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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婦兒。”聲音之中包含無奈。

知道了他的秘密,鍾毓秀笑眯了眼,“得了,不為難你了,知道你一早就盯上我了。”

嚴如山耳根微燙,可不就是早就盯上了。

“二三進院子打掃完了,一進還沒清理;咱們初來乍到,什麼都沒準備,柴禾也沒有,咱們得去山裡撿柴禾回來。院子打掃完,咱們都得洗個澡才能舒坦。”喜悅的心情不減,鍾毓秀回歸正題。

嚴如山抬頭望向媳婦,點點頭;看向門外提着木桶回來的方國忠,“方同志,你和毓秀歇會兒,我去山裡撿些柴回來。”

“我跟您一起去。”方國忠說道。

“我也去。”鍾毓秀開了口。

嚴如山握住她的手,笑道:“不用你們去,以前下鄉時,撿柴的活兒經常做;我先挑選一些細小的乾柴和枯木回來用着,等爺爺他們過來,下午咱們再進山多多撿柴。”

“那我把前面一進院打掃一下,鍾同志歇着吧。”本是想歇會兒再幹活,可是,人家嚴如山同志都在這個檔口上上撿柴了,他歇着就說不過去。

鍾毓秀道:“我不累,撿柴沒問題。”

“別逞強。”

鍾毓秀:你是對你媳婦的認知有誤。

嚴如山捏捏她的柔荑,安撫道:“我一個人也能行的,不用你去;就這麼說定了,你歇會兒要是待不住就把咱們房間里的褥子被子鋪好。”

“行叭,你上山小心點兒,不知道這邊的山裡有沒有大型野物。”

“知道,放心,我很快回來。”

告別媳婦,嚴如山去廚房看了看,找了一根適合做扁擔的棍子;又翻找出兩根長麻繩出了門,選了一座距離村子最近的山。

就算是最近的山,也離村子有十幾分鐘的路程。

到達山腳下,還能看到許多開墾出來的田地;田地里鋪上了一層樹葉,有的腐敗有的偏黃有的已經快化為一片片殘渣。

山腳下只有一條通往山上的路,那還是村裡人開闢出來的;嚴如山循着這條路進了山,初來寶地,不知山中情況,他沒選擇往深山走,而是選擇了邊緣地帶撿上一些枯枝幹柴。大的枯枝幹柴是別想來,這個地段,有也被村裡人給撿回去了。

宅院。

方國忠休息片刻,與鍾毓秀道:“鍾同志,我先去打掃一進院了,您好好休息。”

目送方國忠去了一進院,鍾毓秀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回房翻找出貴子里的棉被褥子;褥子鋪在床架上,由於下面沒有中墊和稻草,她足足鋪了兩層。床位挨着地面,地氣重,濕氣也重;按照農家鋪床的習慣,要麼放一床中墊,要麼放稻草。

稻草可以隔絕一部分地氣和濕氣,不僅如此,稻草還有保暖的功效,只要每年定期將稻草更換,輕易不會在睡夢中被濕氣侵體。

因着只睡幾天,她從未想過去村裡買稻草。

鋪好了他們的房間,毓秀輪流給爺爺和兩個孩子住的房間鋪上被褥,被子用被套裝上;床鋪好了,沒什麼事做,嚴如山沒回來,其他人沒選定房間,鋪床是不可能的。

不鋪床,她可以給被子投上被套,各個房間里的衣櫃找幾套出來裝好;等他們選定房間之後,至少省了一道工序。

做好這些,方國忠的一進院也打掃完畢,他不曾停歇;拿了家裡有的掃帚和鐵鏟,從三進院一路打掃到一進院大門口,確定清理乾淨他才停下來。

而這時,嚴如山也挑着一旦柴禾回來了。

方國忠抬頭看到嚴如山肩上擔的柴禾,立馬迎了上去,“嚴同志,我來我來,您到旁邊坐着休息一下。”一路擔回來,還是這種隔人的木棍,疼痛程度可想而知。

日常用的扁擔是用大竹做成的,大竹寬而輕,能減輕、分擔一部分重量;也有用木頭做成寬扁擔的,木頭做的寬扁擔是能分擔一部分重要,但木頭做的扁擔也比竹子做的重。

各自有各自的優缺點,竹子輕、能分擔重量,卻不經用;木頭做的又重了些,一旦上肩,必定沉甸甸壓在肩上,耐不住人家耐用不是。

嚴如山將擔子順勢交給他,甩甩手,抬手按着別扁擔壓過的肩膀;那是真疼,圓的棍子着力點子在肩上挑着一個點壓,能不疼嗎?

“毓秀呢?”

方國忠挑着擔子往廚房走,一邊走一邊回話,“鍾同志在三進院,之前是在投被子,現在應該投完了。”

“我去看看,辛苦方同志把柴禾放廚房去一下。”

“應該的。”

方國忠頭也沒回,擔子柴禾往廚房小院走;擔子可太磨肩膀了,就這麼一會兒,自認皮糙肉厚的他都受不住。

嚴如山按摩着肩頭,往裡面走;到了三進院,先去他們選好的房間,沒見到媳婦的人影,不得不挨着找,可算在第四間空房間里找到了坐在凳子上用手扇風的媳婦。

“毓秀,我回來了。”

鍾毓秀猛的回頭,他臉上泛着紅,一看便知是是被曬的,“過來,我給你扇扇風。”

“不用,等會兒洗個冷水就好了。”用涼水去一去熱氣,那才是最舒坦的。

“你什麼時候有這種習慣了?”鍾毓秀無奈道:“涼水是能去熱氣,你剛出了一身大汗,臉都曬的通紅了;一衝涼水,寒氣順着舒張的毛孔積攢在身體里,更不舒服。”

嚴如山走上前,在她面前席地而坐,俊美的臉上儘是笑意,“不用擔心,我有分寸。”

“知道你有分寸,但也不能這麼糟蹋身體;你既然回來了,按肯定有柴禾了,咱們還是得燒水洗澡。”對他的擔心壓過了懶筋,鍾毓秀拉着他起身往廚房走。

嚴如山任由她拉着走,跟在她身後笑眯了眼;被媳婦關係的感覺可太好了,不是什麼時候都能得到的。

“鍾同志,嚴同志,你們怎麼過來了?”方國忠看向兩人牽着的手,白皙和紅形成鮮明的對比;鍾毓秀手指白皙細膩,嚴如山因為撿柴回來的原因,手到現在還是有裂痕,再加上太陽暴晒,自然會紅的不正常。

也就這一對比,方國忠才發現了嚴如山被曬的狠了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