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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勾引你還差不多。

林自遙搖了搖頭,說:“不是啦,我是說,張映月怎麼知道我們在幹什麼。”

徐楓一怔,確實啊,張映月明顯是有備而來。

徐楓細細思量起這兩三個月發生的事,很多時刻,張映月似乎都對他的想法未卜先知,時常製造出一些他們二人心有靈犀一點通的樣子。

比如徐楓想喝某個牌子的咖啡,張映月第二天就買了一杯放在他桌子上;徐楓想吃是什麼菜,張映月第二天就自己下廚燒了這道菜;徐楓看了什麼電影,張映月隔幾天就會有意無意地在他面前提起這部電影。

諸如此類,不勝枚舉。

可張映月明明就沒有這麼了解徐楓,或是貼合徐楓的愛好,在一起的那幾年沒有,分手了四五年,不可能反而有了。

張映月自以為這樣三番五次的“心有靈犀”,能讓徐楓有所觸動,可徐楓壓根就沒有往心裡去,只當時巧合,白瞎了張映月的一片良苦用心。

可現在細細想來,這確實很反常,張映月這兩三個月的所作所為也很反常。

徐楓和林自遙二人越想越覺得這竊聽器是張映月裝的。

“可是她怎麼裝的呢?她又沒有你宿舍的鑰匙。”林自遙喃喃自語道。

這一點,徐楓也百思不得其解。

有靈光在腦中一閃而過,可惜太快,徐楓還未反應過來,那抹靈光已經消失,隱隱約約意識到什麼,可再去思索,卻又想不出個所以然。

徐楓摸了摸林自遙頭頂鬆軟的頭髮,寵溺萬分地說道:“不想了,早些睡吧。”

折騰了兩天,林自遙也是累極,低聲呢喃道:“嗯。”

徐楓......親愛的,你能不能不要像只小奶貓一樣。

林自遙顧不上徐楓,她累得站着都能睡著了現在。

半夜,林自遙沉沉睡着,徐楓卻一直在琢磨,張映月到底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地把竊聽器裝到她的屋子裡的。

黑夜讓人思緒敏捷,在黑暗中,徐楓快速捕捉到一閃而逝的靈光。

他激動地從床上彈了起來,然後輕輕地在林自遙耳邊喚道:“親愛的,醒醒,快醒醒。”

“嗯?”林自遙只聽見有人在耳畔一直呼喚她,可她分不清究竟是夢境還是現實。

林自遙隨意嘟囔了一聲,翻了個身,把頭埋進徐楓的懷裡,又睡著了。

徐楓的心就像泡在蜜罐里一樣妥帖。

徐楓看着林自遙的睡顏,再也不忍心吵醒林自遙,只能按捺住心中激蕩的心緒,將林自遙摟在懷裡,一個人在深夜中靜靜思考這件事。

第二天上午,林自遙睡了一夜好覺,整個人也容光煥發。

“自遙,自遙,我想到了。”徐楓見林自遙醒來,憋了一晚上的話終於可以向林自遙訴說了。

“想到什麼?”林自遙問。

“那件事?”林自遙眼光一亮。

“對。”徐楓說。

旁人看來,兩人似乎在打啞謎,可心有靈犀如徐楓和林自遙,早已知道對方表達的意思。

“是誰?”林自遙問。

林自遙以詢問的目光望着徐楓。

徐楓一字一句地吐出兩個字:“魏姐。”

“魏姐?”林自遙有些不信,魏姐為什麼要幫張映月做這些事。

徐楓目光微沉,無論張映月出於什麼目的,都已經觸碰到他的底線了。

林自遙忽然想到,這個竊聽器也不知道在徐楓房子里裝了多久了,更是裝在了卧室床鋪底下,想到自己偶爾和徐楓在房子里那令人臉紅心跳的胡鬧,林自遙就坐立難安。更不知道自己和徐楓說的話,被張映月聽去多少。

這個張映月看過去挺正常的啊,怎麼做出的事,這麼不正常。就這麼一個不正常的人,怎麼在職場上闖出一片天的。

徐楓見林自遙面色微白,心中一痛,內疚自己招惹了張映月,讓林自遙受了無妄之災。

徐楓雙手扶住林自遙的肩膀,微微弓着腰,與林自遙相對,柔聲說道:“明天天亮了,你先回懷海去,平城的事,我來料理。”說完,徐楓緊緊一捏林自遙的肩膀,如同在傳達着某種心意。

林自遙搖了搖頭,說:“不,我要留在這裡。”

她還不知道張映月會作出什麼駭人的舉動,留在這裡,和徐楓有個照應。

徐楓一股腦坐在沙發上,然後將林自遙橫抱起來,坐在自己懷裡,他與林自遙十指交纏,說道:“你走了,她反而會放鬆警惕,不然,她又發起瘋來,更有一件要緊事,我想讓你去辦。”

“什麼事?”林自遙問。

徐楓伏在林自遙耳邊將自己心中想法細細說道。

林自遙面色一變,馬上說:“好,我去辦。”

第二天,林自遙依徐楓之言,回了懷海。

徐楓回到宿舍,I在家裡展開了地毯式搜尋,除了卧室已經發現的一個竊聽器,他又在客廳的牆角發現了一個。

徐楓看着竊聽器,嘴角不住地抽動,如果真是張映月做的,她真是喪心病狂。

徐楓有意讓張映月聽到他和SH公司行政部的同事打電話,說他要把現在在平城住的這套房子給退了。

張映月聽了,去向同徐楓一起前來的SH公司的小林求證。

張映月平時就刻意經營自己和徐楓下屬之間的良好關係。

張映月狀似無意地問:“我想下個月把房子退了,你們什麼時候退房呢?”

平城的項目已經基本完成,徐楓團隊和宇泰公司的團隊都準備撤離平城。

小林喝着張映月送來的咖啡,笑嘻嘻地說:“我們也是下個月,不過楓哥估計也就這兩天就退了。”

張映月心頭一緊,面上卻纖毫不露,她裝作無意地問道:“哦?徐經理要回懷海了?”

小林點點頭,說:“是啊,項目完成了嘛,楓哥可以功成身退了,公司里新開了一個項目,楓哥要回去主持大局。”

張映月不疑有他,吶吶無言,回了辦公室。

她想了片刻,給魏姐打了電話。

“張小姐啊,怎麼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魏姐這穿着上周剛從萊茵百貨買來的當季新款,在小區里來回溜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