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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市的大街小巷陸續發現黑色塑料袋之後,掀起了一陣黑色恐慌。

拾荒者每每發現一個,就要打電話報警,警察也不堪其擾,但無奈方洪洋死的太零碎了,誰也不知道他被裝在了幾個塑料袋裡。

根號的工作變得忙碌起來,因為躺在他面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人渣’。

最小的皮肉不過只有腳指甲蓋那麼大,密密麻麻的擺滿了檯面。

方洪洋的手是完整的,但沒有指甲。

所以根號推斷,他遭受了非人的虐待,指甲蓋被一個個拔掉了,連腳上的也是。

兇手應該是在逼他認罪伏法,但他生前究竟做了多大的壞事兒,目前不得而知。

吳道和秦冉冉找來了袁珏會客的名單,並對名單上的人進行了分類。

這些人當中,經商的居多,除此之外就是一些公務員和要升學考試的學生。

凌海派了幾批人對這些人的社會背景進行了深入的調查,並希望他們能夠坦誠自己之前是否有做過哪些違背道德觀的事情。

這些人一開始都覺得警察們是在下體大作,拿他們尋開心,但隨着案件危害性的科普,他們全都老實交代了之前做過的一些錯事兒。

其中有三個人很有意思。

一個是大四準備考研的學生,他坦白自己曾經在高考那年動用了關係,頂替掉了一名家庭生活困難的學生的大學入取名額,這件事情他很愧疚,但因為牽扯較多,他一直保守秘密,並且堅持常年給這名學生捐款,但那名學生沒有選擇復讀,而是成為了個體戶,一輩子都無緣大學了。

一個是經常偷斤短兩的個體戶,做過的最大的錯事兒就是有虐貓的癖好,他曾經養了五隻貓,也曾經喜歡貓,但那種喜歡和正常人的喜歡不太一樣,他的喜歡充滿了暴力,喜歡看着柔弱的小動物發出哀嚎,打了哄哄好了再接着打,直到奄奄一息的貓咪死去,他就會到小區的花園裡埋掉。

最後一個是個公務員,他的事情相對簡單,之前他開車去接孩子的時候,有一群熊孩子用小石子丟他的車子,嶄新的徹底掉了漆,孩子們一鬨而散,他追出去了很遠,在一個樓道里抓住了一個孩子,給了孩子一耳光,隨後還問孩子的家長要了五千塊錢的賠償金。

“這三個現在劃為重點對象。”凌海吩咐道,“24小時盯梢,要是哪個出事兒了,這警服你就不用穿了。”

小王被凌海的氣場嚇得瑟瑟發抖,他悄悄和吳道說,跟凌海這麼久了,還沒見過他這麼嚴肅。

這一點江流表示理解,身為刑警隊隊長,凌海承受的壓力比一般人都大,責任更重,對自己以及手下人的要求自然也就嚴格很多。

其實,每一個執法者的心態都一樣,那就是掃清世間的陰霾,還正義一個光明的未來。

郭叛的傷還沒好,但他很固執,堅決要求上陣,江流只好把他和吳道分在一組,相互有個照應,他們負責的是那個公務員,秦冉冉和鄒戀雅一組負責大學生,根號和小王一組負責那個個體戶。

“這次能賭贏嗎?”郭叛調侃吳道。

吳道心裡也不是很有底,“只能試試看了,除非這些人里,有人沒說實話。”

“不說實話那就是自己找死了,怨不得別人。”郭叛點燃了一根煙。

吳道順手把他手裡的煙搶過來丟掉了,“你這大病初癒的,應該禁煙,對你有好處。”

郭叛眨眨眼,被他的話訓的一愣一愣的,“你又不是我媳婦,管的夠寬的。”

吳道沒理會他,過了一會兒才說,“不過我倒是希望我判斷失誤,兇手不再犯案,也不要再死人了……”

一連五天,三組人沒有任何的異常。

吳道也開始懷疑自己的方向搞錯了,郭叛還取笑他說,這次放的是個啞炮,什麼目標都沒打着。

江流說,犯罪分子比他們更有耐心,估計是警方的行動暴露了,所以犯罪分子才遲遲不採取行動。

這個時候,吳道倒是想起來了一個人,袁珏之前說的那些要死的人都應驗了,這一次不知道他猜不猜得中。

郭叛覺得吳道是腦子進水了,那天從住院部摔下來的不是自己,是吳道才對,他竟然想找一個神棍問線索。

吳道沒理他。

國外確實有一些警方在偵破不了的懸案面前藉助靈媒的力量,戰鬥民族甚至還曾經做過一個紀錄片,專門介紹一群號稱能聯通陰陽兩界的靈媒,這些人還會進行一些通靈比賽,讓亡靈來說出自己的故事,為警方提供破案的線索。

但吳道不是迷信的人,他只是好奇,那麼多的巧合背後隱藏的秘密才是他追逐的重點。

袁珏得知了他的想法,推脫說自己並沒有那麼大的把握,但這三個人當中應該沒有他們要找的人。

吳道追問他,問自己能活多久?

袁珏笑笑告訴他,說保持善良質樸的內心,是長壽的秘訣。

“你在哪兒?”

回去的路上,吳道接到了郭叛打來的電話。

吳道說明自己正在趕回去,郭叛嘆了口氣,告訴他出事兒了。

秦冉冉和鄒戀雅盯着的那個大學生,與根號和小王盯梢的那個個體戶碰了個面,回去之後,那個大學生就在自己的宿舍里上吊了。

吳道火速改變了路線,趕到了醫院。

幸虧宿舍管理員發現的及時,再晚個幾分鐘,這個大學生就徹底沒救了。

“他是在宿色的燈架上掛了個繩子上吊的,發現的時候已經陷入昏厥了,現在還沒蘇醒過來。”秦冉冉說道。

她們兩個女的也沒辦法進入男生宿舍,發生了這種事情也是不可預見的。

但儘管如此,凌海還是把她們狠狠的批評了一頓,江流這次沒幫她們說話,畢竟就算有再多的接口,也還是工作上出了紕漏。

秦冉冉有小情緒,一個人躲在走廊哭鼻子。

根號不大會哄人,只能在一邊遞紙巾。

“哎,你說根號是不是對秦冉冉有意思啊?”郭叛撞了一下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