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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薰,麻煩你了,唐紹儀,我們一起撞開門!”聽到唐紹儀說的一番話,鄭寒飛隱隱感覺不妙,立即斷定做什麼事情,隨後和唐紹儀、南若熏一起撞門,低沉的撞門聲在整個二樓走廊迴響,良久,唐紹儀房間的門撞開了,看到屋裡的地板上居然有些血跡,順着血跡望去,他們看到躺在地上,渾身鮮血,已經死亡的王斌,三人的瞳孔微微一縮,明顯不知道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唐紹儀,麻煩你們把其餘人叫過來,當人,夢涵就不用叫了,讓她休息一會。”鄭寒飛走上前,蹲在王斌的屍體旁邊看了看,用一種凝重的聲音說道,“小薰,你就呆在夢涵身邊,我怕狼人會繼續找她。”

“知道了!”兩人均點了點頭,異口同聲的說了一句,就離開了房間,鄭寒飛看着兩人消失的背影消失,隨後把目光聚集在王斌的臉上,看到他一臉驚恐的樣子,鄭寒飛嘆了口氣,同時感到一絲疑惑,他到底看到了什麼東西?居然會被嚇成這樣!狼人?不!我猜應該是比狼人還要恐怖的東西。

先看看死因吧。一邊想着,鄭寒飛一邊戴上白手套,內心有些鬱悶,他本來就戴了一副手套,現在還讓他戴一副,以這種天氣,他不被悶死才怪,慶幸的是磁力手套不像其他手套,戴上去有種悶的感覺,反而是一種清涼感,同時他內心嘀咕賽文不應該把這副手套改成魔術手套的樣子,製作成普普通通的不好么?

當然,如果讓賽文知道鄭寒飛心裡想什麼,肯定會大罵鄭寒飛:你知道製作這個手套需要多少材料么?就做成這個樣子,我就前前後後花了三十萬左右,要改成普通手套,那麼還要加上十萬左右,以你這個天天跟我要房租的吝嗇鬼,我可沒錢伺候你!

“小腹和左肩都有傷痕,從形狀來看應該是由鋒利武器砍傷和刺傷,兇器應該是菜刀之類的,雖然有兩處傷痕,但小腹的傷痕才是致命一擊,不過兇手為什麼要砍傷王斌的左肩呢?”鄭寒飛花費很長時間檢查屍體,最終把自己得出的結論小聲說出來,同時有些感嘆,要是曲夢涵在這裡該多好啊,這樣我就不用自己檢查了。

“那死亡時間是多少?”鄭寒飛被突然起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轉頭一看,發現南若熏站在自己面前,或許是看到鄭寒飛轉頭看着她,她居然對鄭寒飛露出一絲微笑。

“你怎麼回來了?我不是說讓你去照顧夢涵么?”鄭寒飛滿臉黑線,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發怒,他根本沒有想到一向聽從自己指揮的南若熏居然在這種關鍵時刻違抗自己的命令,難道她沒有考慮到自己呆在這裡的後果是什麼?

“夢涵姐說她不需要人照顧,直接把我趕出來了”南若熏聳了聳肩,表示這件事情她無能為力,“她說她會小心的,一旦遇到什麼事情,她會吹哨告訴你的。”

“吹哨?!”鄭寒飛先是一愣,再是想起什麼一樣,在王斌的身上一陣摸索,最終在他的褲子口袋裡找出了他想要的東西,那是一個精緻的哨子,上面甚至掛了一條纖細的線,在陰暗的天空中特別明亮。

“對啊,王斌身上有哨子,那他為什麼不吹來告訴我們他遇害了?”看到鄭寒飛手中的東西,南若熏頓時明白是怎麼回事,同時提出新的問題:“還有,這個房間是密室,兇手是怎麼進來,又是怎麼逃脫的?”

“這根本不是密室,鎖上門的是王斌,他怕兇手進來殺害他,去不知道自己中了那兩刀已經是性命垂危了,即使兇手不殺他,他也活不了多長時間。”鄭寒飛嘆了口氣,開始為南若熏解開疑惑,:“至於吹哨子,我想當時王斌應該沒有想到這點吧。”

“你怎麼知道?這裡好像沒有什麼線索能告訴你這麼多吧?”一邊說著,南若熏連忙看向四周,似乎是要找出鄭寒飛為什麼能說出這麼多的原因。

“有,當然有,如果沒有線索,或許我和你一樣會認為這是密室殺人。”鄭寒飛微微一笑,指着門外說道,“你看,那個水瓶掉在門外,裡面的水所剩無幾,地上某些地方水漬的樣子和其他的不一樣,這就說明王斌曾經拿着水瓶打開門,甚至走到門外。”

“你再看看地上的血跡,從門口到屍體躺着的地方几乎呈一條直線,這就說明王斌中刀後退回房間里,然後鎖上門,因為這裡的房間全部是從裡面上鎖,外面根本打不開,所以兇手只能在外面乾等着,之後王斌在房間里走了幾步,最終躺在地上死亡了。”

“那你怎麼知道王斌當時忘記吹哨子來告訴我們他遇害了?”南若熏說道,“按理說遭到襲擊,應該會告訴、提醒其他人來找出兇手吧?而不是把自己鎖在房間里等待死亡吧。”

“我想當時他已經忘記吹哨子那一點了。”鄭寒飛指了指王斌的眼睛說到,“你看,他的眼神中充滿驚恐,我想當時他應該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比狼人更可怕,甚至是聽到什麼事情,再說他的哨子放在口袋裡,在那種緊急狀況下肯本不會考慮到這一點,如果哨子掛在他的脖子上就好了。所幸的是,他還是為我們留下線索。”

說道這裡,鄭寒飛露出一絲笑容,指了指王斌左手深深抓着的牛玩偶,興奮地說道:“我猜,這就是傳說中的DyingMessage,為了防止兇手破門而入,王斌居然會想這種辦法,沒想到啊沒想到,我居然會碰到這種東西!”

“行了行了,別在那裡傻高興了!”南若熏拍了拍他的肩膀,提醒道,“這可是死了一個人啊,你在那裡高興萬一被人看到怎麼辦!再說,他握着牛型玩偶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告訴我們殺死他的是一頭牛?”

“小薰,看事物不能光看表面!你看,牛型玩偶的底下扁成這樣,這就說明王斌臨死時狠狠的砸向地面,這就說明,牛型玩偶的底下應該有什麼秘密。”鄭寒飛一邊說著,一邊抬起死者的左臂,壓在牛型玩偶的地上寫着一個“女”字。

“這……這是什麼意思?”南若熏現在純粹的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女’字,難道王斌要告訴我們殺死他的是女性?”

“你應該再加上他手裡的牛型玩偶!”鄭寒飛沉思一會,開口說道,“如果是光是因為一個字,他不應該那麼用力的握着玩偶……”

“我知道了!”南若熏的聲音頓時蓋過鄭寒飛的聲音,直接打斷鄭寒飛思考,聞聲望去,鄭寒飛看見南若熏滿臉興奮,似乎是為自己想出答案而高興,“這個人應該是女性,而且是屬牛的,也就是說,兇手是我們之中的一個……不對啊,如果是這樣,那第一起慘案和第二起慘案是怎麼回事?兇手應該沒有作案時間啊!”

“這個……咱們去問問不就好了么。”鄭寒飛站起來,活動活動比較僵硬的雙腿,說道:“我想,你的猜測百分之八十是錯誤的,到時候猜錯哭了可不要找我。”

“誰錯了!誰錯了!”聽到這話,南若熏頓時不幹了,瞪着眼睛,掐着腰,對鄭寒飛大聲的喊道,“你這是嫉妒!嫉妒我比你早一步想到答案,對不對啊?”

“我嫉妒你?!”鄭寒飛彷彿聽到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不過以現在的情況他根本不能笑,只好忍住,摸了摸南若熏的頭,說道:“你有什麼地方值得我嫉妒的?我看你嫉妒我還差不多!”

“你……你!”南若熏指着鄭寒飛,氣的說不出話,過了好久,她才想起什麼,自信滿滿地說道:“好吧,咱們不追究這個了,不過你說我錯了,那麼你應該想到答案了吧,說來聽聽,讓我來判斷判斷你的到底對不對!”

“我……我還沒有想好。”鄭寒飛搓了搓鼻子,尷尬的笑了笑,不過他的心裡開始不斷的分析王斌想要表達的意思,畢竟之前王斌曾出過謎題為難他,鄭寒飛覺得王斌這麼做肯定有自己的理由,目的就是想要告訴自己一條關鍵的線索,而那條線索,很有可能是讓他走向狼人真面目的正確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