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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家主看着展雲歌,梟後這麼囂張是有什麼依仗?這草還有人比他們張家人更清楚嗎,這幾年來,他們想了無數辦法都沒除掉這些草,後來見這些草只是在圍牆內生長,不往外長,也就罷休了,不罷休也沒辦法,可是梟後這樣說,讓他們心裡有種這女人太自視甚高的感覺。

可是南宮玄卻點點頭,“行,先毀了這草,雲歌動手吧。”

張家主和長老們都愣然的看着南宮玄,你這麼確定你媳婦有這本事?就連張岩也表示懷疑,但是他又明白,南宮玄絕對不會是任性而為的人,那麼就是展雲歌的確有這樣的本事,他看向展雲歌,想知道她到底有什麼本事除掉這些草。

雲歌沒理會張家人的心思,不毀了這草根本看不到下面什麼樣,草長成這樣跟鐮刀肯定有關係,而且是最近這幾年才長成這樣,說明這草不是為了遮掩什麼,就是因為鐮刀有什麼變化而變成這樣,無論是哪一種都需要把草除掉才行。

“都御空離開。”雲歌話落,自己就先御空升起三米高,南宮玄和墨錦也御空站在她身旁,翁聖元也御空而起,張家人這才後知後覺的跟着御空而起。

雲歌見人都離開了地面,意念一動,放出焚焰,焚焰一出來,直奔着那些草而去。

張家人都震驚的看着那黑色的火焰呼嘯而去,他們見識過草生長的速度,可是這火焰燒毀的速度更快,而且不是一般的燒毀,這是連土壤都給燒掉了一層,而被火焰焚燒過的地方,草真的沒有再長出來。

“我的天啊,梟後的這火焰是什麼異火?”張岩驚愕的道。

張家長老中的一人開口道,“梟後的火焰可不是什麼異火,而是火焰之祖焚焰。”

這位長老顯然是懂得不少,看到雲歌的焚焰後,他的目光都輕鬆多了,看來,今天這鐮刀真的能解決的了了,他們是小看了梟後啊。也是青梟皇看上的女人,怎麼可能尋常了。雖然他們張家身在魔界,但是展雲歌的事迹他們還是知道的,只是他們覺得神級煉藥師、神玄師這兩個標籤就已經夠厲害了,更何況雲歌還有鎮龍塔和日月星力量,但是在他們心裡雲歌依然是女人,他們這些男人都解決不了的事,她怎麼可能解決的了,特別是今天南宮玄在場的情況下,他們心裡都默認這事是要南宮玄解決的,沒想到是展雲歌出手了。

心裡很是慚愧。

而他們慚愧的同時,焚焰已經把因為鐮刀影響生長的草燒了個乾乾淨淨,就連土壤都燒毀了一米厚,感覺整個地面都下沉了,而寸草不生後的結果就是不遠處的鐮刀手柄清晰的出現在他們視線里。

張家主和長老們,包括張岩都震驚的道,“怎麼會這樣?”

這把鐮刀從神魔大戰之後落在這裡,一直都是只有一個把柄露在上面,這些草沒長成這樣之前也沒變過,可是眼前他們看到了什麼?

雲歌和南宮玄都被震驚了,這是怎麼回事?

只見順着鐮刀把柄生長出很多觸角來,這些觸角比那些燒掉的草矮上一掌,而且是沿着一條線上生長,這條線大概有兩米長,這兩米長的距離從鐮刀把柄呈直線延伸過來,這距離,配合鐮刀把柄,讓他們明白,這些觸角一樣的東西應該是從鐮刀的刀身上生長出來的。

鐮刀按理說應該是神器,可是神器怎麼還會往出長東西,長出來的東西還這麼軟,看上去倒不是多嚇人,而是讓人渾身發麻,膈應人。

“商夜前輩,您知道有可以這樣生長的神器嗎?”雲歌用神識跟商夜溝通道。

商夜也剛從震驚中醒過來,“神器的生長是靈識和實力的增長,可以隨着靈識化形後增長出其他的本事來,但是不會在神器本身上長出東西來,眼下的這種不是神器生長,而是上古邪術。”

“上古邪術?這些東西雖然膈應人,但是我並沒有從上面感覺到邪氣啊?”雲歌不解的問道。

“邪術不等於邪氣,這種邪術據說是一位煉金和煉藥天賦同樣高強的人研究出來的,都傳說這人心裡有些變態,他非要把植物和煉金結合起來,一直閉關研究這事,但是也沒人當回事,可是多年以後,當他拿着一把長劍,上面居然生長着一根青藤時,所有人都震驚了,而且這青藤還具有攻擊性,可以跟長劍一起作戰,後來據說這位突破永生離開了。”商夜用一副不敢置信的語氣給雲歌講訴完,這事他也只是從書上看到,今天也是第一次親眼看到。

雲歌心裡很震驚,但是她不意外,因為她用百草鼎煉製丹藥和煉金就覺得沒什麼大的區別,而且她的金靈蘆就跟羅盤和日月星很好的融合在一起了,雖然不是她煉製的,但是金靈蘆還能繼續生長。

這人能專心研究那麼多年,能找到其一起生長的共性也不是不可能,只是,眼下這個鐮刀難道是他煉製的?

“商夜前輩,這人叫什麼名字您知道嗎?”雲歌問道。

“當時我看的書中記載稱呼他為司海大神,不知道是不是他本名還是成為大神後的名字。”商夜新生感慨,對於曾經身為煉金師的他,對在鍊金術也特別執着,但是他在鍊金術上可以說是循規蹈矩,雖然成就很高,但是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發明。

對於像司海這樣可以隨心所欲的讓自己的想法變成現實的人,他還是很羨慕的。

“那是不是眼下的這些觸角也是他煉製出來的,他這是把煉金和動物也煉製成一體了?而且也有攻擊性?”排除好壞之分,雲歌對這位司海還是很佩服的,居然能把煉金一途研究的這麼面目全非,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吧。

商夜嘆口氣道,“是不是他煉製我不知道,畢竟當初都傳說他突破永生離開了,至於他是否真的突破永生離開了,誰也不知道。”

雲歌沉默了,看向身旁的南宮玄,南宮玄是可以聽到商夜說話的,所以他聽得清清楚楚,鳳眸看着前面,“是不是他不重要,眼下重要的是如何解決了這個怪物。”

雲歌明白,南宮玄說的對,叫來焚焰,“你能燒毀這把神器嗎?”

焚焰落在雲歌指尖的火焰晃了晃,“主人,不能,這東西很邪氣,我的火焰一碰到它,就像有什麼東西阻礙了我一樣,無法靠近它。”

南宮玄道,“是封印,這鐮刀當初是被神級陣法師和仙級玄師聯手封印的,焚焰雖然是火焰之祖,但是也無法燒毀封印。”

雲歌眉頭一挑,光看這東西長得膈應人了,忘記封印的事了。

她打開天眼,用玄術看向鐮刀所在地,仙級玄師的封印她輕鬆就可以破解開,但是要跟南宮玄合作才行,並封印鐮刀的陣法師是神級的,南宮玄要研究一下陣法。

南宮玄的陣法造詣比這位神級二級的陣法師強太多,只是看了一遍就知道他的封印手法了,破解封印他和雲歌聯手不成問題,問題是封印要是破解了,這把鐮刀就失去了控制,怎麼制服它,而且還要確保在制服它之前不能讓鐮刀做什麼有損神魔大陸安危的事。

雲歌也跟商夜研究這個問題,詢問商夜可有什麼辦法解決了這把鐮刀?

商夜搖搖頭道,“當年我們那麼多神魔,都沒有人能控制它,如今我是魂偶,雖然保存了實力,但也無法控制他。”

雲歌知道商夜說的是事實,凝眉想着辦法。

南宮玄已經把鐮刀的事跟張家人說了,張家人聞言都泄氣了,恐怕南宮玄他們也沒辦法,看着那晃動着的觸角一樣的東西,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湧上心頭,難道真的無法控制了,這東西要是失去控制怎麼辦?

張家主請求道,“青梟皇,您和梟後一個是陣法師一個是玄師,可不可以聯手再封印一次,解決不了,至少也讓它不能禍害神魔大陸。”

南宮玄道,“封印不是問題,但是這東西,越是封印,它生長的越快,你們沒發現嗎,封印減弱一分,這觸角就長大一點,雖然不明顯,但是用神識去查探就能感覺到,它就是靠這封印的力量在生長。”

張家主驚愕的看着那些觸角,怎麼會這樣,難道還是因為張家封印了它才長出這麼膈應人的東西來?

雲歌見他誤會了,解釋道,“你們即便是不封印它,它也有辦法生長,我約莫那樣的話,讓他生長的就是你們這些張家人了。”

張家主恍然明白了她話里的意思,“梟後的意思是當時張家死的人是因為失去了生命力?”

“對,我是煉藥師,醫術也不低,你們沒有察覺到,身體內有種什麼東西總想離開身體而去嗎?那就是你們的生命力,所以你們才會靠近了鐮刀會不舒服。”雲歌提醒道。

張家主跟長老、張岩都有這種感覺,只是他們所在的位置可以控制着這種東西突破身體離開而已。

他們現在終於明白,張家那些死的不明不白的人是怎麼死的了,是生命力都被鐮刀吸收走了,所以查不出任何跡象來。

死人自然是沒有生命力的,這就是一把死神之鐮啊!

那不是更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