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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風向吳道坦白了一切。

原來,他就算在懦弱也還是有一些男人的血腥之氣的。

他還算愛楊芳芳,也同情她的遭遇,所以在得知了楊芳芳懷了自己的孩子之後,他和楊芳芳曾經商量過,讓楊芳芳和方洪洋辦理離婚,可是剛一開口,楊芳芳就被賞了一耳光。

這次事件升級,是因為楊芳芳再次提出了離婚,所以被打的流產了。

韓風說,自己也覺得自己活的有點兒窩囊,連一個女人都保護不了,他看了很多社會新聞,有一些犯事之後至今還逍遙法外的,他覺得自己受到了啟發,自己不笨,又受過高等教育,肯定有辦法逃掉的。

他想殺了方洪洋。

這個念頭第一次冒出來的時候,韓風自己也嚇了跳,他是從小連雞都不敢殺的人,但看見楊芳芳那麼慘,他還是決定下手。

說來也巧,那天他裝着膽子敲了方洪洋家的門,他居然給開了門。

方洪洋曾經撞見過楊芳芳和韓風逛街,早就懷疑他們之間有事兒,想不到韓風竟然敢自己找上門來,正好打算教訓教訓韓風。

韓風和方洪洋交談了幾句後,方洪洋背對着他,他戴上了事先準備好的乳膠手套,拿起煙灰缸砸向了他的腦袋,方洪洋當場昏死過去。

韓風當時很害怕,他以為自己殺人了,轉身就跑了,門有沒有關上,他自己也不記得了。

“他的話能信嗎?”鄒戀雅表示懷疑。

吳道也在思考,畢竟他第一次確實對他們說了謊,是有過不良記錄的。

不過通過測謊儀器的檢測,韓風確實沒有在撒謊。

當詢問他殺人分屍用的是何種工具,以及留下錄音帶的目的的時候,他整個人就像癱了一樣,不停的搖頭,表示自己不會做那麼噁心的事情,更是在看現場照片的時候吐了出來。

看樣子不像假裝的,除非他演技特別好。

“一些犯罪細節他確實說不出來,而且也不知道方洪洋最後是被*了,只能說他參與了案件的前半部分,真正行兇的另有其人。”

在以往的刑事案件中,確實也存在一些‘撿便宜’的行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大大的誤導了警察的辦案進程。

江流也很慎重,吩咐說那就那就先押着吧,在事情沒搞清楚之前,不能草率的定性,也不能放鬆對任何可疑人物的懷疑。

楊芳芳知道了韓風參與了方洪洋的事情,情緒再度崩潰了,醫生說她有可能患上了抑鬱症,流產、喪偶、情人犯案,太多的因素綜合在一起,沒有哪個正常人能受得了。

她的母親把她接回了老家修養,寸步不離,希望彌補之前親情的缺失。

根號在仔細研究了方洪洋頭上的傷口後得出結論,那道傷即便在不醫治的情況下也不足以喪命,所以他殺人了的結論是不成立的,因為屍體缺失部分太多,現在還不太好下結論,或許被刺中了心臟,或許是任何一個動脈的破裂,都有可能最終導致了方洪洋的死亡。

幾天後,有居民和拾荒者反應,街邊頻頻出現黑色的塑料袋,並且伴隨着濃烈的惡臭,拾荒者打開了其中一包,發現裡面有一隻人手,當場昏了過去。

凌海派人收集了那些袋子後,怒不可遏的踹了一腳椅子。

這兇手先是利用鄰居老太運送了這些殘骸,現在又把這些殘骸四處亂丟,目的就是引起社會恐慌,可惡至極!

“他這樣做是想引起公眾注意。”吳道想了想說道。

凌海氣哼哼的,“廢話!”

“你先別急,讓等錢慢慢說。”江流拍了拍凌海的肩膀。

吳道繼續說道,“曾經國外也有一些系列連環案件,兇手大多是受過極大的心理創傷,以殺人為宣洩的出口,殺人之後又會出現懊惱的情緒,但其本身早已經不受控制了,只有靠給警察提供線索,或者是出現在公眾視野範圍內,來儘快找到可以阻止自己繼續犯案的人。”

“變態!”凌海咬牙切齒。

“是很變態,但他們的人格不能用常人的思維來揣測,我猜的沒錯的話,他的活動如此頻繁,短時間內有再次犯案的可能性。”吳道一臉嚴肅。

凌海捏緊的拳頭,“老子不能讓他在眼皮子底下繼續殺人了,得儘快抓住這孫子!”

江流喊來了大家,讓吳道通報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會議上,吳道提出了極點關鍵因素,分別是——仇恨、審判、狩獵。

一是幾起案件的受害者的死法各不相同,死後都被兇手留下了結論,說明兇手並不是無目標殺人,他應該是與這些受害人有着某些仇恨的,仇恨的屬性藏在他們被殺的手法當中。

二是兇手有極強的反社會人格,不相信正義和司法體系,他又自己的審判原則,一旦出現了與他制定的原則相抵觸的人,他就會啟動自己的審判機制,判處這些受害者死刑,他的背後應該是有遭受過不公平待遇的。

三是兇手已經把自己看做了正義的維持者,這種角色一旦深入就不會輕易的走出來,他一定會繼續尋找目標,做出制裁,胡亂殺人。

“分析的有道理。”江流總結了一下吳道的說法,“綜合目前掌握的證據,兇手的畫像應該是符合以下幾點,社會底層人員,有過不幸的過去,文化水平偏低,年齡層在中青年,身高一八零左右,少言寡語,有些自閉。”

“這猶如大海撈針,去哪裡找呢?”鄒戀雅皺着眉。

吳道想了一下,“有一種巧合,那就是這些遇害的人都曾經去過‘命理天機’,袁珏算是對這些人的自身情況都有過一定了解的,我們可以從他近期接觸過的人員名單中篩選一些,或許這些人當中就有下一批被害人。”

“就算這樣,人也很多,每天去找袁珏的可不是幾個人,我們查得過來嗎?”秦冉冉提出疑問。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總比連個目標都沒有的好。”郭叛試着活動了下胳膊,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凌海掐滅了香煙,“就這麼辦,人海戰術也不怕,只要能抓到那孫子,要多少人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