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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知道我問的問題或許有些不太禮貌,但這很重要。”

吳道看向佑佑。

佑佑眨巴着眼睛,“您想問什麼?您就說吧,我知道的一定告訴您。”

“別那麼客氣,我們倆是同齡人,你和洪濤關係比較親近,所以你在描述高大齊的時候會不會帶入了一些主觀情緒呢?”

佑佑對吳道的直白感到吃驚,他乾脆的否認,“我都是實事求是,這些事情你們去公司核實也可以的,他們的矛盾由來已久,只不過別說是我說出去的就好……公司一些隱私很保護,我會被解聘的。”

“這個我們一定會保密的,你放心。”吳道試探完了佑佑,返回了隊里。

凌海喊大家召開了案情討論會。

在會上,吳道把目前掌握的情況進行了彙報。

“當前死者人數為三人,按照死亡的先後順序分別是張磊、洪濤、張強,其中張強為意外死亡,之所以把他也列入案件考慮範疇,主要是因為這三個人又相同的交際圈,就是鬥犬俱樂部,張磊和洪濤死亡的第一現場是西山遊樂園,張磊的屍體曾經被藏匿於頂棚以及儲物室的柜子里,後猜測應該是在儲物室被分屍,後又經由運送垃圾的機會進行拋屍,至於張磊的那隻腳,或許是在拋屍的過程中掉落的,因為儲物室到後門的路線會經由過山車設施。”

根號起身補充,“當時天氣寒冷,且在分屍過程中屍體會大量失血,足部不易儲存大量的血液,在運送過程中並沒有血液濺出或許是出自這個原因。”

小王說,“垃圾處理中心反饋並沒有發現張磊的屍,當然也不排除已經被同其他的垃圾一同處理了,如果那樣的話,肯定是找不回來了的。”

“洪濤的事情我有幾個觀點,第一從殺人動機方面來說,無非是仇殺和情殺,他的夫妻感情並不是很和諧,不過問題並不是出在三角關係上,而是因為工作忙碌,他的妻子提出過離婚,但兩人出於對老人和孩子的考慮決定暫時擱置,雙方互不干涉各自的生活,他的妻子經調查,沒有殺人動機和時間,所以情殺不成立,洪濤的社會關係並不複雜,他工作上唯一的仇人是高大齊,兩個人在相互競爭領導崗位的時候高大齊手段比較卑劣,所以兩人摩擦不斷,洪濤的助手說曾經聽到高大齊的助手和高大齊在電話里詛咒洪濤……”

吳道進一步陳述的事實。

凌海聽了他的分析,“那麼這麼看來,其實洪濤很有可能是因為跟高大齊的競爭關係而被害?”

“從利益既得方來推測也是一個辦法,例如洪濤死了對誰更有利?包括張磊也是,他的死,能給周圍人帶來什麼呢?比如說他們倆有沒有買過保險之類的?”鄒戀雅說完,緊接着解釋了下,“當然,我這麼說並不是心理陰暗,畢竟殺人騙保的事件也不新鮮了,此前不也有個泰國人殺妻騙取了三千萬的保險金,人命和錢比起來,有時候確實脆弱。”

吳道點點頭,“這個可能性有,不過在這兩起案件中沒有,張磊無業游民,更沒有經濟能力去支付保險,他的媽媽也沒有為他購置任意的保險,洪濤倒是有購置意外保險,只不過受益人是她的父母,和妻子無關,他的工資和獎金平日里都有妻子掌管做家用,他的死對妻子並不划算。”

“如果洪濤死了,高大齊就少了一個競爭對手,但工作而已,要傷天害命么?”秦冉冉有着和吳道一樣的困惑。

郭叛摸着下巴,“男人之間的鬥爭有時候關乎尊嚴,不排除有特別較真兒的吧!”

吳道說出了自己的判斷,“高大齊的嫌疑有點兒大,自從洪濤出事兒之後,他就去國外了,到現在都沒回來,我特意找人查過他,他經常去澳門豪賭,經濟狀況並不是很好,他非常需要錢,所以一些可以獲得獎金和提成的機會對他來說額外重要,他還吃過不少客戶的返點,公司的內審查過他的經濟犯罪,說是有人舉報,高大齊懷疑是洪濤,不排除因為這個過節兩個人之間的矛盾升級了。”

凌海看向小王,“和海關以及各個公共交通體系打個招呼,一旦看見高大齊,立馬給我逮了。”

“高大齊的助手說他是去美國談生意了,但真實性無法核實。”吳道補充道。

凌海吩咐小王,“和出入境管理部門聯繫下,查下高大齊的航班信息。”

很快,高大齊的行程被回傳了,他撒了謊,沒有去美國。

但他的目的地也不難猜,他去了澳門。

“他還真是個賭徒,在這種時候了,依然不忘了出去瀟洒。”秦冉冉揶揄道。

凌海敲定了把洪濤案件的嫌疑人鎖定為高大齊,並不惜一切代價把他帶回來。

討論過了高大齊之後,他又問起了張磊的事情。

張磊的事情有點兒複雜,大家一時之間找不到頭緒。

凌海讓小王站到白板前,邊梳理大家說的話,邊做選擇連線。

“已知條件是張磊性格孤僻,無業游民,媽寶男,熱愛戶外運動,參與過鬥犬俱樂部觀看比賽,死之前見過前女友,在第14封給女主的信裡面飽含懺悔,並且奉上了日記的鑰匙,日記裡面有勾勒的痕迹,原有字跡被紅墨水覆蓋了,無法辨認。”吳道總結道。

小王把這些信息記錄了下來,凌海看着白板上的字跡。

“這種個性的人,一旦找到了釋放的出口,就會一發不可收拾。”

他是針對張磊的成長路線判斷的,他因為自己的母親不得不壓抑自己的真實個性,但這種無形的網罩着他,他就會想逃,如果逃不掉,他就會生不如死,他之所以還能繼續生活,一定是有自己的釋放途徑。

鄒戀雅突然想起了一個細節,“在查看張磊房間和物品的時候,有一盒保險套。”

她一說完,不禁有點兒臉紅。

在場的男同胞們都有點兒不好意思,不過辦案和醫生看病一樣,不應該帶有性別區分,這個插曲很快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