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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道不明白鄒戀雅的意思,“什麼一起?”

“我有案子需要協查,剛好和你們同一個目的地。”鄒戀雅輕描淡寫的說道。

馮媛後知後覺,“那我們怎麼去……?”

次日一早,高速公路上,一輛警車呼嘯而過。

車上坐着馮媛、方怡茗、賈博、何萱萱、吳道和鄒戀雅一行人。

原來所謂的一起就是這樣。

馮媛看着車外迅速掠過的風景,嘆了口氣,“警車……這也算衣錦還鄉了吧,警車可不是誰都能坐的。”

何萱萱呵呵了下,皮笑肉不笑,“我怎麼感覺有點兒壓抑呢,本來算是一次旅行吧,現在感覺是被押送回去。”

吳道很識趣的坐在了鄒戀雅的身邊,儘管她全程戴着墨鏡聽着音樂,一句話也不和他說。

坐在他們前邊的小王扭過頭,“這甜姐是太累了吧,一上車就睡著了。”

吳道點點頭,“可能是吧,我到你那兒坐會兒吧,咱倆聊點兒事情。”

小王向里挪了個位置。

“昨兒那個案子定性成搶劫傷人了?”吳道詢問道。

小王皺眉,“這案子比較明顯,哦,對了,忘記和你說了,你這已進入休假模式存在感有點兒弱,我剛剛上車之前還收到了個消息,說是找到了目擊證人,一個環衛工人,他曾經聽到過有人大喊大叫,說是搶劫什麼的,年紀比較大了行動有點兒慢,再加上不想惹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趕過去,等他過去的時候就看見已經有人幫魏小軍打急救電話了。”

“我總覺得這個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吳道的直覺告訴他,這一切都應該是有人安排的。

“或許也並不複雜,這個魏小軍我們也調查過他的社會關係,並不複雜,他還是個大學在讀的學生,在學校也沒有什麼不好的表現,而且在這一屆新生中比較突出,所以粗不判定不是因為情感或者金錢之類的蓄意報復,可能我們神經敏感吧,現階段這就是一起普通的案件。”小王喝了一口水,“現在我們正全力以赴抓人呢,估計要不了多久,人就會被抓到了。”

吳道拿出手機看了微信群,裡面魏小軍變得安靜了,吳道點進他的朋友圈,發現之前的記錄都被清空了,就在半個小時前,他發了一個圖片,白色的底板上用醒目的鮮紅寫了‘對不起’三個字。

“你看。”吳道喊過小王。

小王側過頭,“新情況啊,這個兇手可夠囂張的!”

說著,他記錄下了這張圖片,將消息回傳到了隊里。

“如果魏小軍開啟了手機定位功能就好了,這樣我們能省點事兒。”

下一秒,微信群里又出現了新消息,群里的所有人為之一振。

【你們猜猜我是誰?】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

大家面面相覷。

等了許久沒有回復,魏小軍的號又發了一個問號。

賈博湊到前排找吳道,“這怎麼辦?是不是那個兇手想勒索?”

勒索?他這個詞用的很微妙。

吳道看着他,“冷靜一點兒,正常在群里聊天就行了,如果他露出馬腳的話,很快就會被抓到的。”

他話音剛落,方怡茗已經在群里進行了回復。

不得不承認,她的膽子比起一般男人來說大得多。

【你是誰?為什麼傷害魏小軍?】

魏小軍:【我是你們請來的,你們忘記了?】

馮媛:【胡說八道,我們和小軍關係那麼好,怎麼會雇兇殺人!】

魏小軍:【我是你們請來的。】

那人又重複了一句。

何萱萱被嚇的有點兒哆嗦,她靠着一旁的馮媛,“媛媛,這個是不是那個東西?”

“什麼東西?”馮媛反應有點兒吃頓。

“鬼啊!”何萱萱歇斯底里的說。

屏幕那頭的魏小軍像是能聽到他們說話一樣,又發了一條信息。

【我不是鬼,我是神,是仙,是你們請來的。】

咣當。

賈博手中的手機掉落,方怡茗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吳道走到他們身邊坐下,小王緊隨其後。

“怎麼了?”

賈博的臉色蒼白,開始冒虛汗,他的眼神也變得虛空,“是他!是他!他怎麼還沒走!不是解決了么!”

吳道搖晃着賈博,可他明顯已經陷入自己的癲狂狀態,神志不清,反反覆復的就是念叨一句話,‘不可能!他來了!我們都得死!’

“賈博,你清醒點兒啊!你這麼是怎麼了?”馮媛拍拍他的臉,他驚恐的開始大叫。

小王趕緊跟司機同事溝通,車子在距離最近的服務區停了下來。

賈博受到了驚嚇,惶恐的縮在屋子的一角。

吳道曾經聽說過,極端聰明的人神經都是非常敏感的,往往比那種資質一般的人脆弱很多,在遇到事情的時候也更容易走極端思維,面臨崩潰。

趕來的醫生給他注射了鎮靜劑,他才沉沉的睡去。

何萱萱紅了眼睛說她也害怕,這才決定參與康雅茹的祭拜,魏小軍就出事兒了,回去的路上賈博又像得了失心瘋一樣,他們就好像深海的一群魚,被人驅趕到淺水區,然後等着一網打盡他們。

“得聯繫下這個賈博的家屬,人在半路出事兒了,他們有知情權。”鄒戀雅冷靜的說道。

馮媛拿來了賈博的手機遞給她,“賈博手機密碼好像是他右手拇指的指紋。”

鄒戀雅接過手機來到床邊,用賈博的手指給手機解了鎖。

屏幕亮起之後,屏保照片吸引了她的注意。

主屏幕的背景圖居然是一張道士畫的符,看來他還是很相信鬼神之說的。

吳道也注意到了這點,扭頭問馮媛,“賈博是不是一直很膽小?”

馮媛細細回憶着,“要說高中時候,有一次我印象挺深的,就是下晚自習他出來晚了,一起回家伴兒先走了,他就很生氣,然後騎車的姿勢也特別僵硬,滿頭大汗,有點兒像今天這樣兒,當時我們就猜他肯定是膽子小,怕黑!”

何萱萱忙着附和,“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是有那麼一次!”

方怡茗沒說話,但也跟着點了點頭。

“或許是應激性心理障礙吧,他對黑暗、鬼神等這一些恐怖的東西反應過激。”鄒戀雅打完電話之後說道。

“賈博的父母已經知道他的情況了,等他醒了我們再趕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