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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問題對狄珞月來說太熟悉了,他想也沒有想,就順口說了幾個地名,等說完了見姚小桃完全茫然的樣子,他打開了地圖面板,指給她們看。

“西北這一帶的荒漠任務很集中,不過難度不小,怪物密集刷新得也快,兩個人一起做的話應該沒什麼關係。然後就是這邊,暢州往南直到月辰穀穀外,偏重採集任務,很多東西不怎麼好找。也可以去滄浪寺看看,那邊挺有意思的。”狄珞月修長的十指划過一個個地名,又另外選了兩個有意思的地方介紹給她們聽,那邊任務雖然不多,可景色別具一格,途中經過時可以去看一看。

姚小桃吃完了雞,吮着手指仔細聽。

荒漠多風沙,現實生活里她就一直想去一趟塞外可惜都沒有機會,遊戲里能體驗一把當真不錯。而月辰谷採集多又不好找,對於路痴姚小桃來說難度頗大。滄浪寺她倒是特別感興趣,上一回去了天逸門,連綿群山之中的瓊樓玉宇真的有仙氣一般,讓人的心都跟着寬闊了不少,與道家相對的佛家滄浪寺是不是也會有這樣的美景,姚小桃分外期待。

姚小桃扭過頭與虞衣道:“要不滄浪寺?正好去找無我大師玩。”

虞衣沒什麼意見。

“不過我們還是把暢州城裡的先做掉吧,我還好奇那個戲台,這幾日就要開唱了,別我們跑一趟滄浪寺回來都結束了,那多可惜。”

安排好了接下來幾天的日程,幾個人一起回酒樓。

等到了大門口,虞衣下線去了,鼠翎靈熟門熟路地跑去了自己的房間。

狄珞月把姚小桃送上樓。聽見姚小桃關門,他轉過身道:“這幾天我都在酒樓,有什麼問題來問我。”姚小桃笑着點頭,他揮了揮手走開了。

一夜好眠,第二天天一亮鼠翎靈就光着腳丫子沖了進來:“吃早飯吃早飯。”

姚小桃睡得迷迷糊糊地,被鼠翎靈搖醒過來,揉着眼睛道:“咪咪你的消化功能簡直超越了人類的理解。”

鼠翎靈瞪大了眼睛。歪着頭道:“小爺本來就不是人類。為什麼要你們人類理解?”

姚小桃摸了摸要掉下來的下巴,頗為無奈又無力反駁,果然是問出這種問題的自己比較無聊。她一把推開了臨街的窗子。街上此起彼伏的吆喝聲立刻充斥了耳朵。

姚小桃四處尋了尋,指着街口的一個餅攤道:“咪咪,吃白糖燒餅好不好?”

鼠翎靈對於甜食有着異乎尋常的熱愛,他吸了吸鼻子。想在瀰漫著蔥油餅餛飩餃子陽春麵等等各種味道的空氣當中分辨出白糖燒餅的味道來:“好,我要三個。多加紅糖。”

“恩。”姚小桃隨口應完才覺得有地方不對勁,扭頭看着鼠翎靈道,“為什麼白糖燒餅要加紅糖?”

“為什麼不能加?”鼠翎靈好奇追問。

姚小桃黑線不已,她跑去和人家攤主npc說來三個白糖燒餅多加紅糖。npc會不會抓狂。

估計要麼把她當做沒睡醒腦子不清楚,要麼就當她是來砸場子的。

無論哪一種姚小桃都不願意,她收拾好出去買了十個燒餅。回酒樓之後去廚房拿了一小碗紅糖,塞了三個燒餅給鼠翎靈。道:“蘸着吃。”

鼠翎靈肚子餓得慌,也不跟姚小桃計較這種吃法,蘸了點紅糖就往嘴巴里塞。紅糖沒有化開,嚼在嘴裡吧唧吧唧,口感怪怪的,鼠翎靈想了想,拿了茶壺往碗里加水。

這幅模樣連狄珞月進來都表示不可思議,一面拿過姚小桃遞給他的燒餅,一面道:“咪咪你這是做什麼?”

鼠翎靈只顧着攪拌自己的紅糖醬,沒空回答狄珞月,等姚小桃代替回答之後,狄珞月一個抽氣噎着了,搶過水壺直接往口裡倒,這才算緩過氣來。

鼠翎靈橫了狄珞月一眼,蘸着紅糖醬試了試,眼睛一亮發現味道挺好,飛快地吃了起來。

姚小桃好奇,湊過去蘸了點,甜得差點把她嚇死。

虞衣一進來就見姚小桃苦大仇深的表情,驚道:“一大早的你怎麼了?”

“咪咪的口味太奇葩了。”

虞衣一看那碗東西也不禁黑線:“好吧,我懂你了。”

等吃完了早飯,姚小桃和虞衣一塊去清任務。

暢州城裡多了不少任務,以跑腿的為主,等經過布莊的時候就被老闆娘攔了下來。

“哎呀我今日忙不過,後頭庫房正在盤貨,你們幫我去看一看。”

姚小桃乾笑兩聲,道:“老闆娘,我們不會又進大牢吧?”

話一出口,姚小桃又不得不再乾笑兩聲,這話似乎在暗示布莊又要被打劫一番一樣,作為老闆聽了這話,估計不會高興。

老闆娘瞪了她們一眼,復又哈哈大笑起來,似乎並不忌諱那些:“哪裡就那麼倒霉了,老是被打劫,這城裡第一個要睡不着覺了的是大老爺。行了,別扯這些了,幫我去看着。”

給了任務肯定要做,姚小桃和虞衣在庫房忙了一個時辰,才算盤點乾淨。

把庫存單子遞給老闆娘,那老闆娘眉開眼笑道:“還是姑娘家做事清楚,我給你們說,前頭藥鋪也缺人手,你們過去看看。”

從布莊轉戰藥鋪,再從藥鋪轉戰首飾店,任務費時,給的報酬卻不錯。

等替胭脂鋪的小娘子跑完了腿,姚小桃問道:“這回我們要去給誰幫忙?”

小娘子愣了愣,道:“不給誰幫忙了呀?不過我這裡最近單子多,你們經常過來轉一轉,幫我送送貨。”

姚小桃點了點頭,看着太陽快下山了,又拖着虞衣去城外做了幾個打怪任務。

又過了三天,城中戲台才算是完全搭好了。戲班子準備了許久,登台開唱,隔得老遠就能聽見了。

戲台被玩家和npc里三層外三層圍了一個水泄不通,姚小桃和虞衣只好站在外圍聽。

這會兒在台上唱的是個青衣,臉上化了妝看不出年紀,只瞧那身段應該不過二八年華,她的聲音細細柔柔的。底氣卻很足。依依呀呀唱着姚小桃聽不懂的戲詞,可即便是這樣,聽得久了。也聽出些韻味來。

“這就是外行看熱鬧。”姚小桃自我點評道。

那青衣唱完了一段,台下一陣叫好之聲,戲班子里的幾個小孩子端着盆子出來求賞錢,無論是玩家也好npc也好都掏出了銅錢碎銀。樂得他們喜笑顏開。

姚小桃正在掏錢,就見空中突然一道金光划過。一個東西直接被扔在了戲台上,落了地之後咕咚咕咚滾了幾圈,才算停下。

姚小桃和虞衣都不解,直到那青衣從地上撿起來捧在手上。沖東西飛來的方向福身行禮,大夥才看清那是一大錠金元寶。

姚小桃抬眼順着一望,那是狄珞月的酒樓的二層沿街的包廂。窗戶開着,裡頭坐的人看不清楚模樣。

姚小桃不禁咋舌:“我的乖乖。這麼闊綽,哪個玩家大方成這樣?金元寶耶!”

邊說著邊往酒樓走,一進去姚小桃就拉住了掌柜的,神秘兮兮地問道:“今日有貴客?”

掌柜的老實,一點頭,道:“有啊。”

“誰呀?”姚小桃追問。

“不就是小桃姑娘嗎?”掌柜的反問道,“東家交代要照顧好小桃姑娘,姑娘不就是貴客嗎?”

姚小桃聞言哭笑不得,擺了擺手又要細說,就見狄珞月下來了,她趕忙道:“剛才在二樓包房有人往戲台上扔了個大金元寶,誰在那裡呀?”

狄珞月聞言一怔,他剛才也聽見了外頭唱戲的聲音,卻也只是聽着,沒有開窗去看,所以不知道那個元寶的事情。被姚小桃這麼一問,他猜測道:“也許是哪個npc吧?”

姚小桃咦了一聲,抓着腦袋問:“你這酒樓還有npc來吃飯?”

這回輪到狄珞月失笑出聲了:“怎麼就不能有npc來了?”

姚小桃往大堂里一瞧,果真是有幾個npc坐着吃飯,她聳了聳肩,每回她見到的都是滿座的客流,要麼就是直接去了二樓,還真就沒分辨過,她道:“我平時都沒注意過。”

聽姚小桃和狄珞月這麼一說,掌柜的恍然大悟,道:“小桃姑娘要問的是王三爺吧?”

“王三爺?”姚小桃不解。

狄珞月對此倒有些印象,道:“是城中一個姓王的富商,家底很厚,一共四個兒子,又有了九個孫,這個王三爺就是第三個孫子,經常來這裡吃飯的。”

這種古代模式的大家族關係太複雜,姚小桃光是聽這麼幾句就頭大,不過家底很厚四個字倒是聽進去了:“我說呢,一出手就是一個金元寶,一般人還真不行。”

聽他們在說王三爺,一旁磕着瓜子的說書先生也來了興緻。這會兒不是人流高峰,在座的客人也都在聽戲,他閑着也是閑着,就湊過來道:“我給你們說說王三爺的故事?”

姚小桃上下看了看那說書先生,呵呵笑了兩聲。

說書先生姓周,嘴上生蓮,說得那叫一個好啊!姚小桃只聽過五分鐘都印象深刻,讓周先生來說王三爺的事,估計什麼辛秘什麼底細都要被八卦出來了。這其中幾分真幾分假那是不曉得,可當故事聽卻是絕對好的。

可就是這個周先生,鼠翎靈經常聽他說,都聽會了“狗男女”這樣的詞了,想起那個什麼“狗男女最好和最不好的死法”,姚小桃就一頭大黑線,她可不敢再聽周先生評說王三爺了。

姚小桃不聽,虞衣卻很想聽,搬了把椅子坐下,又把周先生在磕的那盤瓜子端了過來,道:“先生說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