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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仙無彈窗 金光大道踩在上面就像實質一樣,腳底分明感覺有物。

正面一座高峰斜插雲霄,正不知有多高,上接雲端雄麗無比。無數道飛瀑流泉從高峰頂上裊裊直下,遠望好似道道白煙飛練。山間層層的儘是無數葯田,許多青衣葯童正在忙碌。一群秀麗的丹頂鶴在高峰上盤旋,聲聲動人鶴鳴風中輕盈流轉,飛翔鶴影無比輕靈。有時它們會收起翅膀慢慢降落在葯田上,隔了會,朱紅鶴嘴裡銜着只小巧的葯籃兒,直衝雲霄朝高峰背後飛去。

迷蹤百草隱霧陣果然奪天造化,不同凡響。

九離、峨嵋、崆峒三派門人跟在自家長輩身後亦步亦趨地向前走,盡量保持風度,只是兩隻眼睛哪裡看得過來。

只聽青易子笑道:“後天才是正日,不過大家說了都會早到,今天除了你們三派,蓬萊、新洛和玄委也會到。”正說著,忽聽高峰頂上傳來清磬三響,青易子笑道:“你們看,這不是來了!老夫要去親迎,三位稍候,等會幹脆一起前去迎賓館,大夥熱鬧些。你們看可好?”

亦陽子三人連連說好,興緻勃勃地看着青易子帶着一群葯童飛上天空。

“這老兒,越來越愛擺排場。這次我把我們峨嵋像樣點的新人弟子都拉來了,如果少一個,看他怎麼跟我交代!”青易子剛飛走,亦陽子面色就變得極不屑,跟剛才親熱和藹的樣子判若兩人。

柏聚子眉眼瞬間也是變得極冷,不屑的道:“正是。敢拿我們仙宗九大派的新秀開涮,他活膩了!”

靈虛子一怔,小聲勸道:“他聽的見,各位小心。”

“靈虛子,你就是太謹慎!現在每年給你們九離門的丹藥少了一半,虧你還對那老兒笑的出來!”亦陽子從鼻子里哼了聲,似乎對靈虛子的做法頗看不上,他接着道:“等着瞧吧,這次新人大比故事必定很多!”

從谷里往上看,天空通透一覽無餘,並不受迷蹤百草隱霧陣影響。

天際一抹淡淡的奇異青影。那青影越來越大,不過片刻就飛到了奪天谷上方,竟是一條巨大的青龍。

張牙舞爪,頭尾長達百丈,全身青光閃閃,一層迷離的水霧在青龍身上繚繞不散,陽光照射下,無數彩虹追隨左右,映照得這條五爪神龍威風凜凜。

人群里有人驚呼:“蓬萊的護山神獸無角青龍!”

仔細一看,這條青龍果真無角,巨大的龍頭上光禿禿的,幾片堅硬的猶如金剛石樣的大鱗片把額頭部位包得牢牢的,映射出五顏六色的奇異反光。寬闊的背上立着許多人,原來這條青龍竟是坐騎。

上丹田裡的天燭感應到同類,立刻醒了,似乎“看”了會,馬上很不屑地道:“老子還以為真是同族,搞了半天是條靈蛇進階的假貨。我呸!”他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李宏莞爾。他倒是覺得這條青龍挺威武。

不下六七十人跳下青龍,為一人就是蓬萊掌門隱澤子。他飛上前跟青易子見禮,說了好一陣話。隔着迷蹤百草隱霧陣,卻是聽不見說什麼。巨大的無角青龍待人跳下後,立刻原路返回,青影眨眼消失在天邊。

青易子點點頭,從懷裡掏出一物,是個小小的玉瓶。只見他往空一倒,忽然天空下起了暴雨,白花花的巨量大水居然是從那麼一個小小的玉瓶中源源不絕地倒出。大水並沒有傾瀉而下,而是在天空上聚成一個十丈直徑的水潭。

水潭奇異至極,從底下往上看是透明的,水波晃動,圓圓的聚而不散,一點沒有瀉出。就這樣奇異的聚在半空之中。

青易子和蓬萊掌門隱澤子退開幾步。天空中的透明水潭開始晃動,突然,一隻雪白的赤足出現在水裡,接着又是一隻……一人身影竟然出現在水潭裡。身影開始有些透明,漸漸凝實,立刻離潭飛出,飛到青易子和隱澤子面前見禮。

是位跣足披的女修。身穿青碧色羽衣鶴氅,一頭漆黑如墨的濃密長並無半點裝飾披在身後,那雙赤足白如霜凝如脂。底下的男弟子包括李宏不好意思多看,紛紛低頭。

“新洛掌門元貞子每次出門都喜歡用水遁,似乎是個怕事的人,其實膽子不小,前陣子還鬧上奪天谷。她跟青易老兒碰面只怕又有熱鬧可瞧。”亦陽子笑對柏聚子道。

靈虛子的眉頭不為人注意的微微皺了皺。

元貞子皮膚白得青,面容端正古樸, 嚴肅正經,不見一絲笑意,令人不覺的就想躲得遠遠的。看上去就知道她是個正氣的人,也許正氣得過分了點。除了一雙赤足,全身上下沒有半點女人味。

一個接一個跣足披的青衣女修出現在水裡,身上雖然滴水不沾,但一雙雙雪白的赤足令底下的男弟子心驚肉跳面紅耳赤。直到三十多人後方才無人走出。女修們魚貫走至掌門元貞子身後低頭肅立,個個低着頭看不清容貌,但想來其中不乏絕色。

青易子並沒有把潭水收回到他那隻奇異的小玉瓶里,而是從旁邊葯童花籃里取了根青青枝葉,往水潭裡一扔。

那根青綠枝葉立在水中,立刻以肉眼幾乎趕不上的飛快度生根芽,底下眾人驚訝萬分,眼見不過小半刻工夫那根青綠枝葉就長成參天大樹。巨大的如靈蛇般的白色根須在清澈的水潭裡飄來擺去,底下眾人看得清清楚楚。

還未驚訝完,就見大樹迅開花,剎那滿樹白花怒放,一個個極小的一寸小人從花蕊里飛出。

甫一飛出,立刻變大,一個個跟常人大小無異的人落在青易子面前。打頭的正是玄委掌門安期子。

青易子笑着寒暄幾句,立刻用那小玉瓶把水潭收了,這才帶着眾人朝谷內降下。

靈石子微笑道:“水遁木遁,新洛玄委真是讓我老人家大開眼界。”轉身朝李宏眨眨眼,手微微碰了碰額頭。

李宏十分明白他的意思,從現在開始,必須步步小心,尤其額頭上那根帶子,須臾都解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