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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些天里,仇憐夢一直都在暗中安排着一些人,讓人家好盯着點陸景爍的。至於原因,她只是說,她想知道,林玥嫁的那個男人,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若是林玥嫁給一個偽君子的話,她會很高興。

相反的,若是林玥嫁的好了,她會覺得不甘心。

那些人都是仇憐夢的大伯家的隨從們,收了她的錢,自是樂意為仇憐夢辦事。

這不,就在今天,仇憐夢收到了一張字條,是其中的一位隨從送給她的。字條上寫着,景瀟和林玥來到城裡了。

仇憐夢當時在港口附近閑逛,一收到字條,立馬就帶了兩個丫鬟,到茶肆里賣茶葉,順便也好在那兒等陸景爍。

結果等仇憐夢去了茶肆,果然就在那兒看到了一個人,是那個酷似陸景爍的景瀟。

仇憐夢在離開了茶肆,回到馬車上坐好之後,對身邊的其中一個丫鬟說道:

“我一會兒自己回林府。你們在回到仇府之後,該怎麼跟仇夫人說,什麼該講,什麼不該講?這些,可不用我再教你們。”

“婢子明白。”

那個丫鬟用她那綿言細語的聲音說道。

仇憐夢聽了,掀開紗簾對那位驅車的隨從說道:

“去前面的那家典當行。”

那位隨從應了聲兒,揚起馬鞭,就驅使着馬車往不遠處的典當行趕去。

林玥和陸景爍一人騎着一匹駿馬,在馬車後面跟着,想看看仇憐夢究竟要去哪兒,去做些什麼。

沒過一會兒,林玥才發現,原來仇憐夢是去典當行了。

等仇憐夢離開了典當行,坐着馬車離開了,林玥才下了馬,走進那家典當行。只見鋪子里並沒其他的顧客,直接就給了掌柜的十兩銀子,說道:

“……那個姑娘過來,是來取什麼物品?”

掌柜的淺淺一笑,“我們做這一行的,也得遵守一些規矩。這些,還望小娘子體諒。”

林玥打算再加十兩銀子,好從掌柜的這兒把話問到。卻見陸景爍走了進來,不慌不忙的拿出隨身攜帶的摺扇,對掌柜的說道:

“……”

掌柜的在看到陸景爍的摺扇時,視線就停留在了,摺扇的扇柄上的流蘇吊墜上。還真別說,這把扇子做的精緻,就連扇墜都還用了上好的玉石來做。

“若是你要把這把摺扇當了,我給你五百兩銀子。”掌柜的對陸景爍說道。

“區區五百兩銀子,只怕連這點子吊墜都買不到。”陸景爍眼神里閃過一絲不屑,道。

掌柜的沒想到,這人還挺懂行情的,於是不敢再怎麼敷衍,只好放低姿態和陸景爍閑聊起來。

“……我也看的出來,這把摺扇絕非凡品,若不是公子你急需用錢,只怕也捨不得當了這把摺扇。要不這麼的吧?你說,你需要借多少錢,我再想想,能不能借。”

陸景爍看的出來,掌柜的確實是很喜歡,他拿在手中的這把摺扇,就對掌柜的說道:

“若是你老實回答我的問題,我可以把這把摺扇贈送給你。”

掌柜的方才也說了,他拿在手中的這把扇子,絕非凡品。如此,就是難得在外面的鋪子里買到的。

他把這麼好的物件兒拿來當,這個掌柜的盯着他的扇子是看了又看,當然就是看中他手中的這把扇子咯。

在這種情形下,只要他說把扇子送給掌柜的。那他想從掌柜的口中問到什麼消息,還不是易如反掌?

掌柜的有些不敢相信,睜大了一雙眼睛看着陸景爍,問道:

“您說的……可是……可是當真的?”

“絕無戲言。”陸景爍的表情很是嚴肅,道:

“我這人在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和別人開玩笑的。”

掌柜的心裡竊喜,只要這人不是和他說笑的,那就一切都好說了。於是就伸手從陸景爍的手中接過摺扇,拿在手裡看了又看。

這把扇子,絕對是在外面的鋪子里買不到的。

掌柜的伸手輕觸了下那玉石吊墜,雙眼裡不禁掠過一絲欣喜。好的物件兒,就是好的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來的。

就像這位公子帶來的這把扇子,哪怕就是系在扇柄上的吊墜,都是用上好的玉石做的。

嘖,若是他擁有這麼好的一把扇子,只要是缺錢沒缺到揭不開鍋的份兒上,就斷然不會把這把扇子給當掉。

陸景爍趁着掌柜的在欣賞摺扇之時,就不失時機的找掌柜的說話,好從掌柜的的口中,打聽到仇憐夢的事。

這一下,不管陸景爍問什麼,掌柜的就答什麼。再也不像跟林玥在問掌柜的的話時,還提什麼遵守規矩了。

“那個姑娘也不是經常來我這兒當東西,只是在前不久來過一次,今天又來了一次。那位姑娘前不久來我這兒,是來當一對兒玉手鐲的,她今天過來,是為了來贖回那對兒玉手鐲的……”

陸景爍會意的點了點頭。

看來,仇憐夢今天來這家典當行,贖回她之前當在這兒的那一對兒玉手鐲。若不是仇憐夢很缺錢了,應該就是那對玉手鐲於仇憐夢而言,有着非常不一般的意義。

仇憐夢住在林府,他也聽他派去跟蹤過仇憐夢的隨從們說過,仇憐夢偶爾還會回仇府去看看。

仇府絕對比林府有錢,而仇憐夢又是仇淵離他們的重點培養對象,好把她培養好了,以後嫁給皇太子的。

若是仇憐夢缺錢花,在林尚書夫人手中拿不到錢的話,仇淵離夫婦肯定會捨得給錢她花。

此時,陸景爍只想知道一件事,能讓仇憐夢那麼在意的一對手鐲,究竟是一對什麼樣的手鐲。於是對掌柜的說道:

“原來如此。其實不瞞您說,我來您這兒,就是為了我在前不久被盜的一樣物品而來。那樣物品,正是我在去皇城拜訪好友之時,去一家首飾鋪子里,為我家娘子買的一對兒玉手鐲……”

掌柜的一臉驚愕,“竟有這事?”

陸景爍眼神里掠過一絲暗淡以及自責,說道:

“……從皇城回來,我沒坐船,自個兒坐的馬車回來的。路途遙遠,在外地找客棧入住,在所難免。前段日子出門,無論我走到哪兒,都是人山人海,處處都擁擠。我想找個安全點兒的客棧入住,卻沒能如願。”

“偏就在那種情況下,我住在店裡遭了賊。倒霉的,把我買給我家小娘子的那對兒玉手鐲,給弄丟了。”

“在這段日子裡,我就一直在暗中尋啊尋的,都沒能尋到。今天又看到了上次在客棧里,給我斟酒的那位姑娘,我就跟我家娘子說了實話。誰知我家娘子來問,您不肯說。我這也是迫不得已,才對您說……”

陸景爍說的分外真誠,那掌柜的聽了,非但是沒藉機收了他給的摺扇,反而還把扇子還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