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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歌停了一會,才和言淵出發。

登上機艙後,言淵和輕歌走到了他們的頭等艙座位。

輕歌坐在座位上,敷了個面膜就要入睡。要閉眼前,她還特地囑咐言淵:“你記得幫我把面膜揭下來哦”昨天喝多了咖啡,竟然失眠,今天她還想爭取時間好好補個覺。

“好,你就睡吧。我就在你旁邊。”言淵寵溺地回答她。他自己則是翻開財經報紙查看最近新聞。他還找來乘務員要了個薄毯給她蓋上。

輕歌睡了大約有兩個小時,當她醒來後,發現言淵又在看公司文件,不禁小聲嘟囔着,“真是個工作狂呀。”輕歌醒了一會,過了陣子就發覺自己有些暈機了。她的臉色發紅,微微出了汗,頭有些痛。

輕歌還沒跟言淵說自己的不舒服,言淵就從那堆文件中抬起頭來,他看到輕歌的臉色,頓時明白她這是暈機了。他緊忙讓乘務員拿暈機葯來。輕歌吃了後才慢慢回過勁來。

在經過了好幾個小時的飛行後,言淵和輕歌到達日本時已是下午兩點。輕歌和言淵去飯店後,輕歌就直接在躺在飯店房間的大床上休息。暈機,讓她整個人都不是很舒服,幸好在飛機上睡了兩個小時,減少了暈機的時間。

言淵的行程也推遲到明天。時間如生命,時間對於他來說是非常珍貴的。但他看到輕歌這副蔫了的樣子,他怎麼也不放心拋下她一個人在異國他鄉的飯店裡。他留在這裡,還能好好照顧她。

到了第二天,輕歌早已經恢復了。言淵帶着公司里的高管外出考察,輕歌就自己一個人到東京附近走走。

一個人能夠不依附於另一個人生活真是太好了。輕歌這樣想着,就像言淵去考察市場,而她並沒有因為他的離開而只能一個人呆在酒店,她自己也能一個人出去遊玩。這種獨立,讓她心裡得到一些滿足和對自己的肯定。

在日本,有着蔚藍的天空和清新的空氣,這一切都讓輕歌的心得到沉澱。她攔了輛出租車去了淺草寺。

淺草寺,是日本東京最古老的寺廟,是日本現存的具有“江戶風格”的民眾遊樂之地,也是日本人燒香拜佛的重要地方。寺內本堂供奉着觀音像——為朝拜人們祈禱風調雨順和五穀豐登;有一座五重塔——為日本第二高塔,供養斯里蘭卡傳來的舍利子;吉祥物是日本鞋形狀的護身符——象徵家業和商業的繁榮、家庭與財產的安全和旅途平安。淺草寺里還有一條長長的路,路的兩旁種滿了日本櫻花。此時正是盛開的季節,一片浪漫的粉色海洋,引來了很多人穿着和服在櫻花下拍照。輕歌也站在樹下痴痴望着,眼前景色如夢如幻。有片櫻花墜在她的披肩長發上,她也絲毫沒有察覺。

“咔嚓”一聲,有日本遊客按下快門,將痴痴看着櫻花的輕歌拍入照片。照片里的輕歌穿着駝色v領薄針織衫,下半身是一條杏色長裙,頭上戴着一頂紅色貝雷帽。長發披肩,整個人看起來很溫柔典雅。她仰望樹上的櫻花時,那認真、痴迷的神情,美得像一幅油畫。

聽到了快門聲,輕歌回過神來,看向快門聲源。那一瞬,她的睫毛忽閃忽閃的,帶着點茫然與不知所措,像極了個誤入凡塵的仙女。

“你好,可以加一下line嗎?”是那個將輕歌拍到照片里的遊客。還是個年輕的清秀男孩。

“啊?”輕歌有些茫然,她略懂日語,但面對突如其來的問話,她沒反應過來對方是在說什麼。她反應過來,連忙跟那個男孩解釋,“對不起,我……我聽不大懂日語,我是中國人。”又在發現自己說的是中文後,連忙切換成英語。

那個男孩在聽到她的解釋時也明白過來,青澀一笑。用英文問道,“可以加一下line嗎?”

輕歌這次聽清楚了,只是她想了想,還是委婉拒絕了這個男孩的請求。

這個男孩也沒多加糾纏,摸了摸鼻子,帶着他的相機走到下一個景點。臨走時還笑笑地對輕歌道別。

發生了這一段小插曲,輕歌也沒放在心上,繼續將心思放在遊樂上。

淺草寺內遊客眾多,人山人海,她也和其他遊客一樣,在櫻花樹下拍照。她心裡很開心,但她身邊空蕩蕩的,沒有言淵,此時無法將這份歡喜與他分享,她心裡還是有些落寞與可惜。如果他在身邊的話就好了,她幽幽地想着。

品嘗了日本小吃鯛魚燒、壽司和天婦羅,走過了雷門、五重塔和淺草神社,不知不覺她來到了仲見世商店街。想起要給談程程帶禮物,她便進了那古色古香的商店街,細細遊玩和挑選。

待她回到酒店時,已經到了下午六點,言淵也已經回到酒店了。一開門,輕歌就聽見浴室里嘩嘩的水聲。輕歌心情很好,這一天下來,她吃了好多小吃,逛遍了淺草寺,給談程程挑了好多日本精緻有趣的小玩意兒。她還買了個御守,小小一個,頗為別緻可愛。坐在床邊,她忍不住愉快地哼起了日語歌的調調。

浴室里的水聲停了。過了會,言淵走出浴室,他穿了件灰色浴袍,腰間帶子隨意系著,胸口還有些水滴在上面。他的神情慵懶,一雙凌厲的雙眸此刻很柔和,微微眯着。他率性地坐在了床上,看着輕歌的購物袋,微微歪着頭問她:“有沒有給我買什麼東西?”語氣雖然淡漠而平靜,其中暗含的期望微不可察。

輕歌故意裝作很苦惱的樣子,說道:“買什麼東西?我沒買誒。怎麼辦?一出門我好像就把你給忘記了。”

言淵將頭靠近輕歌的耳邊,認真地問着:“真的?一出門就把我忘記了?”輕歌還不知死活地點點頭,彷彿要故意氣氣言淵。

“你個小傢伙,太不像話了!”說著,言淵就去撓輕歌的痒痒。輕歌左躲右閃,被撓的說不出話,不由自主笑起來。笑聲傳遍了整個房間。輕歌只能抄起被子,像個烏龜一樣躲在裡面。等到外面言淵的攻擊停了後,她才小心翼翼地探出半個頭來,冒出兩隻亮晶晶的眼睛,有些委屈地說道,“我喜歡的都是小東西,怕你這個大總裁看不上眼。”

言淵從鼻子里發出“哼”的一聲,惡作劇似的揪起了輕歌頭上小兔束髮帶上的兩隻長耳朵,順帶地把輕歌整個小腦袋揪出被子。言淵很霸道又很不屈不撓地說,“暮輕歌,我不管,你也要給我買禮物。不管大的小的貴的便宜的,就算是地攤上買的,只要是你買的,我都要。知道了嗎?我是你的男朋友,竟然比不上談程程?輕歌,你可太讓我失望了啊。”

此時的言淵就跟個拿不到心愛玩具的小男孩一樣地幼稚和蠻不講理。

輕歌翻了個白眼,什麼跟什麼,人家程程沒來日本玩,買給她是應該的。而他要在日本待這麼多天,竟然好意思讓她也給他買禮物?不可理喻,不可理喻!言大總裁,越活越幼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