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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真想聽?”暮輕歌愣了一下說道。

“你說呢?我的朋友突然離開了,一句話也沒有,你說我想不想聽?”談程程看着她說道。

暮輕歌不再掙扎,說道:“好,我可以講給你,但是有些不到時候,我不想說的,你理解我。”

談程程沒有說話,擺擺手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這下暮輕歌才把自己這麼多年的事情說給她聽,說了自己在德國的經歷,說了一些關於果果的事情。

但是卻始終沒有說自己為什麼離開,也沒有說到底為什麼自己當初要離開。

談程程本來想問個清楚,但是想了想她沒有再問下去,她知道,暮輕歌不會說的。

“那這個小傢伙呢!?”她接着問道。

“果果…………反正她是我的孩子……”她吞吞吐吐不願意說。

“我當然知道她是你孩子,我是說……她是你跟誰生的?難不成你是單細胞生物么?”談程程白了她一眼說道。

“程程,你別問了,合適的時機我會告訴你的。”暮輕歌說道。

“說說你和歐陽的事情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走之外你們兩個不是還好好的么!”

“沒什麼好說的。”

“程程!”

“他媽覺得我沒爸沒媽,覺得我像個野孩子,他們家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娶我這樣的媳婦兒太丟人。”

“怎麼會呢?你長得漂亮,又有能力,他母親怎麼會這樣說話,不可能吧。”

暮輕歌顯然是不敢相信是真的。

談程程眼神黯淡了一下說:“我家裡的情況你知道,我打小父母雙亡,跟着我奶奶長大。”

“程程,你不用和我說這些的。”暮輕歌心疼她,不願讓她再提傷心往事。

談程程卻不,她一定要說出來。這些事情在她心裡藏的時間太久了,以前她還有暮輕歌可以傾訴,但是自從暮輕歌一聲不吭的突然離開,她再也沒有人可以說了,她也並不願意把自己內心的人脆弱顯示給任何人看。

“我是無父無母,可我不為此感到自卑,我靠自己的能力走到今天,不覺得自己任何人差,她沒有資格羞辱我的出身,出身我決定不了。但是未來我可以靠自己改變啊,不是么?既然現在已覺得我配不她的兒子,還有什麼好說的。”她接著說道。

暮輕歌覺得這件事還要找歐陽再問一下。

既然要解決談程程這件事,眼下她不能直接帶着果果回德國了。

“程程,我沒有地方住。你看能不能帶着果果讓我在這裡住幾天?”她問道。

談程程雖然臉表現出來一副不耐煩不願意的樣子,但是實際卻並不是這樣想的,她啊,巴不得暮輕歌住在這裡。

“哼,算了,住住吧,我可告訴你,我不是因為你才想讓你住在這裡,是因為我不想讓小果果受苦。”她說道。

“好好好,你最善良了,謝謝你。”暮輕歌眨眨眼睛說道。

她知道,談程程是刀子嘴,豆腐心,哪裡會真的狠心把她和果果給趕出

去了。

但是這件事情,暮輕歌是一定要搞清楚的,她很清楚,歐陽和言程程兩個之間不是因為沒有感情,只是一些誤會而已,解開好了。

殊不知,她這樣想歐陽和談程程,談程程也是這樣想她和言淵兩個人的。

兩個小姐妹各自都有着自己的小心思,想要幫助對方解決感情問題。

這邊暮輕歌私底下打算偷偷的聯繫歐陽,那邊談程程也打算在私底下偷偷聯繫言淵。

只是暮輕歌幾年沒有回來,早已沒有了歐陽的聯繫方式,這讓她倒是很被動,不知道如何是好,問談程程要肯定是不現實的,那還能找誰要呢!?

想來想去好像也只有言淵了!

她想了想給言淵發去了一條短信,“能否告知歐陽的聯繫方式,萬分感激。”

她覺得自己這條短信發的倒是措辭什麼都挺合理,沒有一絲絲的曖昧也沒有一絲絲的感情,疏離又禮貌,恰到好處。

言淵收到她這條短信倒是驚喜,他本以為他還要再想辦法和她聯繫或者是強行再次堵她,卻沒有想到她先發過來了短信,這是一個好機會,他當然不願意錯過。

“可以,但是有條件。”他回復。

“什麼條件?”她問。

“現在我沒有想到,等我想到了再說。”他回。

“可以。”她答。

其實暮輕歌是想。幫談程程解決完這件事之後她帶着果果悄悄的離開,自然是不需要履行言淵所謂的什麼承諾了。

所以她答應的倒是乾脆。

於是,言淵要求她晚七點鐘出現在他說的地方,說是他會直接帶歐陽過去。

暮輕歌一聽言淵也要去,有點兒打退堂鼓了。但是為了談程程的終身大事,她告訴自己“不行!一定要去!”

晚六點鐘的時候她告訴談程程自己要出去跑步,讓她幫忙看着果果。

談程程本來也想去,但是最近身體不適,來了“親戚”,留在家裡幫她照顧果果。

暮輕歌一路小跑,到了小區門口,趕緊攔了一輛出租車往約定好的地方趕過去。

市心一座小小的私密酒吧,今晚這裡被言淵包場了。

歐陽和他兩個人坐在吧台的位置,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雞尾酒。

“輕歌當真回來了?”歐陽問道。

“恩。”言淵答。

“那你這次可要把她留住了。”歐陽說道。

“她今天晚來可是來找你的。”言淵似笑非笑的看着歐陽說道。

歐陽一愣。然後一抹微笑掛在嘴角說道:“找我,無非是為了程程。”

“你和談程程兩個人也有夠可以的,都要結婚了,玩兒什麼分手!”言淵吐槽說到。

“你好意思說我?你都站在結婚檯子了,不也是沒有抱得美人歸?”歐陽回懟道。

“你!”言淵一時語塞,接不話來。

他能說什麼呢,畢竟歐陽說的是事實啊!

“你說萬一她不來怎麼辦?輕歌的性子你也知道,拗的很,

恐怕不會這樣輕易的妥協吧?”歐陽有些擔憂。

“你放心,她肯定會來,她性子雖然拗,可是她極其重視談程程,她肯定會為了談程程來。”言淵說道。

“你啊,你啊,什麼時候能不這麼腹黑。”歐陽指着他搖搖頭說了一句。

“我要是不腹黑,能當總裁么?你沒看言情小說的男主角都是腹黑總裁么?!”言淵說道。

“我真是服了你,你還真以為活在言情小說了。”

“歐陽,你看看,這幾年我遇到的這些事情,哪一件不像是演電視劇?這現實生活有幾個人和我一樣有如此魔幻的經歷?”

兩個人正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的時候,小酒館的門被推開了。

站在門口的正是暮輕歌,她穿着出門的時候換的運動衣,黑色的運動衣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

她站在門口,勾着頭往裡面看了一眼,看到了坐在吧台旁邊的言淵和歐陽兩個人。

歐陽也有三年沒有見到暮輕歌了。

他沖她揮揮手,然後說:“輕歌,好久不見。”

“恩,歐陽,好久不見。”暮輕歌說道。

“你怎麼不和我打招呼?”言淵在一旁說道。

暮輕歌白了他一眼,不想接他的話說:“我又不是和你好久不見,有什麼好打招呼的呢?”

“你看看這人,現在說話是越來越犀利了。”言淵說道。

“歐陽,我直說了吧,今天我來是為了你和程程之間的事情。程程你們兩個到底怎麼回事?”她進來問道,絲毫沒有任何婉轉的意思。

歐陽早猜到了她今天來的目的。不過也是沒有想到她會這麼直接的說出來。

“輕歌,這麼久不見,坐下來喝一杯聊聊天吧。”歐陽笑了笑說道。

“歐陽,你知道我今天來的目的,聊天我也是想和你聊關於程程的事情,其餘的我沒有什麼好聊的了,更何況這裡還有另外的人,我更加沒有什麼好聊的了。”暮輕歌說著看了一眼旁邊的言淵說道。

言淵無奈的搖搖頭說:“看看,歐陽,我說她出國了幾年,又回來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輕歌,我和程程之間的事情一句話兩句話也說不清楚。”歐陽有些想要迴避。

誰知道暮輕歌一把排在桌子,桌子的酒杯搖晃了幾下,杯子里的酒有些溢了出來。

“歐陽,你是不是個男人!程程從小到大受了多少苦你知道么?!她的家庭原因本是她的痛,你母親怎麼可以拿這件事侮辱她?!”暮輕歌越想越生氣,差點兒想打歐陽一拳。

她只要一想到談程程那麼一個自尊心強的人竟然會被人這樣的侮辱,覺得生氣!

“輕歌!你說什麼呢?!我和程程之間明明是因為她有了別的喜歡的人!”歐陽眼神里抑制不住的傷痛。

“什麼?”暮輕歌這下有些傻眼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麼兩個人的說辭還不一樣了?!

“這到底怎麼回事?!”歐陽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