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10分鐘後,羅蘭在一處亂石堆里找到了窩在石下縫隙的信使。

又過了3分鐘,這個信使只剩下了一顆腦袋,和獵人埃米南的腦袋並列擺在一塊大石頭上。

羅蘭坐在石頭邊的一個枯木樁上,一邊啃着乾糧,一邊用法師之手,從衣兜里拿來一個瓶子。

瓶塞打開的時候,一股刺鼻的氣味涌了出來。

羅蘭咽下乾糧,笑道:“你們倆都猜一猜,這瓶子里裝的是什麼,猜對了,我就讓他多活一會兒。”

石頭上兩顆腦袋都哭喪着臉,不說話。

羅蘭便指了指信使的腦袋:“女士優先,你先猜。”

“饒命啊法師”信使傷心大哭,但奇怪的是,卻沒有眼淚流出來。

‘噓’

羅蘭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唇邊,同時右手的法杖上閃現出墨綠色的微光,那是一記將發未發的解離術。

信使立即噤若寒蟬。

羅蘭手中法杖一轉,對準埃米南:“獵人,這位女士浪費了機會,所以輪到你猜了。”

埃米南眉眼、嘴角都耷拉着,一臉的失魂落魄模樣,他嘆了口氣:“法師,你要殺就殺吧,別浪費時間了。”

這傢伙挺有骨氣的。

羅蘭想了想,法杖一動,先取消解離術,又釋放了一個法師之手,將瓶子里裝着的墨綠色液體牽引出來,化成一滴一滴的水珠。

“我聽胡里安說,所有的鮮血玫瑰成員,都害怕強酸,因為酸會破壞你們的霧化能力。所以呢,我就收集了一些這玩意。”

說話時,羅蘭控制着一滴錘尾巨蜥的酸液,一點一點地鑽進埃米南的鼻孔。

酸液遇到血肉,頓時發出‘嗤嗤嗤’地響聲,還冒出了縷縷白眼,埃米南顯是感覺到了巨大的痛苦,他控制不住地翻起了白眼,嘴巴大張,發出‘啊啊’的尖叫聲,模樣凄慘至到了極點。

羅蘭繼續控制酸液鑽進去,卻轉頭看向信使:“這位女士,我想知道法師伯德和你們的首領的談話內容,你應該不會讓我失望吧?”

信使又‘哭’起來,明明哭聲凄慘,卻毫無眼淚,大概鮮血玫瑰的人已經失去了流淚的能力了吧。

“我......我真的不能說......我......說了,我就徹底完了,不僅我的身體會毀滅,靈魂也會永恆地被魔神折磨......嗚嗚嗚”

“唔你的意思是,你寧願被我折磨嘍?”羅蘭將一滴酸液深深地灌注進埃米南的鼻孔,他鼻孔開始冒出白眼,埃米安臉上的肌肉幾乎要從臉上抖下來,喉嚨中的慘叫已經變了調。

信使崩潰了:“啊我說!我說!”

“非常好。”

羅蘭將埃米南鼻孔里的酸液又取了出來,這一次,他控制的非常好,幾乎沒有在埃米南身上殘留任何酸液,所以酸液一取出來,埃米南的痛苦就消失了。

當然,劇痛的折磨對他造成了巨大的打擊,他神情萎靡,失去了所有的精氣神。

“說吧,女士。”羅蘭又啃了一口乾糧,連續戰鬥,他肚子早就餓的咕咕叫了。

信使便開始一五一十地將自己知道的情況說了出來,從法師伯德到來的目的,到他和首領的交易,全都說的明白白白,一點遺漏都沒有。

羅蘭認真聽着,等對方說完了,他陷入了沉思,臉色變得陰晴不定。

信使以為他要動手了,又哭了起來:“迪拉特法師,我什麼都告訴你了,求您饒了我吧,我還年輕,我也不是有意要加入鮮血玫瑰的,我是被迫的呀嗚嗚嗚”

“別哭啦!”

說話的是獵人埃米南,他恨恨地瞪了羅蘭一眼,怒道:“別幼稚了,艾米麗!清醒一點,這傢伙根本就沒打算放過我們!”

羅蘭瞥了他一眼,沒理他,他轉過頭,臉色放緩,聲音盡量溫和地問:“你們首領對不朽種族很感興趣?”

“我.......”

“快閉嘴吧!”埃米南怒道。

這就有點討厭了。

羅蘭念頭一動,地面上飛起一塊拳頭大的石頭,硬塞進了埃米南的嘴巴,將他嘴巴堵得嚴嚴實實的,他除了發出‘嗚嗚嗚’地叫聲外,再也說不出話了。

“我保證,只要你不隱瞞,把知道的全告訴我,我不僅留你一命,還會獵殺一頭野豬,讓你暢飲它的鮮血.......我想,這足夠讓你長出新的身體了,對嗎?”

這信使的意志遠不如埃米南,被羅蘭這麼一安慰,頓時就屈服了:“我說,我什麼都說,你儘管問吧,只要我知道的,都會告訴你。”

羅蘭頓覺心情舒爽:“先回答我上一個問題。”

信使立即道:“我們首領的確喜歡不朽種族,尤其是不朽種族的貴族,他們的血肉中蘊含著非常巨大的力量。只要一滴,就能讓將一個普通人轉化成鮮血奴僕了。要是有一碗貴族之血,就能讓一個奴僕,轉為騎士侍從。可惜的是,南方的光靈早已經被抓光了。”

說完了,這信使還舔了舔嘴唇,臉上顯出一絲渴望的神情。

羅蘭眯了眯眼,又問:“我聽說,你們首領的外號叫一閃,無論是誰,只要一閃的功夫,就能割了對方的腦袋,是這樣嗎?”

信使微微點了點頭:“是這樣的。首領速度非常非常的快,他是整個鮮血玫瑰的創始人,是魔神阿拉提在人間的使者。”

羅蘭臉色無波無瀾,淡淡地問道:“非常非常快,是有多快呢?”

“他的霧化能力是完美的。既能瞬移,又能隱身,還能衝刺,對了,就算不使用霧化術,他都能躲過閃電。這世上沒有法術能打中他。”信使眼中顯出一絲恐懼。

羅蘭若有所思:“唔聽起來有點可怕。”

之後,他又問了許多和首領相關的問題,直到確認已經將信使知道的情況全掏出來了,才暫停問話。

信使怯怯地看着羅蘭,小聲問:“那個......迪拉特法師,您是不是該放了我了?”

羅蘭瞥了她一眼,不答反問:“你剛才說,你們首領是鮮血玫瑰的創始人,什麼意思?”

“這個我不大清楚意思,反正大家都這麼說的。”

“唔”

羅蘭點了點頭,一臉的若有所思。

信使卻被嚇哭了:“嗚嗚嗚迪拉特法師,您是這麼強大的法師,怎麼能說謊呢,嗚嗚嗚”

羅蘭念頭一動,撿起一塊石頭,堵住了她的嘴,又從埃米南嘴裡掏了石頭,問道:“獵人,你有要補充的嗎?”

“別廢話了,要殺就殺!”埃米南硬氣極了,不愧是戰士。

羅蘭便又拿出了酸液。

埃米南眼中頓時閃過一絲恐懼,這玩意真的是他的剋星,那痛苦比千刀萬剮還要可怕好幾倍。

他只以為這一切都是胡里安透露的,心裡已經將胡里安咒罵了一百遍、一千遍。

“說,我就讓你痛快的死。不說,我就把你浸泡在稀釋的酸液里,讓你在無盡痛苦中一點一點的腐爛、沉淪。”

埃米南聽得眼皮直跳:“你不是法師,你是惡魔。”

“呵我們彼此彼此,誰也不笑誰。現在,回答我,說還是不說呢?”

埃米南長嘆口氣,屈服了:“我知道的不多。”

羅蘭擺出認真聆聽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