要呢!你就不怕馬放南山,解甲歸田啊!”姜老夫人看着傻乎乎的他道。

“不怕,大不了回家種田去!我也不想起兵戈。”姜鈺清澈正直的雙眸看着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