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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你今天點名叫我來,是要告訴我顓頊瑞他們夢寐以求的東波利尼內幕?”冉悅單手撐着下巴,倚靠在沙發扶手上,歪着頭看他。

“你有着讓人敬佩的毅力。”雲訣突然開始讚美冉悅。

“不至於不至於。”冉悅擺了擺手,打斷他的彩虹屁,“你挑重點說,否則我懷疑等會兒顓頊瑞會破門而入。”

顓頊瑞當然不會破門而入,他早就已經分了一半的魂體出來,塞到了冉悅的身體里,支着耳朵等着聽雲訣藏匿已久的秘密。

“何趙一直受命跟蹤你,因為東波利尼也看中了你,希望借你的手除了法穆夫人。”雲訣不再說那些廢話,而是開始說和冉悅息息相關的事,“當然,是我從中作梗,何趙才會誤判了你的實力,傳達給上官烈的信息也是有誤的。上官烈,也就是那個遠赴意大利蠱惑你姐姐來鵬城的人,他是東波利尼目前僅剩的九位掌權人之一的太陰手下第一狼犬。”

“東波利尼原本有十四位掌權人,其中五位,在玫瑰案中盡數折於華夏,他們壁虎斷尾之後便對華夏忌憚頗深,然而華夏地廣物博,任誰也不會放棄這麼大一塊蛋糕。”雲訣滔滔不絕地說著他所知道的全部。

冉悅臉色並不是多麼好看,說到底被人覬覦的滋味不怎麼樣,而且還不是一個人,是一堆人。

“他們一方面想要重返華夏,一方面想要徹底控制意大利,所以才會挑中了你,但現在已經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所以東波利尼內部才會出現分歧,引發後面的一系列騷亂。”雲訣說完,以銳利的眼神釘向冉悅,“這一回,他們選擇捨棄的是主張用你的太陰,而我,我可以告訴你,他們的據點在哪兒,但我需要你為我做一件事。”

“免了,我不想知道。”冉悅利落地抬手。

“包括偽造黑市入場券的黑工廠位置,你也不想知道?”雲訣彷彿真的能讀懂人心,然而冉悅卻清楚,他並沒有使用觀心之術,否則以自己身體的排異度,不可能不知道。

“你要我幫你辦什麼事?先說來看看,然後我再決定要不要聽你這個秘密。”冉悅收手坐直,一本正經地看向雲訣。

“我需要你幫我殺一個人,這個人地位顯要,以我的能力,根本不能進他的身。”雲訣神色陰冷地說道。

冉悅摸出手機看了一眼,從進門到現在已經有半個小時了,再多半個小時,顓頊瑞的魂體肯定要受不住暈過去,那個時候才是讓雲訣開口的時候。

於是她似笑非笑地將手機放在一旁茶几上,看向雲訣說道:“殺誰?我是守法公民,違法亂紀的事我絕對不會做。”

說完她意味深長地停頓了一下,“當然,若是為民除害,見義勇為這種的,倒也不是不可以。”

不等雲訣回答,冉悅又問道:“退一萬步,以你的親身經歷,想必這個想殺而殺不了的人一定是東波利尼的掌權人,對吧。”

雲訣愣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對。”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繼續開口,冉悅就打斷了他,自顧自地說道:“東波利尼主要是什麼業務?就買賣非人類?這應該成不了什麼大氣候才對,唔,讓我猜猜,他們現在染指黑市入場券,想必是想要和相柳來個一爭高下?”

“將非人類擺上餐桌並不是東波利尼的主要業務,又或者說,他們涉及了太多太多,在華夏之外,你能想象得到的所有東西,都有他們的參與。”雲訣如此說道,“也正是因為如此,單單是一個朱永平,就足夠讓白閑在金三角頭疼不已。”

“然而在華夏,法律森嚴的情況下,他們並不能很好的紮根生存,再加上當年玫瑰案大傷筋骨,所以目前他們的第一要務是重返華夏。”冉悅接過雲訣的話茬,繼續說道,“當然,重返華夏並不是一個空口號,首先他們就想到了天師閣和長老會,所以上官烈才能夠一出手就直接幫卡洛琳搞定護照和機票,這說明要麼是天師閣在幫他,有么是長老會在幫他。”

“還有餘秋月屍體被盜時,非人類治安管理局裡的錄像,大概也是這些人的手筆。”冉悅餘光瞟着常亮的手機屏幕,不給雲訣絲毫深入說話的機會,“然而余秋月的死亡卻是個意外,她意外結識了和你一樣從東波利尼里逃出來的閶明,因為閶明而死,這也就成功把我拉近了局。”

被冉悅思路帶跑的雲訣沉默了一下,說道:“閶明,也就是我說的那個,我姐姐千方百計想要救出來的人,他是朱永平慈善項目的受益者,他真正的名字是宋長明。”

“也就是他在和余秋月一同出現在我姐姐店裡選玫瑰的時候,才讓我姐姐徹底確定是余秋月蠱惑了宋長明,這才讓他逃出東波利尼後拒絕和我姐姐聯繫。”雲訣冷笑了一下,似乎是對雲卉多有鄙夷。

“雲卉一怒之下,騙取了卡洛琳的信任,壞了上官烈的機會,直接騙卡洛琳殺了余秋月?”冉悅眉頭微皺,余秋月的屍體檢測報告寫的並不是失血過多死亡。

似乎是看出了冉悅的疑惑,雲訣便繼續說道:“余秋月的死因是血液中酒精濃度過高所導致的神經元細胞死亡,也正是我姐姐,她給余秋月注射了大劑量的烈酒,並藉機哄騙卡洛琳下手,偽裝成吸血鬼殺人的手筆。”

“那麼現在宋長明在哪兒?雲卉和何趙的假黑市入場券是誰給他們的?”冉悅一邊瞟着時間,一邊繼續問着一下細枝末節的東西。

“他?他怎麼可能是真愛余秋月,不過是看上了她母親的身份罷了,現在只怕已經逃回了虛界,在某處瑟瑟發抖呢。”雲訣嗤笑了一聲,臉上更加不屑了。

“嘖,這樣的話,那麼我再問個事。”冉悅單手點在茶几上,手指律動性地敲擊着桌面。

“什麼?”雲訣偏頭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