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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小桃和虞衣一路八卦着出了亥州城南門。

無我走在最前面,突然停下腳步扭過頭問道:“你們兩個想過沒有,十年前立冬六歲,她師兄已經行走江湖多年有了媳婦,年紀保守算一算,二十歲是起碼的吧?”

“大師,這個年齡不是問題啊。她師兄現在也就三十多四十歲上下,修仙之人又保養得比較好,是個有魅力的大叔。”姚小桃一拍掌,“那幺小就失去了父母,變成叔控很正常。”

無我無語,只默默念了一句:“你們口味真重。”

西南面的山其實並不高,而且是一座孤山,上下只有一條路。

沿着山路往上爬,沿途看見發光的藥材就採集起來,足足走了半個小時才繞到了山腰。

山腰處有一個籬笆小院,草木搭了四間屋子,應該就是老婆子說過的立冬住的地方了。

推開籬笆門,四間屋子外一張望,卻是一個人都沒有。

姚小桃喃喃自語道:“莫非真的下山走了?”

逛了一圈沒有收穫,三個人正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女子回來了。

十五六歲模樣,頭髮束起,一身黃綠色,背後還背着兩把劍,一猜就知道,是姚小桃她們要找的人。

“是立冬嗎?”在npc皺着眉頭要趕人之前,姚小桃先問,“是亥州城裡一位老婆婆托我們上山採藥,又說你多日未下山了,叫我們來看看。”

立冬皺着眉頭。見姚小桃手中握着她每回送下去的葯,神情才放緩一些:“是錢婆婆叫你們來的啊,我這些日子有些事,就沒有下山。”

立冬一副不肯多說的樣子,直到看清虞衣和姚小桃和她一樣使用雙劍的時候,才問道:“你們是裙仙宮的弟子?”

“是。”姚小桃不知道立冬問這個做什麼。

“能不能教我幾招,裙仙宮的技能我一直練不好。”

姚小桃一怔。和虞衣面面相窺。立冬的師父不是一個用劍的道士嗎?她怎麼會學習裙仙宮的技能?誰帶她入門,教她口訣和心法的呀?

太多不解縈繞心頭,況且蘇綾沁似乎說過不能教別的門派的弟子裙仙宮的功夫。這句話姚小桃一開始聽的時候只當玩笑,便是她願意教,別人因為系統限制也根本學不會,頂多就是姿勢一樣。但沒有傷害值,誰願意學啊。npc更加不會那麼無聊了。

可現在。他們顯然就遇見了一個這麼無聊的npc。

教,還是不教?

教了立冬能學會嗎?

看出姚小桃和虞衣的猶豫,立冬笑容有些無奈:“我知道這是強人所難,門派武學不能輕易外傳。我會一些是因為得過一本筆記。是你們裙仙宮的一位前輩所寫,我好不容易參照筆記琢磨出了一些招式,但是不會心法口訣。一直沒有辦法驅動。”

筆記?

不知道其中有沒有記錄一些裙仙宮裡不為人知的秘密。

虞衣有些猶豫,追問了一句:“筆記是哪一位前輩手書。可有署名?”

立冬點了點頭:“只寫了一個‘裴’字。”

姚小桃心裡咯噔一下,這個裴,莫非是裴娘?

虞衣的猜測也和姚小桃一樣,吃驚地看着立冬:“為何她的筆記會在你的手上?”

立冬本來還擔心這兩個裙仙宮弟子不會教自己,現在看來她們對筆記的興趣非常大,正好可以以此做餌,各取所需:“你們教我心法,指點我練功,我告訴你們筆記的來路。”

姚小桃眼骨子一轉,又開了一個條件:“我要先看過筆記,看看你到底學了些什麼,不然教的和你自己練的不相符,反而是害了你。另外,教完之後,我們要抄一本走。”

立冬沒有異議,進屋拿了一本封面都已經破損的筆記出來。

姚小桃接過,翻到最後一頁,果然見到一個裴字。內容粗粗一看,以舞步心得為主,看來應該是裴娘的東西無誤了。

這天剩下的時間裡,姚小桃和虞衣遵守諾言,而立冬只想學治療的心法和招式,叫兩人省了不少力氣。

也許系統本身的設定里,立冬就可以學會這些技能,因此相當容易,就跟她們自己入門派時一樣,念幾遍練幾遍就成了。

虞衣在指導立冬的時候,姚小桃坐在一邊看那本筆記。

筆記里的字很乾凈雋秀,字如其人,和裴娘很像。可內容都是練功的心得,半點心事都沒有寫。

看着努力練習的立冬,姚小桃本來脫口就要問一句“你的師父是不是天逸門出身的”,轉念一想,那師父滿頭白髮,最小的徒弟都跟裴娘差不多大,忘年戀這回事在裴娘身上發生的可能性他們早就討論過了,完全pass掉。

月上柳梢頭的時候,立冬終於確定自己已經學會那些招式了,她高高興興下廚做了一桌子的野味給姚小桃他們嘗鮮。

酒足飯飽,立冬也不含糊,說起了得到筆記的經過。

那是她被帶上山的第四年,她實在練不來師父教的那些武功,她師父也就釋然了,只教她一些強身健體又能防身的招式。

有一天立冬去山上採藥,經過一個小山洞。這個山洞的位置立冬一直都知道,只是從前都沒有起過好奇心,那一天不知道怎麼了,就想進去探一探。

山洞很深,若沒有火摺子照明,走上一會會就看不清了,立冬走到了最深處。

山洞並不是死洞,後頭連着一條天梯,天梯之上是森林,林中有木屋,屋裡積了厚厚的灰,似乎是好些年沒有人來過了。

木屋的桌子上就放着這本筆記。

立冬翻開一看,講的都是武功,她就有些沒興趣了。只是走了那麼多路,兩隻腳酸得慌,一時三刻不願意動了,就坐在屋外發獃,順便翻翻筆記打發時間。

這麼一翻,倒是叫立冬翻出些趣味來。

那些招式都跟跳舞一樣,心得里介紹的哪裡像在比武,明明是在舞蹈。

立冬發現了新大陸,高興地回來找到師父,說想學這上頭的武功。

師父看了筆記後告訴她,這是裙仙宮的功夫,師父並不會,若立冬要練就只能自己練了。

不肯認輸的立冬一個人較勁一個人琢磨,花費時間無數,只得皮毛,歸根到底是因為不會心法。

這些年立冬下山去亥州,就是為了找一個能教自己的人,只是亥州人少,裙仙宮弟子更是稀缺,遇見了也是行色匆匆不肯教她。

今天是好不容易碰見了機會的。

姚小桃聽完,支着下巴道:“那你可以離開這裡進裙仙宮呀。”

立冬一怔,復又緩緩搖頭:“我從沒有想過要離開。”

“為了你師兄?”

姚小桃的問題讓立冬的笑容里添了幾分尷尬,低聲道:“師父與我有恩,我怎麼能離開他再去另拜師門。”

說出口的原因是其一,姚小桃知道,自己說的那個原因也是存在的。

“能帶我們去那個山洞嗎?”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姚小桃想着放有裴娘筆記的木屋,是因為裴娘曾經在那屋中居住嗎?

立冬點頭,應了:“今天太晚了,我明天帶你們去。”

無我和虞衣就地下線,姚小桃在立冬的這個院子里將就一晚上,反正房間多,也不怕沒地方睡。

第二天天一亮,立冬起得很早。

姚小桃是在立冬的練功聲里醒來的,透過窗子看着那個一門心思認認真真練習的小姑娘,她突然發現,自己真的不夠勤快了。

等虞衣和無我上線,立冬帶路往山洞去。

爬了半天山,又走了一刻鐘的山洞,等順着天梯到了木屋跟前,姚小桃都有些累了。

木屋似乎還是那一年立冬來的時候的樣子。

門半合著,門前一地落葉,推開進去,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個書架,都是厚厚一層灰,沒有人來過。

書架上還有幾本書,姚小桃拿到外面撣灰,一個不小心嗆到,咳了許久。

書中信息不多,只有其中一本有落款,寫着“無道子”。

這個是道號,並不是名字,但是總歸是一條線索。

姚小桃掏出紙筆給狄珞月寫信,問他知不知道無道子其人,然後帶着那幾本書原路返回。

走在山洞裡的時候,狄珞月的回信到了,千紙鶴被姚小桃一把抓了下來,湊在火摺子邊上看。

狄珞月對這個人沒有多少印象,要再去打聽打聽才有結果。

姚小桃略有些失望,不過他們尋找裴娘和那無名氏的謎底已經那麼久了,也知道無論是裙仙宮還是天逸門都對那些往事閉口不談,自然是沒有那麼容易打聽清楚的。

這麼一想,心態平和不少。

等再抄了筆記,別了立冬,一行人回了亥州城,把草藥交給錢婆子。

錢婆子一聽立冬並沒有什麼事,這才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就怕她一個姑娘家有什麼意外。說起來今天是寒露吧?哎呀我說這些天怎麼都不見人,立冬的師父就是寒露那一天歸去的,立冬定要守在山上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