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之琛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努力自己的情緒平緩一些“……我跟那個千渝根本沒有什麼,我會儘快,處理千渝的事情,即便是你不提出這個要求,我也會這麼做的,至少,我會讓她離開鄴城,去別的分公司。”
“……”她哽咽着,她不知道他的是真是假,她對他沒有信任感,至少沒有百分百的信任感,
她不知道,是她的不自信,還是什麼,反正,她就是容易患得患失。
“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夏櫻,你不知道……我真的很愛你,愛到……我很怕失去你。”
所以,第一時間他知道她來秦城,他就趕緊飛了過來,
到底,是他的不自信,讓他總是在與她的爭吵中,火氣沖,他是真的很怕失去她,怕到要命。
“櫻,別生氣了,我錯了。”
他微彎着身子,把臉埋進她的頸窩裡,她能感受到他粗重的喘息,她能感受到他在壓抑自己的脾氣。
可是,她怕,她知道顧之琛這樣的男人,總是會吸引各種各樣的女人,
千渝只是其中一個,
以後還會有的,
他到底愛她有多深,她不知道,她怕,她是真的疲於應付這樣的女人,
她總覺得,她跟他的婚姻就像紙糊的一樣,
隨便一樣什麼東西,一捅就會破掉,
再也回不去,
“顧之琛,你……”
“櫻,我以後絕不會讓此類的事情發生,我發誓。”他豎起三指,很認真,也很鄭重。
她望進他的眸底,她真的看不透他。
“真的?”
他拚命的點頭,“真的。”
好吧,夏櫻也只能服自己,再相信他一次。
她淺淺的點下了頭,他知道她原諒他了,可他也知道,因為千渝私自進入他的家,她受了莫大的委屈,如果不是因為委屈,她不會來秦城。
他從禮品袋裡拿出一個盒子,裡面有一條某奢侈品的項鏈,很好看,“給你買的,喜歡嗎?”
夏櫻認得這個牌子,鑽石的,幾十萬的樣子。
“沒必要給我買這麼貴的東西。”
“怎麼會是沒必要呢,我賺錢不就是給你花的嗎,喜歡嗎?”
她點頭,男人拿起項鏈為她戴了起來,項鏈落在她精緻的鎖骨上,漂亮極了“好看。”
男韌頭吻了吻她的頸子,看來,他沒買錯。
“鄴城這邊的事情,差不多告一段落,過幾,咱們回英國,接媽回來做手術。”顧之琛道。
夏櫻沒想到會這麼快“是要回來做手術?不在英國做嗎?”
男人搖頭“因為手術過程中,可能會出現問題,如果在英國做,可能很長一段時間就回不了國,所以,我決定讓媽回來手術。”
的也是,夏櫻點頭“那手術的成功率有幾成?”
“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南景一跟他過,最好的結果就是恢復到智商三五歲的樣子,最不好的結果,或許下不了手術台。
“都怪我。”夏櫻對於孫惠珍還是自責的。
“不怪你。”他握住她的手,輕輕的摩挲着“別想了。”
“那手術是南醫生做嗎?”她問。
“嗯,是他和他的老師。”
“哦。”也不知道這個南景一的醫術怎麼樣,顧之琛能讓他來手術,應該醫術是很好的吧。
“好了,別擔心了,”他伸手把她拉進懷裡,好久沒有抱過她了,他很想念她身上清清淡淡的香氣“你外公的事情都處理完了?”
“嗯,夏勇把他安葬了,帶我去看了墓地,挺好的。”
“那就好。”
他抱着她,格外安穩,明朗的日光灑進窗口,明媚異常。
夏櫻還是隨顧之琛回了鄴城,回到鄴城後,劉特助就定了回英國的飛機票,他告訴她,飛機訂的是後,所以,整整一的時間,她都在收拾東西,
後來,她想了想,會馬上回來,又把東西從行李箱里拿出來,全部掛進了衣櫥里。
千渝倒是走了,
只是她弄到顧宅里的那些花花草草的還在,
夏櫻看到這些東西就煩,讓傭人們全部打掃了出去,
下午的時候,正在看電視的夏櫻,接到了夏勇的電話,他給她郵了一本日記,日記本鎖着,他也不知道裡面是什麼,但是是夏岐山留下來的東西,所以就寄給了她。
一本日記?大概是關於夏岐山自己的一些日常紀實吧。
夏櫻沒有在意,
寄來了,就權當是留念吧。
剛掛斷電話,顧之琛的車子就開進了別墅,
她起身走到門口,看着他從車裡走下來,手裡拎着她愛吃的香草蛋糕,抿唇笑着,
男人走到她的面前,低頭吻了吻她的唇,“我記得你時候愛吃這個。”
她接過蛋糕,溫婉恬靜“現在也愛吃。”
他伸手颳了一下她巧的鼻頭“我還以為你更愛吃我。”
“你哪有蛋糕好吃啊。”
他攬着她的腰走進客廳,蛋糕軟糯,還是時候的味道,也不知道他從哪裡買到的。
“好吃嗎?”他溫柔的問。
“好吃,來,你也吃一口。”她叉了一塊遞到他唇邊,他張口接了過去,他不怎麼愛吃甜食,但她給的,他愛吃“嗯,好吃。”
她一邊吃一邊問道“我記得李記好像關門了,你從哪買的?”
“前街,味道一樣吧?聽以前是李記的徒弟。”
“是嗎?怪不得味道一樣呢。”
“我就知道,你的口味沒變。”他笑。
“是啊,我可不是一個善變的人。”
他張口把她剛要往自己嘴裡遞的蛋糕,咬了過去“我也不是。”
她笑,看似不經意的問道“你把千渝弄哪裡去了?”
男人一怔,不明白她想問的是什麼,他真怕自己再錯話“什,什麼?”
夏櫻側睨了他一眼“心虛什麼?”
“哪有,我是不知道你想問哪方面?”
“她不是沒地方住嗎?你把她安排哪裡去了?”她歪着頭問。
“酒店那麼多,還能沒她住的地方,她就是成心給我添亂。”
“呀,去酒店了?”她誇張的撇了一下嘴角“怎麼捨得呀。”
男人嘖了一聲,就知道她是故意奚落他的,“我更捨不得你啊,我的太太。”